1 紙人驚魂我搬進這套公寓的第一天，就發現了那個紙人。它被紅繩綁著，
藏在衣柜最深處的角落里，身上還沾著幾滴已經發黑的血跡。
房產中介王磊說這是前住戶留下的，"可能是什么工藝品吧"，讓我自己處理掉就行。
我當時沒多想，隨手把紙人扔進了垃圾袋。但第二天早上，我發現它又回到了衣柜里，
而且位置比之前更靠外一些。"肯定是保潔阿姨撿回來的。"我這樣安慰自己。第三天，
紙人出現在了床頭柜上。第四天，它坐在了梳妝臺前的椅子上。第五天，我下班回家，
發現紙人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我的床上，那雙用墨筆畫出的眼睛，似乎在直勾勾地盯著門口。
我的手開始發抖。這套公寓是我花了半年積蓄租下的，地段好，裝修新，價格還便宜得離譜。
王磊說前住戶是個年輕女孩，因為工作調動急著搬走，所以才會這么便宜轉租。現在看來，
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我拿起手機，撥通了王磊的電話。"王哥，我想問一下，
前住戶到底是什么情況？"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小沈，你問這個干什么？
""房子里有些東西..."我看著床上的紙人，聲音有些發抖，"我覺得不太對勁。
""哦，那些舊東西啊，你扔掉就行了。前住戶叫林靜，人挺好的，
就是..."他又停頓了一下。"就是什么？""就是她搬走的時候，精神狀態不太好，
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吧。你別多想，好好住就行。"掛掉電話，我盯著紙人看了很久。
它大概有一尺高，用粗糙的黃紙糊成，五官畫得很簡陋，身上穿著紅色的紙衣服。
最詭異的是，它的脖子上綁著一根紅繩，繩子的另一端打了個死結。就像上吊的繩套。
晚上十點，我準備睡覺。我把紙人重新塞回衣柜深處，還特意用幾件厚外套蓋住它，
然后鎖上了衣柜門。半夜兩點，我被一陣輕微的摩擦聲驚醒。聲音很輕，
就像有人在地板上拖拽什么東西。我屏住呼吸，仔細聽著。摩擦聲從客廳傳來，一下一下，
很有節奏。我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客廳里月光朦朧，
隱約能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地板上緩緩移動。是那個紙人。
它正用一種詭異的姿勢在地上爬行，一只紙手撐地，另一只手拖著身體，
脖子上的紅繩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痕跡。我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紙人爬到客廳中央停了下來，然后緩緩轉過頭，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那雙黑洞洞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我們就這樣對視著，時間仿佛靜止了。突然，
紙人動了。它開始緩緩站起來，動作僵硬而機械，就像一個斷了線又重新接上的木偶。
站起來后，它開始朝我走過來。一步，兩步，三步...我嚇得連忙關上門，用身體抵住，
手在抖得厲害，幾乎握不住門把手。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然后，我聽到了輕微的敲門聲。
篤篤篤。篤篤篤。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誰？"我顫抖著問。沒有回答。敲門聲停了，
但我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就站在門外，在靜靜地等待著。我一夜沒睡，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我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客廳里什么都沒有，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我走到衣柜前，打開門一看。紙人還在原來的位置，被外套蓋得嚴嚴實實，一動不動。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但我知道那不是幻覺。地板上還留著紅繩摩擦過的痕跡。
2 真相初現我決定調查一下這套公寓的真實情況。下班后，我找到了樓下的保安老李。
他在這里工作了十幾年，對每個住戶都很熟悉。"林靜啊，可憐的孩子。
"老李聽到這個名字，立刻搖頭嘆氣，"你怎么突然問起她？""我租了她的房子，
想了解一下前住戶的情況。"老李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后，壓低聲音說："小姑娘，
我勸你最好別住那里。"我心里一緊："為什么？""林靜這孩子，
住進去不到三個月就出事了。"老李點了根煙，"她本來是個很開朗的女孩，
每天上下班都會跟我打招呼。但后來..."他停頓了一下，深深吸了口煙。
"后來她變得很奇怪，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說房子里有別的東西。
有時候大半夜的在走廊里轉悠，眼神空洞得嚇人。""再后來呢？""再后來，她就死了。
"老李掐滅煙頭，"從陽臺跳下去的，脖子上還綁著一根紅繩。"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
"紅繩？""對，就是那種做手工用的紅繩。警察調查了很久，最后判定是自殺。
說她工作壓力大，得了抑郁癥。"老李看著我，眼神擔憂："小姑娘，那房子真的有問題。
林靜死后，又陸續住過幾個租客，但都住不了多久就搬走了。你最好也別住了。
"我謝過老李，回到房間。紙人還在衣柜里，一動不動。但我現在知道了，它脖子上的紅繩，
很可能就是林靜自殺時用的那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巧合？當天晚上，
我特意把紙人拿到客廳，放在茶幾上，然后在旁邊安裝了一個攝像頭。我要看看，
它到底是怎么動的。晚上十一點，我上床睡覺，但實際上是在假裝。手機連著攝像頭，
我可以實時觀察客廳的情況。凌晨十二點整，手機屏幕上突然出現了異常。
紙人開始輕微地顫動。顫動越來越劇烈，就像有無形的手在操控著它。突然，
它猛地站了起來。這一次，我清楚地看到了整個過程。紙人先是緩緩抬起頭，
那雙畫出來的眼睛似乎在四處張望。然后它開始移動，不是用腿走路，
而是像被提線木偶一樣，整個身體在空中漂浮。它漂浮到客廳中央，
然后開始做一些詭異的動作。它伸出紙手，指向天花板，然后又指向地面，
最后指向我臥室的方向。這個動作重復了三次。接著，它漂浮到了廚房。在廚房里，
它做了一個更加詭異的動作——它把脖子上的紅繩解開，然后重新綁成一個繩套，
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整個過程看起來就像是在重現某種死亡儀式。做完這一切后，
紙人漂浮回茶幾，重新坐好，恢復了原來的姿勢。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這絕對不是什么惡作劇或者機關裝置能夠做到的。這個紙人，很可能附著著林靜的靈魂。
她在用這種方式，向我展示她的死因。但為什么是我？為什么她要選擇我？第二天，
我沒有去上班，而是開始在網上搜索林靜的信息。通過社交媒體，
我找到了她的一些照片和動態。林靜確實是個很漂亮的女孩，笑容甜美，看起來很陽光。
她的最后一條動態是三個月前發的，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我好累。
"下面有幾個朋友的關心留言，但都沒有回復。我又搜索了相關的新聞報道。果然，
三個月前確實有一起自殺案件，地點就是這棟樓。報道很簡單，
只說是一名年輕女性因抑郁癥自殺，沒有披露更多細節。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一個看起來陽光開朗的女孩，怎么會突然得抑郁癥自殺？而且，如果真的是自殺，
她的靈魂為什么還留在這里？通常來說，自然死亡的靈魂都會安息，
只有枉死的靈魂才會逗留在陽間。我決定深入調查林靜的死因。晚上，我把紙人拿出來，
放在茶幾上。"林靜，如果你真的在這里，請告訴我，你是怎么死的？"紙人沒有反應。
我等了一會兒，又說："如果你是被人害死的，請給我一個信號。"這一次，紙人動了。
它緩緩抬起一只紙手，指向了廚房的方向。我走到廚房，仔細觀察。廚房很普通，
灶臺、水槽、冰箱、櫥柜，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是這里嗎？"我問。紙人又指了指櫥柜。
我打開櫥柜，里面都是一些普通的廚具和調料。但在最里面，
我發現了一樣東西——一個小小的錄音筆。錄音筆很舊，表面有些劃痕，但還能正常工作。
我按下播放鍵。里面傳出了林靜的聲音，但聽起來很害怕，很絕望："今天是第十五天了，
那個人又來了。他說如果我不答應，
就要把我的照片發到網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錄音到這里就斷了。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林靜不是自殺，她是被人逼死的！3 罪證浮現我繼續翻找那個錄音筆，
發現里面還有其他錄音。林靜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越來越絕望："第二十天...他今天帶了朋友來，他們說要拍視頻...我不能答應，
害我的家人...""第二十五天...我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他們說這是最后一次，
知道他們在撒謊...""第三十天...我想死了...真的想死了...也許只有死了，
才能結束這一切..."最后一段錄音是在她死前一天錄的："如果有人聽到這個錄音，
請幫我報仇...那個人叫王磊，他是這里的房產中介...他利用工作便利，
專門針對獨居的年輕女性...我已經收集了一些證據，放在..."錄音戛然而止。王磊！
就是那個把房子租給我的中介！我的手在發抖。這意味著，我很可能也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他故意把房子便宜租給我，是想故技重施！我立刻想要報警，但轉念一想，
僅憑這個錄音恐怕還不夠定罪。而且，林靜說她還收集了其他證據，但錄音沒有說完就斷了。
我看向紙人："林靜，其他證據在哪里？"紙人緩緩站了起來，漂浮到客廳的一面墻邊。
那里貼著白色的墻紙，看起來很普通。但紙人用手指了指墻紙的一個角落。
我走過去仔細觀察，發現那個角落的墻紙邊緣有些翹起。我小心地撕開一小塊，
發現里面竟然有個小洞，洞里面放著一個U盤。插上電腦，U盤里的內容讓我徹底憤怒了。
里面有幾十個視頻文件，都是王磊侵犯不同女性的錄像。其中一個文件夾就叫"林靜"，
里面有十幾個視頻。我沒有打開觀看，光是看到文件名就足以想象那些女孩遭受的痛苦。
除了視頻，還有一個文檔，
記錄著王磊的作案手法：他專門挑選剛到這個城市工作的年輕女性，用便宜的房租吸引她們，
然后趁她們獨居時實施侵犯。如果有人反抗或者威脅要報警，他就用錄制的視頻威脅，
讓她們不敢聲張。林靜就是因為反抗得太激烈，被他逼到了絕境。最可惡的是，
文檔的最后還記錄著他的下一個目標——沈曉雨，也就是我。
他甚至詳細記錄了我的個人信息，包括工作單位、作息時間、社交關系等等。
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這個畜生！他害死了林靜，現在又想對我下手！我必須阻止他，
為林靜報仇，也為了保護自己和其他可能受害的女性。但我不能魯莽行事。
王磊既然敢做這種事，肯定有所準備。我需要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我看向紙人："林靜，
你想要我怎么做？"紙人指了指電腦屏幕，然后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我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要王磊死。但殺人是犯法的，而且我也沒有這個膽量。"我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但不能殺人。"我說。紙人停頓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也許她也明白，
復仇不一定要用最極端的方式。我開始制定計劃。首先，我要把這些證據備份并隱藏好。
然后，我要想辦法讓王磊自投羅網，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他的罪行。最后，
我要確保他再也無法傷害任何人。第二天，我照常上班，但實際上在暗中觀察王磊的行動。
他的中介門店就在我住的小區附近，我經常能看到他在那里接待客戶。
他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中年男人，衣著得體，說話客氣，
誰能想到他背后隱藏著這樣骯臟的秘密？下午，我故意路過他的門店。"小沈！
"他熱情地招呼我，"住得怎么樣？還適應嗎？""挺好的。"我強忍著惡心回答，
"就是有時候晚上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奇怪的聲音？"他眼神閃爍了一下，
"什么樣的聲音？""就是...好像有人在房間里走動，還有一些敲擊聲。""哦，
那可能是樓上的鄰居吧。老房子隔音不太好。"他笑著說，但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是嗎？"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對了，王哥，前住戶林靜為什么突然搬走了？
她把房子收拾得那么好，肯定很喜歡那里才對。"提到林靜，王磊的臉色明顯變了。
"她...她工作調動了，所以急著搬走。"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好奇。"我笑了笑，"那我先走了，王哥再見。
""再見..."我能感覺到，他在我背后注視著我很久。看來他已經在懷疑我了。
那就更要抓緊時間了。當天晚上，我開始實施我的計劃。
4 引蛇出洞我的計劃很簡單：引蛇出洞。我要讓王磊以為我發現了什么，
但又沒有確鑿的證據，這樣他就會急于滅口，從而暴露自己。第二天，
我特意在上班前去王磊的門店轉了一圈。"王哥，
我昨天在房間里發現了一些前住戶留下的東西。"我故意說得很大聲，
確保門店里的其他員工都能聽到。"什么東西？"王磊立刻警覺起來。"一些照片，
還有一個小本子，上面記錄著一些奇怪的內容。"我觀察著他的表情，
"我覺得可能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要不要還給她？"王磊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照片？
什么樣的照片？""就是一些生活照啊，不過有幾張比較...特別。"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王哥，你有林靜的聯系方式嗎？我想把這些東西還給她。""她...她已經搬到外地了，
聯系不上了。"王磊勉強保持著平靜，"那些東西你就處理掉吧，她應該不會要了。
""這樣不太好吧？萬一是什么重要的紀念品呢？"我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要不我先保管著，等她回來聯系我的時候再還給她？""不用了！
"王磊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趕緊調整語氣："我的意思是，既然她沒有帶走，說明她也不需要了。你就直接扔掉吧，
免得占地方。""好吧。"我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走出門店的時候，
我能感覺到王磊在后面惡狠狠地盯著我。鉤已經下了，就等魚上鉤了。當天下班回家，
我故意在小區門口逗留了一會兒，讓王磊看到我確實回家了。然后我上樓，
但沒有進自己的房間，而是躲在了樓道的消防箱后面。果然，不到半小時，
我就看到王磊鬼鬼祟祟地走上樓來。他手里拿著一串鑰匙——我的房門鑰匙。作為中介，
他當然有備用鑰匙。我屏住呼吸，看著他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溜了進去。
等他完全進入房間后，我悄悄跟了進去。房間里很暗，王磊正在用手電筒翻找著什么。
他先是在客廳里仔細搜索，然后進入臥室，把我的床鋪、衣柜、抽屜都翻了個遍。最后，
他來到了廚房。在廚房里，他找到了那個錄音筆。當他按下播放鍵，聽到林靜聲音的時候，
整個人都僵住了。"該死..."他低聲咒罵著，
"這個賤人居然留了錄音..."他繼續翻找，想要找到更多的證據。
當他找到那個U盤的時候，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不可能...她怎么會有這些..."正在這時，我悄悄啟動了藏在客廳里的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連接著我的手機，可以實時向我的朋友發送直播畫面。
我早就告訴過我的好友小雅，如果我遇到危險，她會立刻報警。現在，一切都被錄了下來。
王磊拿著U盤，轉身準備離開，卻發現我站在客廳里。"王磊。"我冷冷地說，
"還在找什么？"他嚇了一跳，差點把U盤摔在地上。
"小沈...你怎么...""怎么會在這里？"我接過他的話，"因為這是我的家啊。
"王磊的眼神變得陰險起來。"你都知道了？""我知道什么？"我故意裝糊涂。"別裝了！
"他突然變得暴躁，"林靜那個賤人給你留了什么？錄音？視頻？還是別的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知道？"王磊冷笑著朝我走過來，
"那你為什么要故意引我上來？"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刀，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閃著寒光。
"小沈，你真的很聰明，比林靜那個蠢女人聰明多了。"他的聲音變得陰森恐怖，
"但聰明過頭的女人，往往死得更快。"我往后退了幾步，但沒有表現出太多恐懼。
因為我知道，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你殺了林靜？""殺？"王磊笑了，"我可沒殺她。
是她自己跳樓的，跟我有什么關系？""那你為什么要威脅她？為什么要拍那些視頻？
""因為我喜歡啊！"王磊的表情變得扭曲，"像你們這樣的年輕女孩，
一個個都裝得那么清純，那么高貴，但實際上呢？還不是任我擺布？"他越說越興奮，
完全沒有注意到客廳角落里的攝像頭正在記錄著這一切。"林靜那個賤人，
開始的時候也不肯配合。但后來呢？還不是乖乖地按照我的要求做？
哈哈哈...""你這個變態！"我忍不住罵道。"變態？"王磊舔了舔嘴唇，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誰是變態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處理掉那些證據。
"他晃了晃手中的U盤和錄音筆。"小沈，我本來還想慢慢享受的，但既然你這么不識相，
那就只能提前了。"他舉起刀，朝我沖了過來。就在這時，房間里突然刮起了一陣陰風。
客廳的燈開始閃爍，發出"啪啪啪"的聲音。然后，那個紙人從衣柜里飛了出來，
在空中快速旋轉著。王磊看到這一幕，驚恐地后退了幾步。"這...這是什么？
"紙人在空中停住，緩緩轉過頭，那雙黑洞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王磊。"林...林靜？
"王磊的聲音在顫抖，"不可能...你已經死了..."紙人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
然后朝王磊撲了過去。王磊嚇得尖叫起來，手中的刀掉在地上，整個人癱軟在墻角。
"不...不要過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紙人沒有停下，
它用那根紅繩纏住了王磊的脖子。王磊拼命掙扎，但完全無法掙脫。他的臉色越來越紫，
眼珠開始上翻。"救...救命..."就在王磊快要窒息的時候，警笛聲在樓下響起。
小雅報警了。聽到警笛聲，紙人停止了攻擊，松開了紅繩。王磊癱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很快，警察破門而入。他們看到了地上的王磊，
還有散落的U盤和錄音筆。更重要的是，我手機里的錄像完整地記錄了王磊的犯罪自白。
人證、物證、錄像證據，一樣不少。王磊被戴上手銬的時候，
.紅繩...林靜...她沒有死...她沒有死..."警察以為他是被嚇得精神錯亂了。
只有我知道，林靜的靈魂確實還在這里。她在等待正義的到來。5 厲鬼復仇王磊被抓走了，
案件很快就審理清楚。除了林靜，他還傷害過其他幾個女孩。有了那些視頻證據，
他根本無法抵賴。法院判了他死刑，緩期兩年執行。但對林靜來說，這樣的結果還遠遠不夠。
案件結束后，紙人并沒有消失。它依然每天晚上在房間里活動，有時候坐在窗邊望著外面，
有時候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我能感覺到，林靜的怨氣還沒有完全消散。"林靜，
"有一天晚上，我對著紙人說道，"王磊已經被抓了，你應該可以安息了。"紙人搖了搖頭，
然后指向了電腦。我打開電腦，看到桌面上多了一個新文件夾，名字叫"未完成的復仇"。
文件夾里有幾張照片，都是王磊的同伙——那些幫助他犯罪的人。還有一份名單，
記錄著更多受害者的信息。我這才明白，王磊只是這個犯罪網絡的一個環節，
還有更多的罪犯逍遙法外。林靜要我幫她完成徹底的復仇。"這太危險了。"我說，
"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能力對付這么多罪犯。"紙人靜靜地看著我，眼神中有哀求，
也有堅持。我理解她的想法。她被這些人傷害致死，如果不能讓他們全部受到懲罰，
她的靈魂就無法安息。但我真的沒有能力做到這些。我只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有背景，
沒有人脈，怎么可能對付一整個犯罪集團？"對不起，林靜。"我說，"我幫不了你。
"紙人聽到這話，身體開始劇烈顫抖。房間里的溫度急劇下降，
我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氣。所有的家具都開始搖晃，就像發生了地震一樣。"咚咚咚！
"墻壁上傳來巨大的敲擊聲，就像有人在用錘子砸墻。"嘩啦！"客廳的玻璃茶幾突然炸裂，
碎片飛得到處都是。我被嚇得縮在墻角，不敢動彈。紙人漂浮在房間中央，
那雙眼睛變得血紅，周圍環繞著黑色的怨氣。"林靜！冷靜一點！"我大聲喊道，
"我知道你很憤怒，但這樣做解決不了問題！"但紙人完全聽不進去，
房間里的超自然現象越來越激烈。電燈開始爆炸，一個接一個。廚房里的刀具自己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