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握住我的手:“那個安楚楚,我從第一眼就不喜歡。你才是我認定的兒媳婦!”
我的眼淚終于落下來。
那次流產后,醫生說我傷了身子,以后很難再有孩子了。
江聿深雖然表面上安慰我,但眼神里的失望我看得分明。
只有江母,抱著我哭,說孩子沒了可以再要,只要我好好的。
她從不在意我能不能生育,依舊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媽,我得回去了。”我收起長命鎖,勉強笑了笑,“謝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
江母拉著我的手不放,眼里都是不舍。
她還想要說什么,最終只是拍了拍我的手。
離開咖啡廳后,我突然想起那對嬰兒手鐲還在家里的保險柜中。
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我必須拿回來。
3
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安楚楚嬌滴滴的聲音。
“聿深,你還記得那次嗎?”
“打雷了我好害怕,我打電話過去,你還在做手術呢。”
“但你二話不說就從手術臺上下來,趕回來陪我了。”
我的腳步猛地頓住。
“當然記得。”江聿深的聲音帶著寵溺,“你從小就怕打雷。”
“那個病人后來怎么樣了?”安楚楚問。
“死了。”江聿深輕描淡寫地說:“家屬鬧得厲害,不過醫院壓下來了。”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當時,江聿深的解釋是頭痛發作,痛得受不了才中途離開去找藥,結果病人因延誤治療死亡。
病人家屬情緒激動,拿著刀沖進醫院要找江聿深拼命。
我挺著三個月的肚子沖上去勸架,推搡之間,我不慎摔倒,失去了孩子。
江聿深還在繼續說,聲音溫柔:“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別怕,以后都有我。”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推開門。
兩人正相擁在沙發上,看到我,江聿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聲音也不自然拔高。
“顧霜,你又來干什么?!”
我死死盯著他,聲音顫抖:“那次手術,你不是頭痛發作?”
江聿深被我問得一愣:“你都聽到了?”
隨即變得不耐煩:“本來就是那個家屬無理取鬧,你卻非要插手,越幫越忙!”
“我失去了我們的孩子!”我尖叫出聲。
他也許也想到了那個雖未謀面,但傾注了期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