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霍臨東忽然一把抽回了手,“來人,把這女人關到地下室,準備手術。”
林雨柔崩潰大喊起來,“霍先生,你要干什么?要打了我的孩子?不,不可以!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霍臨東卻沒再多看她一眼,側臉那么冷漠,連聲音都冷得結冰。
“林雨柔,不論是你還是孩子,我都不會留。”
“你那么喜歡給人注射藥物,好,我就讓你自己也嘗一嘗,被注射藥物的滋味。”
“你還很喜歡把人扔到海里?確實是個好辦法,那就把你和肚子里的這個孽種,一起扔到海里吧,讓你們一起給清顏陪葬。”
“霍臨東......”林雨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你要把許清顏經歷的一切,在我身上都來一遍?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霍臨東眼里漫出嗜血的殘忍,“現在知道殘忍了?你對許清顏做這一切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她也會痛!”
他幾乎咬牙切齒,“林雨柔,你真的該死......我不僅要讓你親身經歷一遍清顏的痛苦,還要讓你比她更痛上一千倍一萬倍,這一切都是你的報應!”
旁邊,周謹川看他這副癲狂的樣子,下意識動了動唇。
但話到了嘴邊,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他隱瞞了一個真相——
那天,林雨柔來問他要安樂死藥物時,他并沒有給她真的毒藥,因為他怕這女人居心不良,所以只給了她麻醉劑,糊弄過去。
所以——許清顏很可能還活著。
但周謹川最終還是決定什么都沒說。
因為他知道,就算許清顏還活著,也一定不想再回到霍臨東身邊。
......
海上輪渡,霍臨東站在甲板上,眼睛被寒風刮得生疼。
整整一周過去了。
他根據林雨柔交代的位置,找了最好的海上打撈隊。
卻一無所獲。
沒有尸體,沒有許清顏的任何痕跡,什么都沒有。
霍臨東低頭看向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
重生回來后,他第一時間摘下了這枚婚戒,和許清顏劃清界限。
可是現在他又戴上了。
因為只有看到這枚戒指,他才能感受到許清顏仍愛著他。
這是她留給他的唯一念想了。
“清顏,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你愛了我兩世,現在卻這樣絕情地拋下了我,你真舍得嗎?”
心臟像是被活生生剜出來,血肉模糊地疼。
霍臨東猛地攥緊戒指,鋒利的邊緣割破掌心,血順著指縫滴落。
“回去吧。”他吩咐船長,“明天繼續。”
......
地下室里,林雨柔被鐵鏈鎖著,臉色慘白如鬼。
霍臨東推門進來時,她驚恐地往后縮,卻無路可逃。
“霍先生,求你放了我,放我一條生路!”她聲音嘶啞,像一只厲鬼,早已沒了往日的嬌媚。
霍臨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底一片死寂。
“你讓她流了多少血......”他輕聲說,“我就讓你流十倍。”
“來人,把這女人綁去手術臺!”
手術臺上,沒有麻醉,沒有止血劑。
林雨柔的慘叫聲持續了整整一夜,血也流了整整一夜。
她肚子里的孩子被打掉了。
子 宮也被摘除了。
就連手腳都被砍斷了。
最后,在她絕望的目光中——
霍臨東親手拿起那支,她曾用在許清顏身上的注射器,猛地扎進她的身體!
這一次,注射器里裝的,是真真正正的毒藥。
林雨柔的眸子一點點黯淡下去,最后,像一片死海。
黎明時分,一具殘缺的尸體被拋入大海。
海浪翻涌,轉眼間就吞沒了一切。
天地間恢復了寧靜。
第二天,報紙上就出現了鋪天蓋地的報道。
澄清許清顏。
澄清許家。
痛批出軌的霍氏集團總裁霍臨東,還有小三林雨柔。
所有的稿子都來自霍氏集團公關部。
公關部的人都驚呆了。
誰都想不通,為什么他們的總裁不僅要澄清夫人的清白,還要毀了自己的名聲。
只有霍臨東自己心里清楚——他在贖罪。
他太痛了,痛苦無處釋放,只能通過這種自虐的方式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