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許婉寧抬眸望去,男人身上泛著光,身型修長挺拔,黑色大衣襯的他又冷了幾分。
是沈倦!
許婉寧下意識想站起來,但蹲了太久腿麻了,整個人向前栽去,男人伸出手扶住了她。
“謝謝。”許婉寧穩(wěn)住身子后離開松開了他。
許家雖然是京圈頂級豪門,卻不敢得罪眼前這位。
沈家不經(jīng)商,但從政。
沈家三代都是京圈的一把手,甚至在上面都說的上話。
沈倦面容冷淡,不疾不徐道:“許大小姐,三年前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么樣。”
三年前,沈倦找上她,說可以跟她聯(lián)姻。
她和沈倦也算是發(fā)小,沈爺爺和她外公相識。
但沈倦這個人不講情面,小時候她掉進(jìn)了池塘里,這家伙都見死不救,最后還是江野救了她。
想到沈倦曾經(jīng)的行徑,許婉寧到現(xiàn)在都恨的牙癢癢,若是真的跟跟他聯(lián)姻,她和許氏集團(tuán)都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當(dāng)時她拒絕了,也是因?yàn)樗型寺贰?/p>
現(xiàn)在,她最后的退路放棄了她。
她雖然是許家大小姐,但想要真正繼承許氏集團(tuán)必須結(jié)婚才能拿到股份。
普通人,許父肯定會百般阻撓,如果對方是沈倦,許父沒這個能耐。
沈倦修長的睫毛下透著絲絲涼薄,用上位者的姿態(tài)道:“許婉寧,我沒多少耐心。”
下一秒,許婉寧認(rèn)真的盯著他道:“我同意,但我有個條件,許家的家產(chǎn)你必須幫我奪回來。”
沈倦漫不經(jīng)心的挑了挑眉:“可。”
“婚后,你需要把許家所有的家產(chǎn)都帶來。”
這是沈倦的條件。
許婉寧臉色一白,咬牙切齒:“沈倦,你這是趁火打劫!”
沈倦嘴角噙著笑,手中的打火機(jī)摩擦出火花,點(diǎn)了一根煙,淡淡道:
“不愿意,那就不結(jié)婚。”
世人都說沈倦風(fēng)光霽月,只有許婉寧知道這家伙心腸有多黑。
“好,我同意!”
就算帶入沈家那也是夫妻共同財(cái)產(chǎn),也比便宜了許家那幾個好。
最后,沈倦把許婉寧送回了許家。
剛踏入家門,客廳里的人便充滿恨意的瞪著她。
這些本來都該是她最親的人,如今都變成了她的仇人。
許婉寧心里冷笑一聲,徑直向樓梯走去。
見狀,許父神情陰郁,拿起面前的茶盞扔向了她。
許婉寧熟練的躲開了,這種場景她經(jīng)歷過太多。
每次只要裴欣悅一句不開心,許父就會找她的不痛快。
許婉寧曾經(jīng)問過為什么,明明兩個都是他的女兒。
許父說:“因?yàn)槟阈赵S,欣悅姓裴。”
因?yàn)樵S父是入贅,別人只稱他為許父,甚至直到今日很多人都不知他是姓裴。
自那之后,許婉寧才知道許父有多么厭惡許家,卻又舍不得許家的榮華富貴。
許父怒斥:“許婉寧,過來跟你妹妹道歉!”
江野的西服外套披在裴欣悅的身上,看向她的目光有多溫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有多厭惡。
“許婉寧,欣悅差點(diǎn)因?yàn)槟阕詺ⅲ阈睦锞鸵稽c(diǎn)都不愧疚嗎!”
許婉寧單薄的身體挺直著背,輕蔑道:“不是我的做的,我為什么要愧疚?”
“裴欣悅被欺辱的視頻是她自己親手刪的,我根本就沒有,怎么放?與其懷疑我,不如問問她。”
聞言,江野和賀明謙臉色微動。
下一刻,裴欣悅立刻哭了出來,“姐姐,你怎么能騙人,當(dāng)時我是想刪除那些視頻,但原件卻被你搶走了。”
許婉寧起身骨節(jié)泛白,“呵,既然我當(dāng)時搶走了,你當(dāng)時怎么不說?”
裴欣悅垂眸,低泣:“因?yàn)槟阃{我,要是我敢說出去,就把我趕出去,說這是許家,而我姓裴,就連爸爸也得仰你鼻息。”
寥寥幾句話,裴欣悅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許父氣極了,不給許婉寧解釋的機(jī)會,直接讓保鏢把她拖進(jìn)了祠堂。
祠堂里,許婉寧被摁跪在地上。
許父:“你是許家的繼承人,但我也是你老子,別說你還沒繼承許氏集團(tuán),就算是繼承了,在家我讓你跪你就不能站!”
“是我對不住你死去的媽,今天我就教你怎么當(dāng)好女兒!”
“上棍刑,給我打,打到她認(rèn)錯為止!”
許家是百年老家族,還留著上個世紀(jì)的棍刑,只不過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動用過了。
許婉寧被摁在長椅上,哪怕到這一刻也不曾求饒:“裴景,我今天要是出了事,許家那些叔叔伯伯們不會放過你!”
許父充耳不聞,裴欣悅在一旁假惺惺勸道:“爸爸,要不然就算了吧。”
江野跟賀明謙在一旁道:“欣悅,她這次太過分了,的確該給點(diǎn)教訓(xùn)。”
裴欣悅一臉心疼,卻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對許婉寧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許婉寧的嘴巴被保鏢塞上了抹布,說不出話。
“江野哥,要不你去打吧,我怕這群保鏢們下手沒輕沒重,你是自己人,肯定不會真的傷了姐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