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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chǎn)當天,顧嶼突然被人綁架。
我前去解救不成,反而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失去所有希望的我悲痛欲絕。
卻在爬上天臺時,無意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謝謝顧嶼哥哥的大火箭,老公我愛你。」
我一把搶過路人的手機,就看到那個熟悉的ID在美女直播間大撒鈔票。
女主播抱著孩子甜甜的撒嬌。
而那個孩子,與我一樣,天生異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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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頭像,同樣的ID,第一眼我?guī)缀鯐炑_^去。
我丈夫死了,這個號肯定是被人盜了。
可如果號是被盜的,那孩子的異瞳又是怎么回事?
我們家祖?zhèn)鳟愅?/p>
基因強大到不論男女老少,只要沾了我們家的血脈,都不能免俗。
我看著屏幕中自己烏黑的雙眸。
那是我特意帶的美瞳。
小時候,我總因為自己的異瞳和周圍的小朋友格格不入,為了將自己偽裝成普通人,我戴上美瞳后,就再沒有摘下來過。
所以除了家族中的人,沒有人再知道這個小秘密。
如果賬號是巧合,那再加上這雙異瞳呢?
我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掌心,心底涌起一絲預感。
下一秒,另一個熟悉的ID在直播間亮起,是顧嶼的發(fā)小。
「晚上就見面了,就差那么一會兒,還膩膩歪歪的?!?/p>
「這么閑,事情處理好了嗎?」
顧嶼發(fā)問。
「放心,人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呢,跑不了?!?/p>
天旋地轉,我只感覺我眼前一陣發(fā)黑。
路人看到我搶走他的手機本來還有些憤怒,可瞥見我的神情,卻又忽地皺眉。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別想不開啊,啥事是過不去的嘛!」
陌生人尚且如此,可我的丈夫卻把我當蠢貨戲耍。
「嫂子?你怎么出來了?」
看著被陌生人攙扶回房的我,薛源緊張得臉色發(fā)白。
「醫(yī)生可是說了,你現(xiàn)在虛弱得很,一點兒風都不能吹的,你快躺下。」
我定定地看著薛源關切的神色。
他現(xiàn)在不該盼著我死嗎?畢竟我死了,他的好哥們兒才能和他的新女友雙宿雙飛。
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悲慟,薛源遲疑了許久,才開口。
「顧哥現(xiàn)在生死未卜,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萬一顧哥還有機會生還呢?他回來之后看見你這樣肯定會傷心的?!?/p>
生還?
難不成顧嶼還要回來?
那他搞這么一出大戲是為了什么?
看著我探究的神色,薛源打著哈哈。
「哎呀,總之嫂子你先養(yǎng)好身體,萬一有奇跡的發(fā)生呢?」
薛源扔下這句話就匆匆離開了,看背影有點像落荒而逃。
我捏起手中的微型竊聽器貼在耳邊。
下一秒,手機撥號聲音響起。
「叮鈴!」
在看到直播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拿出手機試過了。
顧嶼的電話徹底打不通,也無法定位,應該是直接把卡掰了。
直播間的賬號倒是還在,但已經(jīng)變?yōu)榱怂矫?,無法關注,也無法發(fā)消息。
現(xiàn)在,唯一能聯(lián)系上顧嶼的只有薛源了。
所以我趁薛源扶我上床的時候,偷偷將竊聽器貼到了他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