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肚子里這可是霍家的親骨肉,承澤作為孩子的親叔叔,理應(yīng)好好照顧他們母子,直到孩子成年,兼祧兩房正是個好主意……”
他們一直恨我逼霍承澤入贅沈家。
霍家大哥驟然離世后,霍家對我的恨更是不加掩飾。
如今許洛洛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就成了他們眼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這個孩子,卻是我不幸婚姻的證明。
“我求求你了,沈小姐!只要您點(diǎn)頭,我什么都愿意做!”
風(fēng)口浪尖上,許洛洛突然跪下,朝著我重重地磕了一個頭,姿態(tài)卑微到了極點(diǎn)。
我環(huán)視著這群偽善的霍家人,冷聲開口:“我不同意。”
瞬間,所有的指責(zé)和不滿都朝我涌來。
“沈昭!你怎么這么惡毒!”
“霍家對你不好嗎?承澤為了你連繼承權(quán)都放棄了!”
“你這是要逼死我們霍家!”
尖銳的言語像冰雹一樣砸在我身上。
霍承澤緊緊握住我的手,手心冰涼。
他低下頭,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卑微:“昭昭,算我求你。”
“大哥他……他突然就這么走了,我爸媽受不了這個打擊。”
“霍家真的不能沒有繼承人。”
“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跟她有任何聯(lián)系,孩子生下來,我會處理好。”
我看著他這張曾經(jīng)讓我愛到骨子里的臉,忽然勾起唇角。
原來人痛急了,真的會笑出來。
2
一年前,我第一次見到“死而復(fù)生”的許洛洛,就是在霍承澤的床上。
當(dāng)時的霍承澤,也是這般慌亂無措,他賭咒發(fā)誓,說著一切都是許洛洛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
從她在我大婚那天自焚,到今天在我親手挑選的床上跟我的老公抵死纏綿,全是她設(shè)下的圈套。
“老婆,你信我,我早就跟她恩斷義絕了!她給我下了藥,真的!”
“她在外面找了別的男人,活不了了就跑進(jìn)來求我,我只是跟她說了幾句話,我沒想這樣的,我……”
霍承澤急的語無倫次。
他甚至不顧燙手,把點(diǎn)燃的香薰攆開,就為了給我證明,他不是自愿的。
而許洛洛從頭至尾,都像受驚的兔子縮在床上,連一句辯解都沒有。
后來,我跟他去警局。
一切證據(jù)都在向我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