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滾落："若失敗了呢？""若失敗..."裴云修突然起身將她按在樹干上，

吻如暴風雨般落下。這個吻帶著咸澀的淚水和絕望的力道，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才分開。

"我會在你大婚日劫花轎。"他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灼熱，"哪怕粉身碎骨。

"沈清漪顫抖著褪下腕上玉鐲戴在他手上："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遠處傳來打更聲，

裴云修不得不離開。最后回望時，他看見沈清漪站在梨樹下，月光為她鍍上銀邊，

宛如一尊易碎的琉璃像。他不知道，此刻鄭府書房內，

鄭注正將一封密信遞給心腹："速將此信送交太子。記住，務必在陛下壽宴前布置妥當。

"第五章 雷霆雨露俱君恩暴雨沖刷著御史臺的青磚地面。裴云修跪在案前，

指尖撫過剛完成的《河西軍餉稽核疏》。這份奏疏凝結了他半月不眠不休的心血，

每一筆勾勒都是射向鄭注的利箭。"大人，李公急召！"書吏冒雨跑來，面色惶急。

裴云修迅速將奏疏藏入特制畫軸。剛踏入李絳公務房，他就察覺氣氛不對——恩師背對著門，

肩膀繃得筆直。"云修，"李絳聲音沙啞，"鄭注先下手了。"一道閃電劃過，

照亮桌上一封密信。裴云修拾起一看，是太子詹事府發給各衙門的通告：明日圣上壽宴，

所有獻禮需提前查驗。"這是...""鄭注必定已知你在查他。"李絳轉身，

眼中血絲密布，"明日壽宴，他定會發難。"裴云修握緊畫軸，關節泛白："證據確鑿，

學生不怕當庭對質。""糊涂！"李絳拍案，"你以為鄭注會給你開口的機會？看看這個！

"他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剛從鄭府線人那里送來的。

"紙條上只有寥寥數字："畫軸調包，謀反罪證。"裴云修如墜冰窟。

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在壽宴上當眾被查出"謀反證據"，別說李絳，

就連皇帝也保不住他。"恩師，我...""即刻離京。"李絳塞給他一塊令牌，

"從安化門出城，先去洛陽避風頭。"裴云修卻搖頭，

將畫軸鄭重交給李絳："請恩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