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水敲打著溫格市的街道,陳默站在警戒線外,凝視著眼前的命案現場。警戒線內,
警察們忙碌地收集證據,閃光燈此起彼伏。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沖動——那種渴望揭開真相的沖動。“陳探長,好久不見。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陳默轉身,看到林悅正站在那里,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
頭發被雨水打濕,貼在臉上,顯得更加干練。“林組長,”陳默點點頭,
“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林悅走到他身邊,目光投向現場,“是啊,我也沒想到。
這起案件很奇怪,死者死狀恐怖,現場沒有任何打斗痕跡,也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或腳印。
”陳默挑眉,“哦?有多奇怪?”林悅看了他一眼,“死者的胸口插著一把刀,
但傷口周圍沒有任何血跡,而且死者的表情似乎很平靜,不像是被謀殺的樣子。
”陳默的興趣被勾了起來,“有意思。能讓我進去看看嗎?”林悅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但別碰任何東西。”陳默走進現場,仔細觀察著死者。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穿著西裝革履,看起來像是一個成功人士。
他的胸口插著一把精致的匕首,刀柄上刻著一些花紋。陳默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匕首,
突然發現刀柄上有一個小小的缺口。他抬頭看向林悅,“這個缺口,可能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林悅走過來,看了看匕首,“你是說,這可能是兇手留下的特征?”陳默點點頭,
“有可能。而且,死者的衣服很整齊,沒有任何撕扯的痕跡,說明他可能認識兇手,
或者兇手是突然襲擊,讓他來不及反應。”“但為什么沒有血跡呢?”林悅疑惑地問。
陳默沉思了一會兒,“可能是兇手在殺死死者后,清理了現場。或者,
死者是在其他地方被殺,然后被移尸到這里的。”林悅皺起眉頭,“如果是移尸的話,
那兇手為什么要選擇這里作為拋尸地點呢?這里人來人往的,很容易被發現。”陳默站起身,
環顧四周,“也許這里對兇手有特殊的意義。或者,兇手是在向我們挑戰。”就在這時,
一名警察走過來,遞給林悅一張紙條,“林組長,這是在死者口袋里發現的。
”林悅接過紙條,展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陳默湊近一看,
只見紙條上寫著一行血字:“下一個,就是你。”第二章陳默盯著紙條上的血字,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轉頭看向林悅,發現她的表情同樣嚴肅。“這是什么意思?
”林悅喃喃自語,“下一個,就是你?難道兇手還有其他目標?”陳默沉思了一會兒,
“從紙條的內容來看,兇手似乎是在針對某個人,或者某一群人。而死者,
可能只是第一個受害者。”“那我們需要盡快確定死者的身份,以及他的社會關系,
看看有沒有什么仇人或者得罪過的人。”林悅說。陳默點點頭,“我同意。不過,在這之前,
我想先查一下這把匕首的來歷。刀柄上的缺口很獨特,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林悅看了看他,“你打算怎么查?”陳默微微一笑,“溫格市有一家專門賣古董刀具的店,
老板是我的一個朋友。也許他能認出這把匕首。”林悅猶豫了一下,“好吧,
但你要隨時和我保持聯系,有什么線索及時告訴我。”陳默點點頭,轉身離開現場。
他來到那家古董刀具店,找到了老板老周。老周接過匕首,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小陳,你從哪里得到這把匕首的?”老周問。陳默皺起眉頭,
“怎么了?這把匕首有什么問題嗎?”老周嘆了口氣,
“這把匕首是當年溫格市銀行劫案的紀念品。當年,那伙劫匪每個人都有一把這樣的匕首,
刀柄上的缺口是他們自己刻上去的,用來區分彼此。”陳默的眼睛一亮,“銀行劫案?
就是十年前那件轟動全市的案件?”老周點點頭,“沒錯。當時,
一伙劫匪搶劫了溫格市最大的銀行,搶走了大量現金和珠寶。警方全力追捕,
但最終只抓住了幾個小嘍啰,主犯卻一直逍遙法外。”陳默沉思了一會兒,“這么說,
死者可能和當年的銀行劫案有關?”老周點點頭,“很有可能。這把匕首就是最好的證明。
”陳默謝過老周,離開刀具店。他拿出手機,給林悅打電話,“林悅,我查到了一些線索。
死者手中的匕首和十年前的銀行劫案有關。”電話那頭,林悅沉默了一會兒,
“我也查到了死者的身份。他叫張陽,是當年銀行劫案的幸存者之一。”陳默愣住了,
“幸存者?那他為什么會被殺?難道是當年的劫匪回來滅口?”林悅嘆了口氣,“很有可能。
當年的劫案,只有張陽一個人幸存下來,警方一直懷疑他和劫匪有勾結,但苦于沒有證據。
現在他被殺,可能是劫匪怕他泄露當年的秘密。”陳默皺起眉頭,
“看來這件事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我們需要盡快找到當年劫案的其他相關人員,
看看他們是否有危險。”林悅同意了,“我已經讓人去調查當年劫案的檔案了,
很快就會有結果。你要不要來警局一起看看?”陳默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知道,
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一起普通的謀殺案了,背后可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他必須盡快揭開真相,否則可能會有更多的人遇害。第三章陳默來到警局,
林悅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他了。桌子上堆滿了當年銀行劫案的檔案,兩人開始仔細翻閱起來。
根據檔案記載,當年的銀行劫案發生在一個雨夜,五名劫匪蒙面闖入銀行,
持槍威脅工作人員,搶走了大量現金和珠寶。在搶劫過程中,一名保安試圖反抗,
被劫匪開槍打死。隨后,劫匪劫持了一名人質,也就是張陽,試圖借此逃脫警方的追捕。
但在逃跑過程中,劫匪內部發生了矛盾,有人開槍打死了劫匪頭目,其他劫匪見狀紛紛逃散,
只剩下張陽一人幸存。“這里有問題,”陳默指著檔案說,“檔案里說劫匪內部發生了矛盾,
但具體是什么矛盾卻沒有說明。而且,劫匪頭目被打死,其他劫匪逃散,這似乎太巧合了。
”林悅點點頭,“我也覺得奇怪。當年警方調查了很久,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只能把案件擱置下來。現在張陽被殺,也許是一個重新調查當年劫案的好機會。
”陳默沉思了一會兒,“我們需要找到當年劫案的其他參與者。根據老周的說法,
劫匪每人都有一把這樣的匕首,所以我們可以從匕首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劫匪的線索。
”林悅同意了,“我已經讓人去調查本市所有古董刀具店,看看有沒有類似的匕首出售。
同時,我也在調查當年劫案的其他相關人員,包括銀行的工作人員和當時的目擊者。
”就在這時,一名警察走進辦公室,遞給林悅一份資料,“林組長,
這是我們調查到的當年劫案的另一名相關人員的資料。他叫李建國,當年是銀行的一名職員,
現在已經成為溫格市的一名企業家。”陳默接過資料,仔細看了看,“李建國?有意思。
他當年在銀行工作,現在卻成了企業家,這中間可能有什么貓膩。”林悅點點頭,
“我也覺得他有問題。當年劫案發生時,他是銀行的職員,應該對銀行的內部情況很了解。
也許他和劫匪有勾結,幫助他們策劃了劫案。”陳默想了想,“我們應該去見見他,
看看他對當年的劫案有什么看法,以及他是否認識張陽。”林悅同意了,兩人立刻出發,
前往李建國的公司。來到李建國的公司,兩人被帶到了會議室。不一會兒,李建國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西裝,看起來風度翩翩。“兩位警官來找我,有什么事嗎?”李建國微笑著問。
林悅拿出張陽的照片,“李先生,你認識這個人嗎?”李建國看了看照片,臉色微微一變,
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認識,他叫張陽,當年我們一起在銀行工作過。怎么了?
他出什么事了嗎?”林悅盯著他的眼睛,“他被殺了,就在昨天晚上。
”李建國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什么?被殺了?這怎么可能?他平時為人很好,
怎么會有人殺他呢?”陳默冷冷地看著他,“李先生,
我們懷疑這起案件和當年的銀行劫案有關。你當年在銀行工作,應該對那件事很了解吧?
”李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當年的劫案,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員,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年了,你們現在還提它干什么?”林悅看出他在隱瞞什么,
“李先生,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如果您有什么線索,希望能告訴我們。
”李建國沉默了一會兒,“對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沒什么事的話,
我還有事要忙。”說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陳默和林悅對視一眼,
知道從他這里暫時問不出什么,只好起身離開。第四章從李建國的公司出來,
陳默和林悅都感覺到這個人有問題,但卻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他和案件有關。
“你覺得他在隱瞞什么?”林悅問。陳默沉思了一會兒,
“我覺得他可能和當年的劫匪有聯系,甚至可能就是劫匪之一。你注意到沒有,
當我們提到當年的劫案時,他的表情明顯很緊張。”林悅點點頭,“我也注意到了。
但問題是,我們沒有證據。當年的劫匪都是蒙面的,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陳默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老周說過,劫匪的匕首上都有缺口,用來區分彼此。
如果我們能找到李建國的匕首,看看上面有沒有缺口,不就可以確定他是否是劫匪了嗎?
”林悅眼睛一亮,“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可是,我們怎么才能拿到他的匕首呢?
”陳默微微一笑,“我有辦法。今晚,李建國要參加一個慈善晚會,
我們可以趁機去他的家里看看。”林悅有些猶豫,“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我們沒有搜查令,
擅自闖入他的家,可是違法的。”陳默看著她,“現在情況緊急,可能會有更多的人遇害。
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盡快找到證據。”林悅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我跟你一起去。”晚上,陳默和林悅來到李建國的家。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監控,
從后門進入了房子。房子里很安靜,看來李建國還沒有回來。兩人開始仔細搜查起來,
客廳、書房、臥室,都找遍了,卻沒有找到任何匕首的蹤跡。“難道我們猜錯了?
”林悅有些失望地說。陳默搖搖頭,“不可能。
我覺得他一定把匕首藏在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再仔細找找。”就在這時,
陳默注意到臥室里有一個保險箱。他走過去,仔細觀察著保險箱,“這個保險箱看起來很舊,
可能里面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林悅走過來,“你能打開嗎?”陳默笑了笑,“試試看吧。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開始嘗試打開保險箱。過了一會兒,保險箱終于被打開了。
陳默和林悅往里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把匕首,刀柄上刻著和張陽手中那把一樣的花紋,而且,
刀柄上有一個明顯的缺口。“找到了!”林悅興奮地說。就在這時,
他們聽到了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陳默臉色一變,“不好,李建國回來了!
”兩人迅速將匕首放回保險箱,關上保險箱,準備從后門離開。但已經來不及了,
李建國已經走進了臥室。“你們是誰?為什么在我家里?”李建國大聲喝道。
陳默和林悅對視一眼,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林悅拿出警官證,“李建國,我們是警察,
正在調查一起案件,懷疑你和案件有關,所以來你家看看。”李建國冷笑一聲,“警察?
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隨便闖入民宅吧?我要告你們非法侵入!”陳默冷冷地看著他,
“李建國,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的罪行嗎?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
你手中的匕首和張陽被殺案中的匕首是一樣的,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李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這把匕首是我幾年前在古董店買的,難道買把匕首也犯法嗎?”林悅皺起眉頭,
知道他在狡辯,但現在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就在這時,
陳默突然注意到李建國的袖口上有一點血跡。他伸手抓住李建國的胳膊,“這是什么?
”李建國試圖掙脫,但陳默緊緊抓住他不放。林悅拿出證物袋,將血跡收集起來,
“我們會把這個送去化驗,如果證實是張陽的血跡,你就再也無法抵賴了。
”李建國臉色鐵青,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他嘆了口氣,坐在床上,“你們贏了。沒錯,
張陽是我殺的。”第五章 毒發審訊室的白熾燈在凌晨三點投下冷硬的光斑,
李建國的瞳孔突然開始詭異地收縮。陳默注意到他喉結劇烈抖動,嘴角溢出白沫時,
整個人已經從金屬椅上滑了下去。“叫法醫!”林悅踢翻腳邊的不銹鋼水杯,
撲向按在急救鈴上的瞬間,看見李建國右手食指在地面劃出一道扭曲的弧線。
那痕跡像只垂死的蜘蛛,八只腳在瓷磚上洇開暗紅的汁液——是他咬破舌尖的血。
陳默半跪在地上,用鋼筆尖挑起李建國的眼皮。虹膜邊緣已經泛起青灰色,
典型的氰化物中毒癥狀。他的目光掃過審訊桌上未喝完的礦泉水瓶,瓶蓋上的齒痕清晰可見。
“有人在他進審訊室前換了瓶蓋。”陳默擰開瓶蓋對著燈光觀察,
內側殘留的粉末在警燈下發藍,“氰化鉀晶體,水溶性極強。
”林悅的對講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電流聲:“林組長!
技術科在李建國辦公室電腦里發現加密文件,
全是十年前銀行劫案的賬目明細……還有段加密視頻。”太平間的不銹鋼托盤傳來冷意,
陳默盯著法醫解剖報告上的“胃內容物純凈”字樣,突然想起李建國被帶離公司前,
秘書曾遞給他一顆潤喉糖。“調取李建國公司的監控。”陳默扯下乳膠手套,
“重點查今天下午三點到五點,誰接近過他的辦公桌。”林悅的手機在這時震動,
屏幕跳出條陌生號碼的短信:溫格郊野公園,第三座涼亭,有你們想看的東西。
暴雨在黎明前撕開云層。當陳默的手電筒光束掃過涼亭石柱時,
吸——柱面上用鮮血畫著和李建國死前相同的符號:三條交錯的曲線環繞著一只閉合的眼睛,
眼角拖出三條血線。“這是……”林悅的聲音被雷聲劈成兩半。陳默蹲下身,
指尖蹭過尚未凝固的血跡。涼亭地面中央擺著個黑色天鵝絨首飾盒,
內側用金線繡著朵枯萎的玫瑰——和他昨夜在李建國保險箱里看到的女士懷表圖案一模一樣。
首飾盒里躺著半枚斷裂的翡翠平安扣,裂痕處沾著暗紅碎屑。陳默用鑷子夾起碎屑對著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