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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胥再次醒來,見守在床邊的周南笙神色憔悴,眼底是大片的淤青,看起來似乎幾夜沒睡。
見他醒了,女人端來牛肉粥,冷著臉道:“你為什么就不能退讓一步,向我服軟認個錯?”
“只要你肯開口認錯,我就叫人免掉懲罰,可你寧肯溺死在泳池里也不向我求救,真是倔強的要命。”
顧長胥別開臉,皺眉道:“我不想吃,你出去。”
“必須吃,不然你身體就垮了!”周南笙強行將粥喂到他唇邊:“我把負責初初案件的陳警官請到家里來了,你不信我,總能信得過你哥的同學吧?”
“你自已問他,我到底有沒有參與此事!”
顧長胥神色一振,停止掙扎。
他喝完粥又順從地服下退燒藥,周南笙的臉色好轉許多,招呼陳警官進屋。
他翻看完所有的資料,啞聲道:“這么說,初初死亡的事與周南笙無關?”
“對?!标惥偕裆C然道:“長胥,你要好好吃飯養好身體,不然你哥在九泉之下看見你瘦得皮包骨頭會心疼死的,他從小就把你當眼珠子一樣疼,從不舍得讓你受一點委屈?!?/p>
想起哥哥,顧長胥眼眶一陣酸澀,垂眸道:“我會的。”
送走陳警官后,他默默收拾衣物放進行李箱,并將兩人的結婚證和婚紗照剪成碎片扔進垃圾桶,
聽到動靜周南笙走進屋,看著丟進垃圾桶里的東西,不禁美眸驟冷:“我已經證實了自己的清白,你鬧什么離家出走?”
很快周南笙想到什么,奪過他的行李箱,解釋道:“我前幾日出車禍是穆淮拼死救了我,不幸傷到了右腿,所以我允他在家里暫住養傷?!?/p>
“他那么愛我卻一直沒有名分,我想給他個孩子并沒有錯,你別無理取鬧?!?/p>
顧長胥神色灰暗,語氣漠然:“你把周家女婿的名分也一并給他吧,我沒意見,畢竟我這種粗鄙的糙漢本就配不上你,早點了斷對大家都好。”
“穆淮就在家養傷幾個月而已,你也容不下他非要鬧著要離婚?”
周南笙氣的臉色蒼白,摔門離開:“看來我以前太慣著你了,讓你忘了這個家是誰做主!”
“來人,給我看好顧長胥,不許他出門半步,等他什么時候知道認錯,再放他出來!”
這日之后,顧長胥就被周南笙剝奪了人身自由。
除了每天早晚有保鏢給他送飯外,無法見到任何人,
被困在房里的顧長胥只能望著窗外發呆,
見她命人把為他開墾的菜園,種上了穆淮喜歡的梧桐樹。
她親自給穆淮打領帶,陪他在花園里散步,
而穆淮日日半跪在周南笙面前,親手撫摸著女人的小腹輕聲細語。
曾經顧長胥也曾溫柔的摸著女人的小腹,暢想著一家三口的幸福未來。
如今周南笙的眼里只看得見她的情人。
無論顧長胥委托保鏢捎去多少遍認錯的話,
她都不肯來看一眼,更別提放他出去。
直到某日給顧長胥送飯的人變成了舒助理。
女人驚愕又同情的看著顧長胥,沉聲道:“明天是周總的生日宴,你順從點她,我有法子能帶你離開。”
他灰暗的眸中陡然亮起光芒,又遲疑著問道:“跟穆淮合謀害死我哥的人,你查到了嗎?”
“嗯,我查到穆淮給了衛生所藥房的陳雄一張銀行卡,只是陳雄目前失蹤了?!?/p>
舒助理溫言勸道:“顧先生,你先保住命離開,報仇的事我們以后再說?!?/p>
“周總如今對穆淮唯命是從,穆淮遲早會找機會害死你,你得馬上走!”
“好,聽你的?!?/p>
片刻,周南笙推門進來,口氣冷硬道:“顧長胥,你天天給保鏢捎話說盡了傷我之語,今天怎么轉了性子知道認錯了?”
顧長胥皺起眉頭,恍然大悟。
原來,每日給他送飯的保鏢早就被穆淮給收買了。
那他每天吃的飯菜豈不是......
他想到自己夜夜咳嗽的癥狀,不禁后背冒起一層寒意,強忍著心里的膈應,主動拉起她的手道:“我知道錯了,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你別關著我了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