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首提氣的！要夠勁！夠猛！像老子的大炮一樣猛！轟他*的！”滿堂哄笑如同癩蛤蟆合唱，

一道道不懷好意、充滿狎昵和下流揣測的目光，像黏糊糊、甩不掉的鼻涕蟲，

瞬間糊了我一身。空氣里的酒氣、汗臭、脂粉味和食物腐敗的氣息濃得幾乎凝成實體，

令人窒息。那幾個姨太太的眼神更是淬了毒，刀子似的剜過來，恨不得當場把我生吞活剝，

眼神里的嫉妒和惡意濃得能滴出來。我臉上堆起一個假笑，

假得能直接摳下來當兵馬俑面具用。

（內心在罵D）走到廳堂中央那架落滿了灰、琴鍵發黃、一看就是附庸風雅擺設的舊鋼琴旁。

手指拂過琴鍵，帶起一串沉悶喑啞的雜音，如同垂死者的嘆息。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

卻像一把淬了冰的錐子，奇異地刺破了滿堂的喧囂與渾濁。

“將軍”我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金屬般的穿透力，臉上笑容不變，

眼神卻冷得像西伯利亞萬年凍土。“您之前那些大作，小的可是如雷貫耳，反復拜讀。

意境之深遠，遣詞之精妙……”我故意拖長了調子，

環視一周那些等著看新姨太出丑、眼神下流的嘴臉，慢悠悠地補上后半句，

字字清晰 “……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其藝術造詣之‘高’，令人嘆為觀止，高山仰止，

止……止不住地想給您點個踩。”張宗昌綠豆眼一瞪，

似乎只捕捉到了“高”和“嘆為觀止”，還挺得意地咧開滿是黃牙的大嘴，

噴著酒氣：“哈哈哈！那是！老子這叫天……天才！懂不懂？”“——高得簡直離譜！

”我猛地拔高音調，臉上那層假笑瞬間冰消瓦解，手指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哐哐”砸在幾個黑白琴鍵上，發出刺耳尖銳、如同玻璃刮鐵皮的不和諧音，

配上了BGM……“高得比意大利佬軍工廠里那堆炸膛率高達九成九的‘意大利炮’還離譜！

高得讓梵蒂岡教皇看了都得連夜召開緊急會議，宣布‘離譜’正式晉升為第七宗原罪！

高得讓岡比亞總統都自愧不如，連夜宣布放棄對太陽系的主權宣稱！”【叮！

通遼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