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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笙聽出了他冰冷嗓音中飽含的恨意,不禁心里一沉。
長胥似乎對她沒有了愛,只余恨意,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轉瞬,她壓下心里的不安。
她是長胥的救贖,是把他從鄉下帶到城里的恩人。
況且長胥那么愛她。
等她磨掉顧長胥的倔強,讓他知道只有臣服自己,做個溫順的丈夫才是唯一的出路。
她會停止懲罰,給長胥點甜頭。
夜里,顧長胥躺在床上沉沉睡著,就被周南笙霸道的從背后抱住腰:“明天是我生日在家里舉辦宴會,你好好表現,我會給你獎勵,這周多陪你一天。”
女人口氣高高在上,似乎給了他多大的施舍。
顧長胥背對她躺著,心里一片悲涼。
周南笙作出毀他哥哥骨灰這么冷酷的事,以為給他點甜頭,這件事就算翻篇嗎?
那她真是想錯了。
他不稀罕周南笙給的甜頭,也永遠不會將這件事翻篇!
見顧長胥沒反應,周南笙將他身體扳過來,加重語氣道:“我剛說的話,你聽到了么?只要你聽話,我就對你好。”
顧長胥木然點頭,就被她炙熱的吻奪去了呼吸:“今天周三我陪你,別那么抗拒我,配合點。”
他強忍著身體的抗拒,任由女人索取,
卻惹的周南笙更加心煩,推開他道:“顧長胥,我已經在補償你了,你為什么還這么討厭我?”
“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給我點歡愉,別像個木頭一樣?”
他側眸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忽然門外傳來穆淮著急的聲音:“南笙,我肚子突然有點痛,你可不可以陪我一會兒......”
“我馬上來。”周南笙胡亂套上睡裙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她又停住腳步:“改日我多陪你一天,算作補償。”
顧長胥閉眼假寐,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明天他就走了,永遠也不需要她陪了。
隔日是周南笙的生日,她一大早就讓助理給顧長胥送來奢華的禮服,還有璀璨的鉆石手表,十分耀眼奪目。
顧長胥任由造型師擺弄,穿好衣服下樓。
見穿著銀色西服的穆淮被眾多賓客圍著恭維。
男人摟著周南笙的腰,熱情招呼大家就坐,一副儒雅的男主人做派。
想到很快可以離開,他壓下心里的苦澀走過去,將準備好的禮盒遞給周南笙,擠出一絲笑容道:“南笙,生日快樂。”
滿場賓客齊齊回眸看向顧長胥,眼里滿是驚艷之色,
就連周南笙也被他率真的笑容給晃的睜不開眼,
許久她才回過神,接過顧長胥遞來的禮盒打開,滿意點點頭:“你準備的寶石藍項鏈不錯,給我戴上。”
聞言,穆淮氣的差點心梗,表面微笑道:“還是長胥哥會討你歡心,不像我除了能給你個孩子,就什么都不會了。”
孩子兩個字刺的顧長胥心口驟疼,
他垂眸掩去眸中的恨意,給周南笙戴好項鏈道:“除了項鏈,我還準備了一個神秘禮物給你,不過我需要離場半小時去準備,可以嗎?”
周南笙詫異他今夜如此費心思討好她,不禁心情大好:“去吧,如果神秘禮物讓我滿意,我另有獎賞給你。”
顧長胥轉身離開,準備跟舒助理匯合。
忽然穆淮身體搖晃著倒向他。
他神色 戒備下意識避開穆淮,皮鞋不慎踩到了穆淮的西裝褲。
“刺啦。”
穆淮穿的西裝褲被直接扯了下來,露出里面穿的灰色內褲,因為做了特別的設計顯得雄偉又誘惑。
賓客們目瞪口呆,議論如潮。
“真沒想到,穆醫生看著文質彬彬,私底下穿的這么野,難怪周總把持不住!”
“剛才我聽見陽臺傳來靡靡之音,原來是她倆在...嘖嘖,穆醫生跟周總門當戶對,又懂情 趣會玩浪漫,估計很快就要取代文盲糙漢的位置了!”
“顧長胥那種黑臉糙漢哪里懂這些讓女人愉悅的手段,他斗不過穆淮也在情理之中!”
穆淮臉色慘白,快步扯起西裝褲系好后退到窗戶邊,神色絕望:“顧長胥,你當著大家的面這樣羞辱我,是誠心逼我去死是不是?”
“好,如你所愿,我去死!”
穆淮神色黯然想要爬上窗戶,就被周南笙脫下的西裝遮住身體。
她緊緊摟著男人的腰,急聲道:“穆淮,你別做傻事,我不能失去你。”
“你今天受的屈辱,我會加倍奉還給他的!”
她抬眸看向顧長胥,眸中滿是森森寒意:“顧長胥,這是你屢犯惡行,非要逼我的!”
“那我就送你一個刻骨銘心的罰站!”
顧長胥看著保鏢提上來的炭火,不禁眸色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