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購物中心三樓的母嬰店里，我正在挑選嬰兒用品，手里拿著剛從醫院拿回來的孕檢報告。
"雙胞胎！"我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韓婉清！
"一聲尖利的叫喊在我身后響起，我回頭一看，婆婆劉淑芳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
身后還跟著小姑子趙欣妍。"媽，您怎么來了？"我趕緊迎上去。劉淑芳沒理我，
直接伸手搶過我手里的孕檢報告，掃了一眼后，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雙胞胎？！
"我點點頭，以為她會高興："是啊媽，醫生說兩個寶寶都很健康...""啪！
"孕檢報告被她當眾撕成了碎片，白色的紙屑飄灑在地上。周圍的顧客都停下腳步，
好奇地看向我們這邊。"媽，您這是..."我震驚地看著地上的紙屑，
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寶寶的B超照片啊。"還敢叫我媽？"劉淑芳指著我的鼻子，
聲音越來越大，"你個掃把星，嫁到我們家三年，一個兒子都沒生，現在倒好，
一下子懷兩個賠錢貨！"我的臉瞬間漲紅了，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議論聲此起彼伏。"媽，
這里人多，咱們回家再說行嗎？"我小聲懇求。"回什么家！"趙欣妍也開口了，"嫂子，
我媽說得對，你看看人家李阿姨的兒媳婦，人家頭胎就是兒子，你呢？
""醫生說性別還沒法確定...""別給我扯這些！"劉淑芳越說越激動，
"B超單上寫得清清楚楚，兩個女孩！我們趙家花了這么多錢娶你進門，
不是讓你來生賠錢貨的！"我低頭看向地上的紙屑，心里一陣陣發涼。
醫生確實說了可能是兩個女孩，但也說還需要再觀察。"媽，不管是男孩女孩，
都是您的孫子孫女...""閉嘴！"劉淑芳突然抬高聲音，"我告訴你韓婉清，
這兩個孩子你必須打掉，重新懷！我們趙家不要賠錢貨！""什么？！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母嬰店都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們。
有個年輕媽媽抱著孩子搖頭走開了，
還有人在小聲議論："這婆婆也太過分了吧...""你聽不懂人話嗎？
"趙欣妍在旁邊添油加醋，"我媽的意思很清楚，這兩個賠錢貨不能要。你還年輕，
重新懷一個兒子不就得了？"我的手下意識地護住肚子："不可能！這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劉淑芳冷笑，"你忘了當初是怎么進我們趙家門的？要不是我兒子可憐你，
你能有今天？現在翅膀硬了，敢跟我頂嘴了？"她說的沒錯，三年前我家里出了變故，
是趙凱幫了我，我們才結的婚。但這不代表我就要任人擺布！"媽，我知道您想要孫子，
但這兩個孩子我不能打掉。"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不能？"劉淑芳步步逼近，
"那我問你，你這三年來花了我們家多少錢？吃的用的哪樣不是我們家的？
現在懷了兩個賠錢貨就想跟我叫板？""我有工作，
我自己也在賺錢...""那點死工資算什么？"趙欣妍鄙夷地看著我，
"還不夠你一個月的化妝品錢。"我想要解釋，想要爭辯，但看著周圍那些異樣的眼光，
話卡在了喉嚨里。"我告訴你韓婉清，"劉淑芳湊近我，壓低聲音但依然讓周圍的人能聽到，
"要么打掉這兩個賠錢貨，要么你就滾出我們趙家！"說完，她轉身就走，
趙欣妍臨走前還不忘踢了踢地上的紙屑："嫂子，你好好想想吧。"我一個人站在那里，
看著滿地的紙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姑娘，你沒事吧？
"母嬰店的銷售員小心翼翼地走過來。我搖搖頭，蹲下身開始一片一片地撿起那些碎紙片。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寶寶的照片，雖然模糊，但對我來說珍貴無比。"這位婆婆確實過分了。
"一個中年女人小聲說道，"不管男孩女孩都是自己的孫子孫女啊。""就是，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重男輕女。"另一個人附和。聽著這些議論聲，
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我想起三年前剛嫁進趙家時的滿懷期待，
想起這段時間小心翼翼討好婆婆的種種努力，現在看來都是笑話。手機響了，是趙凱的電話。
"婉清，我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在商場跟她吵架？
""我沒有吵架..."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那你怎么惹她生氣了？
她說讓你回來跟她道歉。"道歉？我憑什么要道歉？"趙凱，你覺得我應該把孩子打掉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婉清，我媽年紀大了，思想比較傳統，你理解一下行嗎？
"理解？讓我理解她當眾羞辱我，理解她讓我打掉孩子？"我問你，
你覺得我應該把孩子打掉嗎？"我重復了一遍問題。"這個...我們回家再說吧。
"看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我掛掉電話，站起身來。地上的紙屑已經被我撿得差不多了，
但已經拼不回原來的樣子了。就像我對這個家的期待一樣，已經碎得拼不回去了。
銷售員走過來："姑娘，還要什么嗎？"我看了看貨架上那些精美的嬰兒用品，
搖搖頭："不了，謝謝。"走出母嬰店的時候，我在心里默默發誓：劉淑芳，你今天的羞辱，
我記住了。2回到家的時候，劉淑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堆保健品的宣傳冊。"回來了？"她頭都沒抬，繼續翻著手里的冊子。
我走到她面前："媽，關于孩子的事...""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她終于抬起頭看我，"明天就去醫院，把那兩個賠錢貨處理掉。""我不會打掉孩子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這都是我和趙凱的孩子。""你說什么？
"劉淑芳猛地站起來，"你敢忤逆我？""我沒有忤逆您，我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想氣死我是不是？"她指著我，"韓婉清，我告訴你，在這個家里，我說了算！
"這時候趙凱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我們劍拔弩張的樣子。"怎么了這是？
""你問問你這個好老婆！"劉淑芳立馬換了副委屈的表情，"我好心好意為了這個家著想，
她倒好，跟我頂嘴！"趙凱看看我，又看看他媽："媽，您別生氣，有什么事慢慢說。
""什么事？"劉淑芳坐回沙發上，"還不是她肚子里那兩個賠錢貨的事！
我讓她明天去醫院處理掉，她死活不同意！""婉清..."趙凱的語氣帶著些許責備。
"你也覺得我應該打掉孩子？"我直直地看著他。
趙凱避開我的目光："我覺得...我媽說得也有道理，我們還年輕，
以后還有機會...""機會？"我簡直不敢相信，"趙凱，這是我們的孩子！
是兩個鮮活的生命！""別那么激動。"他皺著眉頭，"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一點都不像個當媽的。"不像個當媽的？我為了保護我的孩子據理力爭，就不像個當媽的？
"行了行了，別吵了。"劉淑芳不耐煩地揮揮手，"韓婉清，我最后說一遍，
明天上午我陪你去醫院，把事情處理干凈。以后好好調養身體，爭取生個大胖小子。
""我說了，我不會打掉孩子的！"我提高了聲音。"你不打掉？"劉淑芳冷笑，"那好，
你就帶著那兩個賠錢貨滾出我們趙家！""媽！"趙凱終于開口了，但不是為我說話，
而是勸他媽，"您別這么說，婉清她...""她什么她？"劉淑芳打斷他，
"我們趙家花了這么多錢娶她進門，不是讓她來生賠錢貨的！要是生不出兒子，
要她有什么用？"聽到這話，我的心徹底涼了。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生孩子的工具。
"好。"我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離婚吧。""什么？！"趙凱震驚地看著我。
"你沒聽錯。"我看著他，"既然我在這個家里就是個生兒子的工具，
既然我的孩子不被接受，那我們離婚。""婉清，你別沖動...""我沒沖動。
"我很平靜，"趙凱，你告訴我，如果我堅持要生下這兩個孩子，你支持我嗎？
"趙凱沉默了。"回答我！"我逼著他。"我...我覺得我媽說得也有道理..."夠了，
我什么都明白了。"好，很好。"我轉身往臥室走，"我這就收拾東西。""婉清！
"趙凱追了過來，"你聽我說...""沒什么好說的。"我開始往行李箱里放衣服，
"趙凱，我們結束了。""你瘋了嗎？為了兩個還沒出生的孩子，你要毀掉我們的婚姻？
""不是我毀掉的。"我頭也不回，"是你們。"劉淑芳在客廳里大聲說話："隨她去！
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們趙家要不起！"我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收拾東西。"婉清，
你冷靜一點行嗎？"趙凱坐在床邊，"我們好好商量商量...""沒什么好商量的。
"我合上行李箱，"趙凱，謝謝你三年前幫過我，但從今天開始，我們兩清了。""兩清？
"他苦笑，"婉清，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能怎么辦？
""那是我的事。"我拖著行李箱往外走。劉淑芳看見我出來，冷哼一聲："裝什么裝？
過兩天就會哭著求著回來！"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劉淑芳，
我韓婉清如果再踏進這個門一步，我就不是人！"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站在小區門口，我突然有些迷茫。我能去哪里呢？想了想，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閨蜜林曉的電話。"婉清？這么晚了怎么了？""曉曉，我能去你那里住幾天嗎？
""當然可以！你怎么了？聲音聽起來不對。""我...我和趙凱離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你等著，我馬上過去接你！"半個小時后，林曉開車來接我了。
看到我拖著行李箱站在路邊，她快步走過來抱住我。"怎么回事？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聽完后，林曉氣得直跺腳。
"這個劉淑芳太過分了！還有趙凱，關鍵時刻一點擔當都沒有！""算了，已經這樣了。
"我苦笑，"可能這就是命吧。""什么命不命的！"林曉扶著我上車，"你這樣做是對的！
這種婆家不要也罷！"坐在車上，我輕撫著肚子，小聲說道："寶寶們，對不起，
媽媽沒能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家。但媽媽保證，會保護你們，愛你們。"車窗外燈火闌珊，
我知道，我的新生活要開始了。3在林曉家住了一個星期，
我每天都在想自己的未來該怎么辦。"婉清，你打算怎么辦？
"林曉端著一杯溫牛奶坐在我身邊。"我想先找個工作，然后租個小房子。"我接過牛奶，
"總不能一直住你這里。""住我這里有什么關系？"林曉拍拍我的肩膀，"不過你說得對，
還是要有自己的地方。"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韓婉清嗎？
我是天成律師事務所的張律師，聽說您要辦離婚手續？"我有些奇怪："是，
但我還沒找律師啊。""是這樣的，有人委托我們事務所全權代理您的離婚案件，
費用已經預付了。""誰委托的？""這個...委托人要求保密。您看什么時候方便，
我們面談一下？"掛掉電話，我滿腦子疑問。誰會幫我付律師費？"怎么了？
"林曉關心地問。我把剛才的通話告訴了她，林曉也覺得奇怪："會不會是你爸媽？
""不可能，他們還不知道我離婚的事。"第二天，我去了律師事務所。
張律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看起來很專業。"韓女士，我先了解一下您的情況。
"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張律師邊聽邊做記錄。"根據您的描述，
對方要求您墮胎的行為已經涉嫌違法了。"張律師放下筆，"另外，關于財產分割，
您有什么要求嗎？""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的撫養權。""韓女士，
我建議您還是要爭取一些。比如這三年來您的工資收入，
還有婚后的共同財產..."我搖搖頭："我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牽扯。
"張律師看了我一眼："好吧，那我會按照您的意思起草協議。"離開律師事務所，
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趙凱。"婉清，我們談談吧。""有什么好談的？
""你真的要這樣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為了兩個孩子，毀掉我們三年的感情？
""趙凱，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停下腳步，"如果是你媽要求我們離婚，
你會選擇我還是她？"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就知道了。"我苦笑，"趙凱，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婉清，你聽我說..."我直接掛掉了電話?；氐搅謺约?，
她正在廚房做飯。"怎么樣？律師怎么說？""還行，她說會幫我處理好。"我坐在沙發上，
"不過有個奇怪的事，有人幫我付了律師費，但不肯說是誰。""管他是誰呢，反正是好事。
"林曉端著菜出來，"對了，我今天打聽了幾個工作，你要不要看看？""當然要！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找工作。由于懷孕的關系，很多公司都不愿意要我。"韓女士，
您的條件很不錯，但考慮到您的特殊情況...""韓女士，我們這里工作強度比較大，
恐怕不太適合..."一次次被拒絕，但我沒有放棄。終于，在一家廣告設計公司，
我遇到了愿意給我機會的老板。"韓女士，雖然您懷孕了，但您的作品很不錯。
"老板娘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我們可以先試用三個月，工資按正常標準給。""謝謝！
真的謝謝！"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有了工作，我開始找房子。看了幾個地方，
最后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雖然小了點，但很溫馨。
"林曉幫我收拾房間，"最重要的是離醫院也近。"搬進新家的那天晚上，
我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輕撫著肚子。"寶寶們，這就是我們的家了。雖然不大，
但充滿了愛。"正在這時，門鈴響了。我打開門，看到一個快遞員。"韓婉清女士嗎？
您的包裹。"我接過包裹，看了看寄件人，沒有署名。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些嬰兒用品，
還有一張紙條："祝你們幸福。"字跡很陌生，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很暖心?；蛟S，
生活雖然給了我打擊，但也在以另一種方式給我溫暖。我相信，只要我足夠堅強，
一定能給孩子們一個美好的未來。4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我去醫院做產檢。醫生告訴我，
兩個寶寶發育得很好。"韓女士，您這次的檢查結果顯示，其中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
"龍鳳胎！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走出醫院，我第一時間給林曉打電話分享這個好消息。
"真的嗎？太好了！"林曉在電話里興奮地說，"這下劉淑芳該后悔了吧！"說到劉淑芳，
我想起這段時間她們一直沒有聯系我。也好，清靜。但我沒想到的是，
這個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在小區門口遇到了趙欣妍。"嫂子！
"她一臉驚喜地跑過來，"真的是你啊！"我皺了皺眉："有事嗎？""嫂子，
你怎么住這里？"她打量著我身后的小區，"條件這么差，對孩子不好吧？
""這跟你沒關系。"我準備繞過她。"別走啊嫂子！"她拉住我，"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什么好消息？""我媽她...她知道錯了！"趙欣妍一臉真誠，"她說當時太沖動了，
現在很后悔。她想讓你回家！"我冷笑："回家？哪個家？""當然是我們家??！
"趙欣妍急切地說，"嫂子，我哥這段時間茶不思飯不想的，我媽也天天唉聲嘆氣。
你們還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一家人？"我摸了摸肚子，
"當初要我打掉孩子的時候，怎么不說是一家人？""嫂子，你就原諒我媽一次吧！
"趙欣妍拉著我的手，"再說了，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多辛苦啊，
有我們一家人幫你不是更好嗎？"我仔細看著她的表情，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欣妍，
你們怎么知道我住這里的？""這個..."她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是我哥找到的。
""是嗎？"我心里起疑，"那你們還知道什么？""就...就知道你現在過得挺好的，
有工作了。"我徹底確定了，他們在調查我。"欣妍，你們調查我？""沒有沒有！
"她連忙擺手，"嫂子你想多了！""那你怎么知道我有工作了？"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他們一直在暗中觀察我，可能是想等我撐不下去的時候再出現。
"欣妍，回去告訴劉淑芳，我韓婉清說話算數。"我看著她，
"我說過不會再踏進那個門一步，就絕對不會。""嫂子...""另外，
以后不要再調查我，也不要再來找我。"我轉身往小區里走，"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回到家，我越想越不對勁。他們為什么突然想讓我回去？而且還說劉淑芳后悔了？
我不相信。以劉淑芳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主動示弱？第二天上班，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老板娘周姐。"你前婆家的人來找你了？"周姐皺眉，"肯定有問題。
""我也覺得。"我點點頭，"可是我想不出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會不會是..."周姐想了想，"他們知道你懷的是龍鳳胎了？
"這個可能性我還真沒想過。如果他們知道其中一個是男孩，確實可能會改變態度。
"那我也不會回去的。"我堅定地說，"不管他們打什么主意。"下午下班，
我剛出公司大門，就看到趙凱站在不遠處。他看到我，快步走了過來。"婉清，我們談談吧。
""沒什么好談的。"我繼續往前走。"婉清，你聽我說幾句行嗎？"他跟在我身邊，
"我媽她真的知道錯了。"我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趙凱，你覺得我很好騙是嗎？
""我沒有...""那你告訴我，你們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的？
"趙凱的臉色變了："我...""是不是還知道我懷的是龍鳳胎？"看到他震驚的表情，
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果然。"我冷笑，"知道有個男孩，就想讓我回去了？趙凱，
你們把我當什么了？""婉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我看著他，
"說啊！"趙凱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滾！"我厲聲說道，
"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傳來趙凱的聲音："婉清，
你會后悔的！"后悔？我只后悔當初瞎了眼嫁給他！回到家，我決定明天就去換個地方住。
既然他們能找到這里，說不定還會繼續糾纏。為了孩子們，我必須遠離這些人。
5搬家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好不容易找到新的住處，又要重新辦各種手續。
就在我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周姐給我介紹了一個朋友。"這是我大學同學蘇雅，
現在在做房產中介。"周姐拉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過來，"你的事情我都跟她說了，
她說可以幫你。"蘇雅很熱情："韓小姐，你現在的情況確實需要換個環境。
我手里有幾套房源，都比較安靜，適合孕婦居住。""太感謝了！"我真的很感激，
"麻煩您了。""不麻煩，舉手之勞。"蘇雅笑道，"對了，如果需要的話，
我還可以幫你找個更好的工作。"就這樣，在蘇雅的幫助下，我很快就搬到了新的地方。
這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小區，環境很好，最重要的是安保嚴格。搬家的當天，
我收到了一個快遞。又是那個神秘的寄件人，這次送來的是一些孕婦營養品和胎教用品。
"真的很好奇是誰在暗中幫你。"林曉幫我整理東西，"會不會是你爸媽？""不可能，
他們要是知道我離婚了，早就打電話過來了。""那會是誰呢？"我也想不出來。
不過能確定的是，這個人對我沒有惡意，否則不會送這些東西。新工作是蘇雅介紹的，
在一家文化傳媒公司做策劃。老板很nice，知道我的情況后，
特意給我安排了比較輕松的工作。"韓小姐，你先熟悉一下環境，有什么需要隨時找我。
""謝謝王總！"新的工作，新的環境，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平靜的生活很快又被打破了。這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工作，前臺小妹跑過來："韓姐，
外面有人找你。""誰?。?"一個老太太，說是你婆婆。"我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