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肝癌晚期的時候,一個系統找到了我。「只要你給裴望花錢,花一千,
就能延長一周壽命。」裴望?那個和我閨蜜搞在一起的渣男?我給他花錢?
難道是像之前那樣買衣服買鞋子買這那?原來我穿到了一個虐女配的世界,而裴望是男主。
我欣然同意,于是特意花高價雇了個職業打手專門打他。不就是花錢嘛!
我和裴望都是市一中的學生,我故意和他報了同一所大學,
但他在和我戀愛的時就出軌了我最好的閨蜜薛婉。
被我知道后他還大言不慚的說:「婉婉和你不一樣,她可不像你是個千金大小姐,
她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是我心中的白月光,我要娶她為妻,她才是能進裴家門的女人!」
想起之前我王寶釧附體,像保姆一樣的照顧他,體貼他。而他卻摟著薛婉,
肆意的嘲諷我:「她啊,和個老媽子一樣,別在我面前提她,晦氣。」
是他說穿的簡樸顯得賢惠,不化妝是好女孩的標志。于是我縱使有滿柜子的高定都不穿,
一直穿著他第一次送我的運動服。我愛他,所以我愿意活在他的框架里,至于為什么愛他,
呵,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現在我才醒悟,他給的不是框架,而是束縛的牢籠。
難道不應該是,我和他在一起是我給他了這個做我男朋友的機會,他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后來我家破產了,他看我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一腳就把我踢開了。
憑借著我家的資源平步青云不說,還在我得肝癌之后把我們家弄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最后我無錢醫治,只能在醫院等死。臨死的時候,
系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已檢測到你的求生欲高達1億量級,
您所在的世界為第10086版瑪麗蘇小說,如果您想繼續女配的身份,
可為你重新規劃路線。」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什么女主女配,先活下來再說。
「已檢測到您確認開始,以為你重新規劃路線:「只要你給裴望花錢,花一千,
就能延長一周壽命。」」行行行,不就是花錢,反正我有錢,以前也沒給他少花,
就當破財消災了。「有什么別的規則嗎?」我是一個充會員都要看看條款的人,
休想用霸王條約坑我!「沒有,只要給他花錢即可。」我以為他和薛婉是真愛,可某一天,
當他背叛我選擇出軌的時候,我看見他的手機屏幕,驚訝的捂住了嘴,
我這才知道他為什么會選擇薛婉。眼下,我正在將一張銀行卡遞給裴望。
而他卻趾高氣昂的看著我:「你以為你很了不起么,你不就是有錢嗎。
你以為錢能擺平所有事情,包括買我對你的愛嗎?雖然你是我女朋友,但是你真的不懂我!」
嗯,我不懂,我依稀記得原書里我聽到這話還一個勁的向裴望道歉,說是我太淺薄了,
是我不好,還把卡硬塞給了他。他刷的不亦樂乎,還給薛婉買了好幾條項鏈換著帶。
這是又想當那啥又想立牌坊。這次,還沒等他開口,我就先發制人:「對不起,裴望,
一直以來是我不夠懂你,我以為我給你錢就是愛你,殊不知你也是有自尊心的人,對不起,
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收回了卡,踹在了自己兜里。系統激動地跳了出來:「你不要命啦!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把卡里的錢給他啊!」我裝沒聽見,轉身就走了,
留下裴望這一座石雕像。爽!暗爽!為了測試系統的真實性,在打了他第一頓之后,
剛支付完醫藥費,躺在病床上的我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連呼吸都通暢了。
只是裴望在床上躺了三天。鑒定為真!不多久就是我生日,我想測試一下他倆現在搞上沒。
不過興許沒這個必要了。我看著薛婉剛發的朋友圈:她手拿著一枝玫瑰花,
嬌羞的靠在一個男人身上,臉雖然模糊,但身上衣服的logo卻很刺眼。
這是他這種家庭能穿得起了的嗎,肯定是我這個冤大頭給他買的,我翻了翻購買記錄,
還真是!日內瓦,退錢!底下評論的熱心朋友眼尖:「旁邊的是裴望?
我記得這件衣服也就只有他有。」她也答非所問的自己給自己評論了一條:「不管多久,
我都會等你,只要你一回頭,我就在這。」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那啥配狗,天長地久。祝福,
鎖死。接著我就麻溜給裴望打了電話:「喂,聽著,我倆分手了,聯系方式我全刪了嗷。」
電話那頭震驚了三秒有余,接著就傳來裴望冰冷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別鬧,阿紫,
你最懂事了。」「?那你也懂事一回,我已經通知你了,掛了。」還沒按下掛斷,
裴望就不裝了:「你有完沒完啊,不就是沒陪你過生日嗎,
我看你就是嫌棄我沒錢給你買禮物是吧。」我沒說什么,他倒演上了。「是啊,
沒時間陪我過生日,有時間去酒吧接薛婉是吧,沒錢買禮物有錢買花是吧!好小子!」
聽到我的陰陽,一旁的薛婉坐不住了。「阿紫,你不要誤會,我和裴望沒什么的,
你聽我解釋。」她的聲音柔柔弱弱,仿佛到成我的不是了。
裴望粗暴的講電話奪取:「我就知道你這個死樣子,我才不敢和你說,你心眼也太小了,
我看薛婉一個女孩子在酒吧回來不安全,你畢竟也是她的閨蜜,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她。」
「對不起,是我害你們吵架了,我回去和阿紫道歉。」「道什么歉!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
你就不能慣著她......」我捂著胸,氣的差點兩眼摸黑。
「你給我再裝一個白蓮花試試!我告訴你裴望,我倆徹底結束了,
你愿意跟誰好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把我給你的轉賬全部還回來,不然我們就法院見,
我看你沒了錢你還能這么傲氣嗎?」提到錢,裴望慫了,語氣立馬緩和。「你別這個態度,
你等著,我回去找你。」我把手機的電話聽筒放在桌上,兩只手捂住耳朵。
使勁的沖手機大喊:「滾,離老子遠點!有多遠滾......」還有兩個字沒喊完,
電話另一邊就掛斷了。我摸了摸,嗯,通暢!裴望給我拿來了蛋糕,
說是要給我補過一個生日。正好餓了,于是我接受了蛋糕,給他轉了一千塊蛋糕錢,
就當給跑腿費了。系統的聲音響起:「已檢測,壽命延長一周。」裴望看著一千塊的轉賬,
嘴角比ak難壓。「阿紫,我這周要用車,你上次不是說要給我一輛車嗎。」我?給你車?
「啥車?五菱宏光?」看我疑惑的表情,他倒是耐心地笑了:「小傻瓜,
你的腦袋這么小忘了吧,就是上次我們一起去看的路虎啊。」系統聲音又響起:「奧利給,
好機會,刷卡啊!」合著我的角色不是虐文戀愛腦女配,而是atm機啊。「哎呀,
我上次給你的銀行卡就是那輛車啊,我看你沒有想要的意思,
我還以為你不要了就全拿去做投資了。」裴望的臉立馬黑了:「什么?那我車怎么辦。
你故意的吧!」系統也跳了出來:「就是啊,你故意的吧!」
我被他倆吵得煩躁:「給老子閉嘴!」裴望感覺被耍了,立馬轉身就走。
系統哭了:「這下好了吧,讓你給男主花錢,現在他走了,我看你怎么辦。」這還不簡單,
我打了電話:「八號床費用暫停,我不繳了。」「阿紫,姥爺剛剛昏倒了,你快來醫院一趟。
」剛趕到醫院,姥爺就從手術室出來了,還好,沒有太大的問題。我想下樓給媽媽買點吃的,
只聽見醫院里一陣大吵:「你們先給我爸續上!錢我在湊不行嘛,我湊齊就補上!」
「醫院你家開的啊,你不交錢就治病,我們說這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下一位。」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要投訴你!」只見裴望指著工作人員破口大罵,
繼而攥著拳頭身體顫抖。他貼著墻壁滑坐在了地上。他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模樣和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判若兩人。第一次見他,是在市一中的主席臺下面,
他意氣風發的讀著演講稿,整個人都在發光。后來我打聽到他是貧困生,
每年都要靠吃補助生活,怪不得他總是穿著一身藍白的校服。于是我死纏爛著爸媽,
讓他們從每年從捐出去的錢里面留一部分給裴望。「爸爸媽媽,裴望的成績特別好,
你們就當投資了。」他們本來就是學校的董事,我提出的想法和他們不謀而合。
為了不讓他知道是我們家給的錢,于是我找到我青梅竹馬的鄰居請求他幫忙。
「問起來就說是你們家給的,千萬別穿幫了。」于是每個月我都會給他寄錢,
并且還會寫一封信,里面都是一些祝福的話。他也會經常給我回信,一來二去,
我們就成了好朋友。我總會稱呼他為:「w先生。」他也開始叫我:「s小姐。」
直到高中畢業,我終于可以勇敢追愛,和他填了同一所大學,可他看上去仿佛心有所屬了,
一直都說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了。我堅持不懈的舔他,終于抱得美男歸,
我以為是我的堅持感化了他,其實不過是他爸生病急需一大筆錢,他看上了我的錢而已。
當見到我的好閨蜜,聽到了她的名字之后,他抑制不住的激動出賣了他。
「你是也是一中的嗎?」「你是不是也參加過高二的文藝匯演。」只是他怎么會知道,
他朝思暮想的人其實是我。醫院里,他一眼就捕捉到要去買飯的我,
幾乎是像餓狼一樣沖過來。「阿紫,你贏了,給我吧。」我滿頭問號:「給你啥?」「錢啊,
你不是來給我送錢的嗎?」我一把就甩開了他的手:「別碰我,這是另外的價錢!」
見我這樣,裴望還以為是我欲情故縱。他咬著牙,幾乎是強壓著怒火。「別鬧了,
上次的事情我原諒你還不行嗎,你把卡給我。」說著就要搜我的身一樣向我伸出了手。
這是什么神經啊,我大聲狂喊:「有流氓啊,抓流氓。」裴望嚇得立刻把手縮了回去,
連忙向圍觀群眾擺手:「我沒有啊,我沒有。」我癱倒在地,
一邊哭一邊指著他:「就是這個流氓,想劫財劫色,他還想非禮我!」
一個充滿正義的硬漢擋在了我身前,操著一口東北話:「報警,讓警察來抓,
居然敢在醫院耍流氓,你這人咋這么不要臉呢!」裴望想跑,
硬漢一把就把他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最后到了派出所他一口咬定我是他女朋友,
我表示和他不熟。他給薛婉打了電話,讓她勸勸我。薛婉一聽我報警把裴望抓了,
氣的直埋怨我:「你說說你,你不喜歡就不喜歡,你這是何苦呢!還報警了,
傳出去多不好聽啊。」說著她就默默的把那條「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只要你一回頭,
我就在這。」的評論給刪了。最后裴望以擾亂公共秩序,妨侵犯人身權利被治安拘留。
他蹲了兩天,我花了兩千塊把他保了出來又多活兩周。他出來后我給陳竹去了電話:「竹哥,
以后每個月再多給他打四千。」「咋了,你發財了?」「不是,我釣魚呢,釣到了請你吃。」
他開始和我抱怨:「我現在肉蛋奶都不能吃了,最近臉上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直長痤瘡,
難受死人。」是的,青春期時我倆就看著鏡子,因為他的臉很光滑而我卻有很多的痘痘。
這幾乎伴隨了我整個高中,后來看了醫生才慢慢有好轉。「是不是你最近蛋白粉吃多了,
你看看你那一身的肌肉。」「嗚嗚,我都不帥了,煩人!」好的,這個男二還是個大反差,
不過故事的結果就好像他終身未娶,整本書也沒看到他的官配。不過,
按道理都過了長痘的年紀,而且陳竹壓根就沒有過痤瘡啊,怎么就好好的會這樣。
6沒多久就是學校的籃球賽,裴望和陳竹代表自動化學院參賽,籃球場上,
揮灑的汗水讓少女激動!「哇塞,你看陳竹,好帥,我要去要微信。你去不去。」「算了吧,
我不敢,我還是海底撈他旁邊的帥哥吧。」一場比賽過后,表白墻上掛滿了海底撈。
只是這次陳竹校草的名號被裴望奪了去,甚至還有人在下面惡意評論,
說陳竹是背影殺手見光死,臉上全是痘,還是個禿頭,頭上帶的都是假發。我不相信,
我和陳竹是鐵瓷,他是不是禿頭我還......陳竹是禿頭?不會吧,
他家也沒這個基因啊,我腦中浮現了陳竹爸媽都五十了頭發還黝黑茂密的。
我在網上光速下單了一些補品和祛痘產品拿給了陳竹。只是這次見面,他還戴上了口罩。
「大哥,今天30度,你不怕被悶死啊。」說著我就去拽他的口罩,只見他滿臉都是痘痘,
他還胖了不少。和之前的清爽少年判若兩人。我盡量壓抑住自己的吃驚:「你沒事吧,
要不要上醫院看看。」陳竹撓了撓頭:「可能就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
我不放心還是拽著他去了醫院,不查不知道,陳竹身體的各項指標都不正常。
醫生問他吃什么了,陳竹左思右想就是平時食堂吃的飯菜啊。醫生皺著眉頭,夏天溫度高,
陳竹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醫生死死地盯著他的肌肉:「你很愛健身?有沒有吃蛋白粉?」
陳竹一口咬死:「不可能,那蛋白粉是國外進口的。」我當機立斷,
讓陳竹把他的蛋白粉拿給我我花錢送出去檢測。結果不檢測不知道,
蛋白粉里面有大量的激素藥,甚至可以說是被人給下藥了!我皺起了眉頭,
這可是刑事犯罪吧。醫生說幸好發現的及時沒有吃太多,開了一大堆藥讓我們帶回去。
我讓陳竹不要聲張,畢竟無端的懷疑任何人對別人都是一種不公平。裴望最近可是風光無限,
被人稱作是校草。他拿著我多給他的四千塊錢交上了住院費,
給他的s女士繼續寫的肉麻的情書。他一直認為和我正處在冷戰的狀態。
看著裴望最近這么風光,我就不爽,什么渣男男主。于是我拉著陳竹就要踢館,
也報名了學校的大創。我和陳竹幾乎熬了n個通宵才做出了項目的雛形,
正想出門倒杯水轉角就碰見了裴望。我不想理他想著快步從他面前走開,
而他卻給我來了一個壁咚,深情款款的用他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看著我:「阿紫,
聽說你也參加大創了,我是特地來安慰你的。」我是真的懶得理他,
我皺著眉頭提醒他:「好狗不擋道。」裴望卻不依不饒起來:「我知道你想和我斗,何必呢。
」我頭上瞬間掛了一個黃豆大的汗珠,我想給他買袋溜溜梅:「你沒事吧,沒發燒了吧你。」
裴望卻笑了笑,一副看穿我的樣子:「阿紫,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
但是你也不應該為了我來參加這個項目,你并不擅長這個,退賽吧阿紫,我這是為你考慮。」
我的白眼已經翻到了天上,他依然不依不饒:「阿紫,
你知道參加這個比賽的人都是為了進入D公司,你的性格并不適合在這個公司工作,所以啊,
你沒必要在這個項目上面浪費時間,聽說你還和陳竹組隊了,你也勸勸他吧。」
說完他就瀟灑的扭頭走了,背影決絕。我卻只覺得他可笑至極,
繼續和陳竹沒日沒夜的拼命做項目,本來我沒想到爭個輸贏,這次我必須得讓裴望知道厲害。
一年一度的校羽毛球公開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小組賽進行的激烈,
而我卻一直低頭刷著手機。之前裴望每一次參加羽毛球比賽我都要拿著相機給他拍照,
而這次我連站起來為他喝彩都沒有。中場休息的時候,裴望還是恬不知恥的坐到了我旁邊。
他笑著對我說:「照片呢,給我看看,我看看拍的怎么樣。」「我沒拍。」
幾乎是頭也沒抬就回答他。他一把奪過我的手機,熟練地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從他自信到反復輸了幾次之后的黑臉,他把手機丟回給我:「算你狠。」接下來的幾場,
他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了對手身上,瘋狂的開始暴虐對手。各種技法也層出不窮,
以前裴望最不屑用這些來擊倒對手。就好像學霸解題往往只用最簡潔的。最后一場,
打完就能定冠亞軍了。沒有懸念,這次的冠軍又會是裴望。我低著頭繼續刷著手機,
直到聽見大家的尖叫歡呼聲。「是陳竹。」別人都穿著隊服,只有他穿著短袖人字拖,
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他的身上有種生人不可靠近的疏離感,
他隨意的樣子似乎沒有把這場比賽放在眼里。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我很希望陳竹能贏。
人群之中只見陳竹一眼就看到了我,然后冷著的臉開始微笑,然后朝我大力的揮舞著手。
我也舉起了應援棒類似物開始揮舞。裴望上來就是一記高遠球,陳竹沒接住。
裴望漏出了笑容。這么連著幾次之后,陳竹似乎不慣著他了。
只見他揮舞著球拍一個假動作就騙過了裴望。裴望又氣又急,拿起球就開始發。
幾個回合之后陳竹一個走步,裴望的球拍就打到了網上。他是又尷尬又生氣。接連幾個回合,
裴望都被陳竹狠狠壓制。最后一擊,裴望鉚足了勁就開始殺球,直接就擊中了陳竹。
陳竹雖然個頭大,但是立馬就捂著眼睛開始倒地。大家紛紛慌了,一擁而上。
不少陳竹的隊友直接就要找裴望開打。「你打球還是打人啊,你打不過就開始打人是吧。」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真夠陰險的。」
不少裴望的迷妹也紛紛倒戈:「估計是嫉妒陳竹比他帥比他厲害。」我擠過了人群,
拍了拍陳竹。「哥,你沒事吧。」聽到我的聲音,
哥哥還捂著眼睛疼的齜牙咧嘴的帥哥瞬間化身大金毛。只見他張開雙臂,嘟著嘴:「抱抱。」
我震驚了,圍觀的人也都震驚了,震驚之余開始拿出手機咔咔拍照。
我顧不上那么多想著趕緊扶他去醫務室。陳竹的隊友趕緊上前:「嫂子,我們來吧。」
陳竹立刻皺著眉頭,眼睛也不疼了。「你們誤會了,我是他妹妹,麻煩你們先送他去吧,
我包還在座位上。」體育館內的人紛紛散去,裴望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那么關心他?
怎么不關心關心我呢?」我丟下書包,瞪著他:「怎么,你也受傷了?」
他聽到我的諷刺久違的點了點頭沒有反駁:「是啊,我受傷了。」
我背起書包一把推開他:「該不會是心里受傷了吧?多大了還玩這種瓊瑤劇臺詞。」
這句話是他以前經常對我說的,現在我還給他。「咯,你的舔狗來了!」
裴望回頭一眼又厭棄的轉過臉來:「別這么說薛婉。」「怎么,你還生氣了么?」話音剛落,
薛婉就跑過來和狗護著主人一樣擋在裴望前面。我懶得理他,直接走了。
項目初賽中我和陳竹的項目暫列第一,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裴望卻慌了,
他找到我拉起我的手就要和我求復合。「阿紫,我知道你生氣,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
你原諒我好不好。」見我無動于衷,裴望終于為了自己的D公司夢想下了狠心。
「如果這樣你不滿意,我可以在周六和你在操場上當著同學們的面和你單膝下跪道歉,
還有你一直喜歡的玫瑰花,好不好。」我激動的握緊了裴望的手,滿眼深情的看著裴望。
「你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若果我不喜歡你我怎么會給你花那么多錢,
其實我不是讓你還,我只是......」我欲語還休的看著裴望,我的演技我自己都佩服。
周六的時候公示復試名單上面果然沒有我們組的名字,
原因就是我和吳老師商量能不能不要公示我們的名單,
畢竟我怕別人說我是靠我爸才進決賽的。吳老師聽完哈哈大笑,
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看了眼陳竹。「后生可畏啊,你爸當年可沒有你這水平,
長江后浪拍前浪啊。」我和陳竹又加班加點趕了一周,請了好幾個老師幫忙看bug,
終于在周六我倆交出了自己認為最完美的答卷。裴望是a組在周六下午,
而我在b組周六上午,時間剛好錯開。我把手機關了機,自如的展示著ppt,
后面坐著吳老師等評委還有一些參賽的同學。我心里還是有些緊張,
特意把重點的部分放在了前段,剛講完一般裴望就拿著花沖了進來。他看著臺上的我,
強裝著微笑:「阿紫,你怎么在這里,我們不是約好了么?
你讓操場上的人都看我笑話是不是。」他拉起我的手就要走,而我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行啊,如果你要在這里向我表白跪地認錯,我就放棄比賽資格,怎么樣?」
裴望一時頭腦發熱真的跪了下來,他手捧著玫瑰花深情款款的看著我:「阿紫,
你愿意原諒我嗎?」而我抬手抽了他一巴掌:「不好意思,我不愿意。」彼時,
教室后面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看來帖子的熱度已經很高了。
帖子上面是裴望和薛婉親密的貼身照片。陳竹拿起手機就沖到裴望面前:「別演了,渣男。」
我接過了陳竹遞來的手機,抬手又抽了他一巴掌。「這是你嗎?」
說完我就傷心欲絕轉身離去。留下陳竹講后半段替我收尾,最終裴望的計劃還是落了空,
我們小組還是拿到了第一名,順利進入了D公司實習。裴望知道我不喜歡他了,
他從我這也拿不到錢了,他最近更是被人指指點點,
于是干脆也不裝了開始公然的和薛婉在一起了。
我還聽說了一段傳奇的愛情故事:薛婉是他心里的白月光,從高一開始他就愛上了薛婉,
當時她在臺上彈鋼琴,每個人閃閃發光,后來他努力學習,在國旗下講話,
就是為了能讓她看見,后來機緣巧合,他們終于在大學相遇了。
好一段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裴望也成功靠這個洗白,畢竟誰能比得過白月光和真愛,
他把我塑造成了一個有錢就能買到愛的人形象,我真的謝謝他,讓大家都知道我這么有錢。
可惜他不知道這個女主角不是薛婉,而是我。高一的時候,
和薛婉成為好朋友是一次機緣巧合。當時的晚會要求每個班出一個節目,
而班上只有我和薛婉會彈鋼琴。我不想登臺表演,畢竟我還要去上補習班,實在太累。
于是老師只報了薛婉的名字。但是薛婉是個自來熟,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
我才答應和她一起登臺做一個四手聯彈的節目。可惜登臺前,薛婉就突然開始拉肚子,
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上。所以裴望拍到的那張照片是我,而名字卻是薛婉。
他以為他的桃花太多,有愿意給她一直送錢的善良傻姑娘s,有彈鋼琴的白月光薛婉,
有人傻錢多的我。其實,自始至終他喜歡的都是我,討厭的也是我,愛的只有他自己。
最近學校的迎新晚會又要求出節目,愛出風頭的薛婉怎么能放棄這次機會,
她自告奮勇要上臺彈鋼琴。整個準備節目的過程她花的最多的時間就是挑衣服和選妝容。
無限的想象著自己的在臺上大放異彩的樣子,肯定可以成為校園女神。演出之前,
薛婉準備室花了五個小時的妝,穿了一件白色的長禮服。裴望深情地注視著他的白月光,
眼神柔情似水。可是剛彈一會,就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這怎么感覺走調了。」
「深深地感受到以為憋了個大招,結果憋了坨大的這種無力感。」「我的評價是還不如假彈,
放一首給我們樂呵一下算了。」薛婉的節目,群嘲聲一篇,裴望的臉也漸漸黑了下來。是的,
對于裴望來說沒什么比他的自尊心更重要,現在薛婉是他的女朋友。她這樣,他很受傷。
沒過兩個節目就該輪到我上場了,這一次我非得給他來個回憶殺。我穿著市一中的校服,
披著頭發,第一次化了妝,整個人顯得青春無比。一上臺裴望就死死地盯著我,
我故意朝他坐的地方望去,淺淺一笑。我談了那首高中表演的節目:「菊次郎的夏天」
輕快的音樂想起,也勾起了裴望不少的回憶。一首結束,我深鞠一躬,臺下掌聲熱烈。
剛下臺,薛婉就陰陽怪氣的問我:「什么意思啊何紫,你不是不屑于參加這種活動么,
還穿個市一中的校服真是有心了。」好家伙差點沒把心機女這三個字說出來了。
我也不慣著她:「都說是金子會發光,我也不能總埋在土里啊,
更不能讓別人用土給我埋了啊。」聽到我沒好氣,
薛婉不想撕破臉:「是不是你還在意裴望啊,阿紫是我對不起你,可我和裴望是真愛,
你能懂得吧。」「我不懂,也不想懂,只是提醒你,面具戴久了,別摘不下來了,
忘了自己是誰。」薛婉皮笑肉不笑走了。裴望開始對薛婉有了懷疑,
特別是今天我穿著和他白月光一樣的衣服,披著頭發,連彈的鋼琴曲都是一樣。
他問薛婉:「高一那年,你和何紫是一個班的嗎?她也會彈鋼琴啊。」
薛婉從裴望嘴里聽到我的名字氣不打一處來:「她會不會我怎么知道。怎么,你心動了?
那你去和她復合吧。」裴望怎么會對他的白月光發脾氣呢:「不是,婉婉,我就隨便問一下,
你的鋼琴彈的可不如高一的時候了。」什么不如,她一直就這么菜。又菜又愛玩。
懷疑的種子一旦播下就會生根發芽。我開始發帖子到處尋找我的白月光:「a大同學你們好,
我想找一個叫裴望的男生,我不知道他是哪個系的,只知道他是19級的。我想向他告白,
裴望,我喜歡你很久了,從高中就喜歡你,我還上臺彈了一首鋼琴曲送給你,
也許你忘了我是誰,但我一直都愛慕著你!」帖子下面還附了一個聯系方式。此貼一出,
薛婉直接原地爆炸:「誰啊,這么不要臉,我的男人你也好意思偷!」而裴望心里愈加動搖。
市一中,鋼琴曲?沒五分鐘,薛婉和裴望就同時加上了我。「你是?」「我喜歡你很多年了!
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你說你為了在晚會上彈過一首鋼琴?是菊次郎的夏天?」「是啊!
你還記得!」裴望現在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班號或者姓名,
可笑的是他心里想著見一面一定能有印象。他一直把我的照片當壁紙,
我做了他兩個月的女朋友他都沒能認出來,現在卻覺得只要見一面就能有感覺。
「我們見一面吧,就在市一中門口。」正中我下懷,畢竟我該續命了。在見面的那天晚上,
我請職業打手把他打了一頓。他快到市一中門口有一個小巷子,七八點幾乎就沒人了。
裴望剛走到巷子口就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擋住了去路。「喂,小子,你踩到我了。」
裴望一心只想著趕緊見到我,就匆匆說了一句對不起。不料對方不依不饒起來,
非要讓裴望給他擦干凈。裴望皺著眉頭:「你故意找事吧。」
職業打手點了點頭:「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對這次只有一個要求:「門牙全打掉就行,
別的地方不用動。」職業打手果然專業,精準打擊。系統急了:「你怎么能打男主!」
「大哥,我不打怎么給他花錢,你想讓我死啊!」系統:「你可以給他買東西啊,
或者.......」「是你說只要花錢就行,也不沒說不能打他啊?」等了好一會,
系統都沒說話,哦,估計被我氣下線了。裴望的兩顆牙被打掉了。我激動萬分,
種兩顆牙得多少錢啊!我大手一揮:「種最好的,十萬一顆的那種!」
晚上我就給裴望發信息:「你今天怎么沒來啊,我等了你好久。」
裴望不好意思說自己被人打了,還把門牙都打掉了。「我今天臨時有事,我們下次再約好嗎?
」「明天?還是什么時候,我好期待見到你!」裴望心里也急,
他越看薛婉越不像是那個記憶中的白月光。可他門牙掉了,種牙可不是一兩天的功夫。
我倆暫時見不了面了,裴望急得要死。而薛婉也急,我不通過她的好友申請,
她就三番五次的加我罵我。我統統視而不見。「你到底是誰,我告訴你,休想打裴望的主意,
他是我的。」「反正裴望的白月光是上臺彈鋼琴的,你又沒上臺,
還在冒充白月光的身份和他在一起,你說要是裴望知道了真相會怎么樣?」「你到底是誰。」
薛婉嚴重懷疑就是我在背后搞鬼,但她又沒有證據。裴望的心開始游離,
他已經堅定的認為這個女生就是他的白月光,是他自己記錯了人。薛婉不是。
于是他果斷把薛婉甩了。薛婉徹底黑化,親口承認臺上演出的人是我。「什么!
你是說那個女生是何紫,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和她在一起我怎么會認不出來!」
薛婉被氣的無語:「因為你蠢,不過你也真是可笑,你曾經那么討厭何紫,
沒想過她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吧。」「這替身我還不當了。」
裴望又想起墻上的帖子,如果白月光是何紫,那她為什么還要發帖子向我表白。
他又一次加上了我的微信。「呦,不是說再和我聯系你就是狗嗎?先學三聲狗叫聽聽。」
裴望的態度開始緩和:「阿紫,發帖子的人是你對不對。」我沒回復,
覺得他猜到了就不裝了。繼而他又開始癲狂起來:「肯定不是你,怎么會是你,
你算什么東西,能和她相比?等我見到她,拍一張照片發給你,
你就知道你連她的一根指頭都比不上。」神經病,還是挨打挨少了。
我讓那個打手去醫院的路上再把他別的牙打掉,錢我出。裴望牙掉之后,很久都是戴著口罩。
想起陳松一直忍著難受帶著口罩,這也算一報還一報,現世報。我看著監控,保存著證據。
陳松吃了藥之后,狀態恢復的很快,慢慢的他就重回了顏值巔峰。而裴望因為沒了牙,
臉上的肉都垮的很厲害。校草的名號又被陳松拿回去了,結果薛婉又喜歡上了陳松。
劇情走向開始歪曲。系統急了:「我哭死,女主怎么喜歡上男二了,你搞什么啊!」
「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難道女主就這么膚淺嗎!雖然我們是瑪麗蘇小說,
我們就不能創新么?人格魅力呢?難道就只看臉決定官配嗎!這小說一看就是男人寫的,
膚淺至極!」作者:「?關我啥事,我定稿了,勿cue。」
我派出職業打手聯合薛婉報復裴望。薛婉主內,打手主外。薛婉負責擾亂裴望的學習,
他只要一去上課,裴婉就在班上發瘋,搞得裴望不敢去上課,要考試了,
學完也是各種的騷擾,主打一個得不到就要毀掉。裴望成功喜提掛科,連獎學金也沒有,
于是我給他交了補考費。裴望一出校門就有人以各種理由打他,嚇得他不敢出校門。
現在他是哪也不能去,前有豺狼后有虎。只能天天待在宿舍。
等到滿口牙都被打光了換了個遍,牙快種好了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給我發信息。
「我想見你。」而我卻拒絕了他:「對不起我之前不知道你有對象,貿然的表白,
后來她罵了我一頓之后我清醒多了,祝你們幸福!」說完我就把他拉黑了,
裴望是啞巴吃了黃連,她也不敢去找薛婉算賬。畢竟她是個瘋女人,他惹不起。
他又想挑軟柿子捏回來找我,我卻拿出了轉賬記錄。「在一起兩個月給你發的轉賬,
數額太大,麻煩還給我。」裴望在學校一直維持著校草的人設,
即使是被薛婉糾纏也只能證明他魅力無限。他和我打起了感情牌:「阿紫,你不會怪我吧,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和你在一起不圖你的錢,我們是在談戀愛又不是在做交易,
對嗎?」他就差沒把我人傻錢多一吐為快了。
從他無奈的表情和嘚瑟的語氣里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對我這個虐文女配的不屑,好的,
虐文女配就不是人了是吧,我就該是你和某傻逼女主play中的一環是吧。
我剛想掄他一巴掌,薛婉卻擋在了他身前,一副美女救英雄的表情。「不就是錢嗎?
他欠你多少,我替他還。」我全身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眼,估計把她賣了都還不起。「可以啊,
都是同學一場我抹個零,就算五十萬吧。」薛婉咽了一口口水,
她指著我就大罵開來:「你想錢想瘋了吧,五十萬,你怎么不去搶呢?」
看她耍無賴的樣子我真想問問系統就這也是男女主?一個乞丐一個無賴?而我一個白富美,
確是女配角?「幸好我第一次發520你嫌少,我之后都給你轉的整數。零零總總有二十萬,
你微信支付寶還是銀行卡?」「你怎么現在學的這么咄咄逼人!不就是錢么,
你除了有錢還有什么?你們這種人就知道拿錢羞辱人,你懂什么是尊重嗎,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和你分手嗎,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鬼樣子,有錢了不起啊!」我叉起了腰,
開始對他怒噴:「我不懂尊重,但是我懂法,你還就必須把錢還給我。」「你有多高貴,
還不是靠女人養著。我看你是又想當那啥又想立牌坊,你看不上錢你花我的錢干嘛,
你看不上我的錢你還我啊,看不上你拿我的錢給薛婉買東西,行啊,你不是不在乎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