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他這樣一看，心里莫名有些發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這是大家的意見，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
"呵呵，"周懷安冷笑一聲，"那好，既然你們非要分，那我也沒辦法。給我十分鐘。"
賈張氏一聽，以為計劃得逞，立馬來了精神：
"去找誰？有什么好找的！大家都看見了，你欺負人，還不認錯！趕緊把房子分出來！"
"就是就是，"閻埠貴跟著起哄，"這是大家的決定，你必須服從！"
周懷安沒有理會他們的聒噪，徑直走出院門，消失在胡同口。
"這小子該不會是跑了吧？"劉海中疑惑地問。
"跑？跑哪去？"易中海搖搖頭，"他的東西還在屋里呢，能跑哪去？"
"管他呢，反正咱們已經表決了，他不分也得分！"賈張氏得意洋洋地說，
"我看這小子就是嚇破膽了，一會兒回來肯定服軟！"
院子里的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有人已經開始商量怎么分配那兩間房子了。
"我看右邊那間給賈家，左邊那間..."
"憑什么都給賈家？我家孩子也多啊！"
"你們別爭了，得按困難程度來分，我家困難最大..."
眼看著爭吵越來越激烈，易中海連忙出面調停：
"各位街坊，先別急，等周總工回來，我們再好好商量。畢竟房子還在人家手里呢。"
正說著，院門口傳來腳步聲，周懷安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正是剛剛離開不久的張主任！
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周懷安和張主任。
尤其是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三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張主任板著臉，環視四周："怎么回事？聽說你們在開會？討論什么呢？"
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周懷安微笑著說："張主任，剛才你們走后，院里的人決定開個民主會議，要把我的房子分出去兩間。說是大家表決，我必須服從。"
張主任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什么？民主會議？誰允許的？"
他轉向易中海三人："你們是調解員，理應帶頭維護居民的合法權益，怎么能帶頭侵犯別人的房子？周同志的住處是上級安排的，你們有什么權力去改變？"
易中海臉色鐵青，結結巴巴地解釋：
"張主任，您誤會了，我們只是...只是想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
"商量？"張主任冷笑一聲，"商量也要在規則和法律框架內商量！周同志住這里是上級安排的，是為了保障他的工作需要。你們這樣做，不是在干擾國家工作嗎？"
閻埠貴插嘴道："張主任，我們也是考慮到住房緊張..."
"住房緊張是事實，但解決問題要走正規渠道！"張主任嚴厲地打斷他，
"你們作為院里的調解員，不但不能正確引導群眾，反而帶頭搞這種不正當的'民主表決'，簡直是胡鬧！"
張主任的怒火嚇得院子里鴉雀無聲，連賈張氏都不敢吱聲了。
"我宣布，"張主任提高嗓門，
"即日起，撤銷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的院內調解員職務！等街道辦重新考察后，再決定是否恢復！"
這話一出，院子里頓時炸開了鍋。
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三人更是臉色慘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調解員雖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在院子里可是有實權的，是居民和街道辦之間的橋梁，關系到方方面面的好處。
現在被撤職，不僅是臉面問題，更是實際利益的損失。
"張主任，您消消氣，"易中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張主任依然嚴肅，
"但規矩就是規矩，犯了錯就要承擔后果。這次撤職是對你們的警告，也是給大家一個教訓——任何人都不能借'民主'之名，行侵犯他人權益之實！"
他環視四周，目光如炬：
"我再重申一遍，周同志住這小跨院是上級安排的，任何人不得干擾！如有住房困難，可以向街道辦反映，我們會通過正規渠道解決，而不是這種胡鬧的方式！"
院子里的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什么。
賈張氏躲在人群后面，恨恨地瞪著周懷安，但也不敢再放肆了。
"好了，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就先回去了，"張主任轉向周懷安，"周同志，有什么困難隨時來找我。"
周懷安點點頭："謝謝張主任。"
張主任最后掃視了一眼院中眾人，哼了一聲，轉身大步離開了四合院。
眼見張主任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院里眾人松了一口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尤其是三位"大爺"，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被撤職的恥辱讓他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散了吧，散了吧。"易中海擺擺手，一臉的悻悻然，帶頭往自家走去。
其他人也都低著頭，準備各自回家，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等等！"周懷安突然開口，聲音不大，但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院子。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他。
周懷安指著自己的臉，表情無比"委屈"："賈大娘剛才動手打人，這事怎么算？"
院子里瞬間寂靜，緊接著爆發出一陣驚訝的議論聲。
"啥？他說誰打人？"
"這小子瘋了吧？明明是他推的賈大娘??！"
"這是想訛人吧？"
賈張氏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周懷安破口大罵：
"你個小兔崽子放屁！明明是你打我，還有臉說我打你？"
周懷安面不改色，慢條斯理地說："我打你？我可沒打你。是你用臉打了我的手。"
這話一出，院子里先是一陣寂靜，緊接著爆發出一片嘩然。
"用臉打手？這什么邏輯？"
"我聽錯了吧？"
"這小子腦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