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 午夜敲門聲搬進春江小區十二號樓的第一天，我就聽見了敲門聲。三聲，很輕，
像是怕吵醒什么人。我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空無一人。昏黃的聲控燈剛剛熄滅，
整個樓道陷入一片漆黑。"許青鳶，你神經過敏了。"我這樣安慰自己，
轉身回到客廳繼續整理行李。剛坐下，敲門聲又響了。依然是三聲，依然很輕。
這次我沒有猶豫，直接拉開門。走廊里依然空無一人，但地上卻多了一束白菊花。
菊花很新鮮，花瓣上還帶著露珠。我彎腰撿起花束，發現下面壓著一張紙條。"歡迎入住，
樓上鄰居。"字跡工整，但紙張泛黃，像是放了很久。我抬頭看向樓上，十三樓，沒有燈光。
物業說過，十三樓空著，沒有住戶。"可能是其他樓層的鄰居吧。"我把菊花插進花瓶，
放在茶幾上。房子是我剛租的，一室一廳，裝修簡單但很干凈。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姓歐陽，話不多，給我鑰匙時眼神有些奇怪。"這房子之前住過人嗎？"我當時問她。
"住過。"她停頓了一下。"不過已經搬走很久了。"我沒有多問，畢竟租金便宜，
地段還不錯。收拾到深夜，我才躺到床上。剛要睡著，又聽見了敲門聲。這次不是三聲，
而是一直在敲。咚咚咚，咚咚咚，節奏很有規律。我看了眼手機，凌晨兩點十三分。
"誰大半夜敲門？"我起身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里站著一個女人，
背對著我的門。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長發垂到腰間，一動不動。"請問你找誰？
"我沒有開門，隔著門問道。女人沒有回答，但敲門聲停了。過了幾秒鐘，她緩緩轉過身。
我看見了她的臉。那是一張慘白的臉，沒有血色，眼睛是空洞的黑窩。嘴角向上咧著，
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被嚇得后退幾步，心跳加速。再次透過貓眼看時，
走廊里已經沒有人了。"一定是眼花了。"我試圖說服自己，但手還在顫抖。回到床上后，
我一夜無眠。早上起來，我決定去物業問問情況。"十二號樓確實有些...特殊。
"物業經理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說話時避開我的眼神。"特殊？什么意思？
""以前住在你那間房子的租戶，總是投訴有人敲門。"他壓低聲音。"但我們查監控，
從來沒有發現過異常。""那為什么這么多租戶都投訴？""不知道。"他搖搖頭。
"可能是樓層太高，風大，管道響聲被誤認為敲門聲吧。"我不太相信這個解釋，
但也沒有繼續追問。回到家里，我發現茶幾上的菊花全部枯萎了。明明昨天還很新鮮，
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花瓣發黑，莖稈彎曲，散發著腐爛的氣味。我趕緊把花扔到垃圾桶，
開窗通風。下午，我去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回來時，電梯停在十三樓。門開了，
但沒有人進來。我按了十二樓的按鈕，電梯卻直接上到了十四樓。"電梯壞了嗎？
"我自言自語，重新按了十二樓。這次正常了，電梯停在十二樓，門打開。
但就在我踏出電梯的瞬間，聽見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住在我家了。"聲音很輕，
像是在耳邊低語。我猛然回頭，電梯里空無一人。門緩緩關閉，電梯繼續上行。
我站在走廊里，后背冒出冷汗。掏出鑰匙，手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才把門打開。進屋后，
我立刻反鎖房門，靠在門上大口喘氣。"一定是太累了，出現幻聽了。"我這樣安慰自己，
去廚房倒了杯水。水杯剛端到嘴邊，就聽見客廳傳來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
我走到客廳，發現茶幾上多了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個年輕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
長相清秀。她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這間房子的客廳里，微笑著看著鏡頭。
背景就是我現在的客廳，連家具擺放都一模一樣。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歐陽清，
2023年春。"歐陽清？"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了房東，她也姓歐陽。
照片里的女人和房東有幾分相似，可能是她的女兒。我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問房東。
剛撥通號碼，就聽見敲門聲又響了。還是三聲，還是很輕。我掛斷電話，躡手躡腳走到門口。
透過貓眼，我看見門外站著照片里的女人。就是歐陽清。她穿著同樣的白色連衣裙，
臉色慘白，眼睛空洞。她直直地盯著貓眼，仿佛能看見我。然后，她伸出一只手，
指向我的門。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什么。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我能讀出她的口型。
"還我房子。"2 第2章 幽靈鄰居我從貓眼前退開，手心全是汗。
歐陽清的臉貼得更近了，幾乎要貼到門上。她的眼睛死死盯著貓眼，嘴巴還在重復那幾個字。
"還我房子，還我房子。"雖然隔著門，但我仿佛能聽見她的聲音。陰冷，怨毒，充滿恨意。
我不敢再看，背貼著門，滑坐在地上。房間里很安靜，只有我急促的呼吸聲。過了不知多久，
敲門聲終于停了。我戰戰兢兢地再次透過貓眼查看，走廊里已經沒有人了。
但地上又多了東西。是一把鑰匙。很舊的鑰匙，銅制的，上面刻著"1201"。
正好是我房間的門牌號。我打開門，迅速把鑰匙撿起來。鑰匙很冰，
冰得像從冰柜里拿出來一樣。拿著鑰匙回到屋里，我立即給房東打電話。"歐陽女士，
我想問一下，您有個女兒叫歐陽清嗎？"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
"房東的聲音變得緊張。"我在房間里發現了一張照片，照片背面寫著這個名字。""照片？
什么照片？""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在客廳里拍的。"房東又沉默了，
我能聽見她沉重的呼吸聲。"許小姐，我明天過去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說清楚。"說完，
她就掛了電話。我拿著那把鑰匙，翻來覆去地看。鑰匙很精致，但明顯是老式的，
不像現在的防盜門鑰匙。我試著用這把鑰匙開自己的門鎖，居然真的能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越來越困惑，也越來越害怕。當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
每當快要睡著時，就會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很輕的腳步聲，像是赤腳在地板上走動。
而且總是在凌晨兩點十三分開始。第二天上午，房東準時來了。她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眼圈發黑，像是也沒睡好。"歐陽女士，你的女兒歐陽清...""她不是我女兒。
"房東打斷了我。"她是我妹妹。"房東坐在沙發上，神情痛苦。
"清清去年春天租了這間房子，就是想獨立生活。""她在這里住了半年，
然后就...""然后就怎么了？"我追問道。"她死了。"房東的聲音很輕，
像是怕被人聽見。"死在這間房子里。"我感覺背后發涼。"怎么死的？""自殺。
"房東擦了擦眼淚。"警察說是自殺，但我不相信。""清清那么樂觀的一個人，
怎么可能自殺？""那您覺得是...？""她被害死的。"房東的語氣很肯定。
"但我沒有證據，警察不相信我。"我想起昨晚看見的歐陽清，心跳加速。"您妹妹死前，
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有。"房東點點頭。"她交了個男朋友，叫方志強。
""那個男人表面上很好，實際上控制欲很強。""清清想分手，他就威脅她。""威脅？
""說如果敢離開他，就讓她死得很難看。"房東的手在顫抖。"清清死的時候，
方志強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他在外地出差，有很多人證物證。
""但我覺得是他雇人干的。"我聽得心驚肉跳。"那這把鑰匙是...？
"我拿出昨晚撿到的鑰匙。房東看見鑰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是清清的鑰匙！
"她激動地站起來。"我把清清的東西都收走了，包括鑰匙，怎么會在這里？
""我昨晚在門外撿到的。"房東拿過鑰匙，仔細查看。"沒錯，就是這把。
清清特意配的復古款式。""您覺得是誰放在那里的？"房東看著我，眼中滿是恐懼。
"只有一個可能。""是清清自己。""她回來了。"我感覺房間里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幾度。
"您的意思是，您妹妹的...鬼魂？""我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但她確實回來了。
"房東站起身。"許小姐，我勸你還是搬走吧。""這間房子不太平。""可是我剛搬進來，
押金都交了。""押金我可以退給你。"房東很堅決。"但你真的不能再住在這里了。
""為什么？會有危險嗎？""不是對你有危險。"房東搖搖頭。"是清清想要報仇。
""她不會傷害無辜的人，但住在這里的人，可能會被卷進來。"我想了想，
最終還是拒絕了搬走的建議。"我可以幫助她。""幫助她什么？""幫助她報仇。
"房東驚訝地看著我。"你不怕嗎？""怕，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無辜的人死不瞑目。
""如果她真的是被害死的，兇手就不能逍遙法外。"房東沉默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
"如果你決定幫她，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清清的怨氣很重，她不會輕易放過仇人。
"房東走后，我坐在客廳里，盯著茶幾上的照片。照片里的歐陽清笑得很甜，
完全看不出是個會自殺的人。我拿起手機，搜索了方志強的信息。
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社交媒體賬號。照片里的方志強看起來三十多歲，長相斯文，
職業是金融分析師。他的朋友圈很活躍，幾乎每天都在分享生活點滴。我往前翻看，
找到了去年春天的內容。那段時間，他確實經常曬和歐陽清的合照。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
但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在后期的照片里，歐陽清的笑容變得僵硬，眼神也有些躲閃。
而方志強總是很用力地摟著她，像是在宣示主權。我繼續往后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從某個時間點開始，方志強就不再發歐陽清的照片了。但他會發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背叛的代價是沉重的。""我說過的話，從來都算數。
"這些話發布的時間，都在歐陽清死前的那段時間。看起來像是在警告什么人。
我截圖保存了這些內容，準備深入調查。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黑屏了。再按開機鍵，
怎么也開不了機。我正要找充電器，忽然聽見身后傳來聲音。"不要查他。"我猛然轉身，
發現歐陽清站在客廳中央。她還是那身白色連衣裙，臉色慘白，眼神空洞。但這次，
我能清楚地聽見她的聲音。"很危險。"3 第3章 鬼影再現"你是歐陽清？
"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盡管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膛。歐陽清點了點頭，她的動作很緩慢，
像是水中的倒影。"你想要報仇對嗎？"她又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可以幫你，
但你要告訴我真相。""到底發生了什么？"歐陽清張開嘴，但沒有聲音發出。
她指了指我的手機，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自動打開了錄音功能。
"我的聲音，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傳達。"歐陽清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帶著沙啞的回音。
"方志強確實殺了我。""但不是直接殺的。"我拿起手機，開始錄音。"你能詳細說說嗎？
""他雇了個人，叫李明華。"歐陽清的身影變得更加透明。"李明華是個私家偵探，
專門幫人解決麻煩。""方志強給了他二十萬，讓他讓我消失。""消失？
""一開始只是跟蹤和威脅。""李明華會在我上班的路上出現，在我住的樓下徘徊。
""有時候還會往我信箱里塞恐嚇信。"歐陽清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后來威脅升級了。
""他開始破壞我的人際關系，向我的朋友和同事散布謠言。""說我精神有問題，
說我吸毒，說我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我聽得憤怒不已。"那你為什么不報警？""報了，
但沒用。""李明華很狡猾，從來不留證據。""而且他有關系，認識幾個警察局的人。
"歐陽清的身影開始閃爍。"最后一次，他直接闖進了我的房間。""那天是我的生日，
3月15日。"我記下了這個日期。"他說方志強沒耐心了，要我做個選擇。
""要么重新和方志強在一起，要么就永遠消失。""我當然拒絕了。""然后呢？
""他給我注射了什么東西。"歐陽清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我感覺身體越來越重，
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后的記憶是他把我拖到浴室。""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注射的是什么？""不知道，但應該是某種致命藥物。""偽裝成自殺。
"手機屏幕開始閃爍，錄音停止了。歐陽清的身影也變得非常淡。"我的時間不多了。
"她用盡最后的力氣說道。"李明華還活著，他住在南山區。""小心，他很危險。"說完，
歐陽清就消失了。房間里重新恢復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但手機里的錄音清楚地證明，
我剛才的經歷是真實的。我反復聽著錄音，記下了所有的關鍵信息。李明華，私家偵探，
住在南山區。方志強雇傭他殺害歐陽清。兇器是某種注射藥物。現在我需要找到李明華，
獲得更多證據。我打開電腦，開始搜索李明華的信息。南山區的私家偵探不多，
很快就找到了相關資料。李明華，四十五歲，退伍軍人，開了一家"明華調查公司"。
表面上是正當生意，實際上什么臟活都接。他的公司地址在南山區建設路128號。
我決定明天就去找他。但首先，我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如果歐陽清說的是真的，
李明華是個危險的職業殺手。我不能貿然行動。我聯系了一個做記者的朋友，叫王小雨。
她經常調查社會新聞，有些渠道和經驗。"青鳶，你要調查私家偵探？
"王小雨在電話里很驚訝。"是為了什么案子嗎？""一個朋友的妹妹死了，疑似被人害死。
"我沒有說出歐陽清的真實身份。"需要我幫忙嗎？""如果方便的話，
能幫我查查李明華這個人嗎？""李明華？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王小雨想了想。
"他在圈子里的名聲不太好，據說專門幫人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比如呢？
""跟蹤出軌、惡意討債、威脅恐嚇，甚至更過分的。""有人舉報過他嗎？""舉報過，
但都不了了之。"王小雨壓低聲音。"據說他和某些執法部門有關系，
一般的舉報根本動不了他。"這和歐陽清說的一致。"那有什么辦法能對付他嗎？
""除非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犯了重罪。""而且舉報渠道要選對，
不能通過他認識的那些人。"我明白了王小雨的意思。"能幫我聯系一些可靠的執法人員嗎？
""我試試，但你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李明華不是好惹的，千萬不要單獨行動。
"掛斷電話后，我開始制定計劃。首先，我要想辦法接近李明華，獲得他犯罪的證據。其次，
我要保護好自己，不能重蹈歐陽清的覆轍。最后，我要找到可靠的執法部門，
確保正義得到伸張。當天晚上，我特意檢查了門窗，確保都鎖好了。
然后在床頭放了一個錄音設備，以防歐陽清再次出現。果然，凌晨兩點十三分，
敲門聲又響了。這次不是歐陽清，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
"聲音很粗糙，帶著威脅的語氣。我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里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他身材魁梧，國字臉，眼神兇狠。手里拿著什么東西，看起來像是撬鎖工具。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李明華。他怎么知道我在調查他？"我數到三，
不開門我就自己進來了。"男人開始倒數。"三。""二。"我立即撥打報警電話，
但手機沒有信號。"一。"門鎖開始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他真的在撬鎖。我沖到廚房，
拿起一把菜刀。如果他真的進來，我只能自衛了。就在這時，走廊里突然傳來慘叫聲。"啊！
"男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樓道。然后是重物摔倒的聲音。我再次透過貓眼查看，
發現男人倒在地上，渾身顫抖。他的臉色慘白，眼中滿是恐懼。
嘴里不停地說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但走廊里除了他，沒有其他人。過了幾分鐘，
男人突然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向樓梯。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我的門。那眼神中的恐懼，
讓我至今難忘。第二天早上，我發現門外又多了一張紙條。"他已經得到警告了。
""但這還不夠。""必須讓他付出代價。"字跡和之前歐陽清的紙條一樣。看來，
歐陽清保護了我。但她的怨氣還沒有消散。她要的不僅僅是警告，而是真正的報仇。
4 第4章 暗格秘密我拿著紙條，心情復雜。歐陽清救了我，但她的方法讓我擔心。
如果她真的要報仇，可能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我不能讓她因為報仇而成為真正的惡靈。
必須用正當的方式為她申冤。上午，王小雨打來電話。"青鳶，我聯系到一個可靠的警官，
叫張浩。""他專門負責疑難案件，而且不會被某些關系影響。""太好了，
我什么時候能見到他？""今天下午，市區咖啡廳，我把地址發給你。"下午兩點，
我準時到達咖啡廳。張浩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很正直。"王小雨說你有重要線索？
"他開門見山。我把錄音給他聽，詳細講述了整個事件。當然，我隱瞞了歐陽清鬼魂的部分，
只說是她生前的朋友告訴我的。張浩聽得很認真，時不時記錄一些關鍵信息。
"這個案子確實有疑點。"他聽完錄音后說道。"但光有錄音還不夠，我們需要更多證據。
""比如呢？""李明華和方志強之間的金錢往來記錄。""李明華進入案發現場的證據。
""還有致死藥物的來源。"我點點頭，這些確實都很重要。"那我們要怎么獲得這些證據？
""正常情況下，需要申請搜查令。"張浩皺著眉頭。"但李明華很狡猾，
他肯定會銷毀證據。""而且以目前的線索，很難申請到搜查令。"我想了想，
有了一個主意。"如果我能接近李明華，讓他主動暴露犯罪證據呢？""太危險了。
"張浩立即反對。"李明華是個職業殺手，你不是他的對手。""但現在只有這個辦法。
"我很堅決。"況且，我不會單獨行動，你們可以暗中保護我。"張浩考慮了很久，
最終同意了這個計劃。"但你必須嚴格按照我們的安排行動。
""任何時候都不能脫離我們的監控范圍。"我們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我會假裝成想要雇傭李明華的客戶，接近他的調查公司。在談話過程中，
想辦法讓他暴露與歐陽清案件相關的信息。張浩會在附近安排警力，隨時準備行動。
為了保證安全，我身上會攜帶竊聽設備和定位器。計劃定在明天下午實施。回到家里，
我發現歐陽清又出現了。這次她的身影比之前更加清晰。"你要去找李明華？
"她似乎能感知到我的想法。"是的，但不是去報仇，是去收集證據。""證據？
"歐陽清不理解。"通過法律途徑為你申冤。""讓兇手受到應有的懲罰。
"歐陽清沉默了很久。"他們不會相信的。""李明華有關系，方志強有錢有勢。
""他們會想辦法脫罪的。"我理解她的擔心，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至少要試一試，
如果法律途徑不行，再考慮其他辦法。"歐陽清似乎被我說服了。"好吧，但我會保護你的。
""如果有危險，我會出現。"第二天下午，我按照計劃來到李明華的調查公司。
公司在一棟老式辦公樓里，環境很一般。門口掛著"明華調查公司"的招牌，看起來很普通。
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接待室里坐著一個中年女人，應該是秘書。
"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她禮貌地問道。"我想見李明華先生，有生意要談。
""請稍等，我幫您通報一下。"秘書撥打了內線電話。幾分鐘后，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正是昨晚試圖撬我房門的那個人。李明華看見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這位小姐，請進辦公室談。"他的聲音很客氣，
完全看不出昨晚的兇狠。我跟著他進入辦公室，心跳開始加速。
辦公室里擺放著各種調查設備，墻上掛著李明華的軍人照片。"請坐，想要什么服務？
"李明華坐在辦公桌后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懷疑我男朋友出軌了，想要找人調查。
"我按照計劃說出編好的理由。"調查出軌是我們的專業，費用是每天一千，預收一周。
"李明華拿出一份合同。"但在簽合同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下您的身份。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您是不是住在春江小區十二號樓？"我的心跳瞬間加速，
但表面上保持冷靜。"您怎么知道的？""昨晚我去那里辦事，碰巧看見您了。
"李明華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真是巧合啊，您今天就來找我了。"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我知道李明華已經懷疑我了。"既然這么巧，我們就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吧。"李明華站起身，
走到門口鎖上了門。"您來這里，不是為了調查出軌的。""是為了歐陽清，對嗎？
"我的后背開始冒汗，但還是裝作不知道。"歐陽清是誰？我不認識。""別裝了。
"李明華走到我面前，眼神兇狠。"昨晚您住的那間房子，就是歐陽清死的地方。
""而且有人告訴我，您在調查她的死因。""是誰告訴您的？""不重要。
"李明華拉開抽屜，拿出一個注射器。"重要的是，您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我看見注射器，立即意識到危險。這很可能就是殺死歐陽清的兇器。"您要對我做什么？
""和對歐陽清做的一樣。"李明華冷笑著說道。"放心，很快就結束了，不會有痛苦的。
"就在他準備動手時，辦公室里突然變得很冷。溫度急劇下降，我能看見自己呼出的白氣。
李明華也察覺到了異常，四處張望。"怎么回事？"辦公室的燈開始閃爍，然后突然熄滅了。
黑暗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李明華。"聲音很輕，但充滿怨毒。"是誰？誰在說話？
"李明華緊張地問道。"你忘記我了嗎？"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邊。"我是歐陽清。
"李明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可能，你已經死了！""是啊，我死了。
""被你殺死的。"黑暗中，歐陽清的身影慢慢顯現。她就站在李明華面前，眼神冰冷。
"現在，該你償命了。"5 第5章 致命證據李明華看見歐陽清的瞬間，
手中的注射器掉到了地上。他后退幾步，撞到了墻上。"你...你不是真的，這不可能！
"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歐陽清緩緩走向他，每走一步，房間里就更冷一分。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你是怎么殺死我的？"李明華的額頭開始冒汗，
盡管房間里很冷。"我...我沒有殺你，你是自殺的！""自殺？
"歐陽清發出陰冷的笑聲。"你給我注射了琥珀膽堿，然后把我拖到浴室。
""偽造成自殺的假象。"聽到琥珀膽堿這個詞，我立即明白了。這是一種肌肉松弛劑，
過量使用會導致呼吸麻痹死亡。而且代謝很快，尸檢時不容易發現。難怪警察會認定是自殺。
"你說什么琥珀膽堿，我聽不懂！"李明華還在狡辯。"那你解釋一下，
為什么剛才要用注射器對付我？"我趁機質問道。李明華無法回答，只能繼續否認。
"我那是自衛，你們闖進我的辦公室！""闖進來？"歐陽清的聲音變得更加憤怒。
"是你鎖的門，是你拿出的注射器！"隨著她情緒的波動，辦公室里的東西開始移動。
文件夾飛到空中，筆筒里的筆散落一地。李明華被這場面嚇得癱坐在地上。
"不要...不要殺我..."他開始哀求。"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錢？
"歐陽清冷笑。"方志強給了你二十萬，讓你殺我。""現在你想用錢買命？
""我...我可以把錢還給你！"李明華慌亂地說道。"還有方志強給我的其他費用，
都可以還給你！"這句話無疑是自供認罪。我暗自慶幸，
隨身的錄音設備應該錄下了這些內容。"其他費用？"我抓住機會追問。"除了殺人費，
還有什么費用？"李明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已經來不及了。
"沒有...我剛才說錯了...""說錯了？"歐陽清逼近他。
"說說你都為方志強做過什么？"在歐陽清的逼迫下，李明華開始交代。
"最開始只是跟蹤和威脅...""然后散布謠言，
破壞你的人際關系...""最后才是...才是那個...""殺人。
"歐陽清幫他說出了最后兩個字。"你在我的咖啡里下過藥，在我的車上裝過GPS。
""你威脅過我的朋友，騷擾過我的同事。""你一步步把我逼向絕境，然后親手殺了我。
"李明華已經被恐懼壓垮，開始崩潰地承認一切。"是...是方志強讓我做的！
""他說只要讓你消失，給我五十萬！""二十萬是定金，剩下的三十萬是成功后的尾款！
"果然還有尾款，總共五十萬買命錢。"證據在哪里？"我繼續追問。
"轉賬記錄、聊天記錄、還有那些藥物！
""我...我都還保留著..."李明華指向辦公桌。
"在保險柜里..."我走到保險柜前，發現需要密碼。"密碼是什么？
""0315..."李明華顫抖著說出密碼。正是歐陽清的生日，3月15日。真是諷刺，
他用受害者的生日做保險柜密碼。我打開保險柜，里面果然有很多重要文件。
銀行轉賬記錄、藥物采購單據、還有手機聊天截圖。這些都是鐵證，足以證明李明華的罪行。
"還有什么？"歐陽清繼續逼問。"錄像...我拍了錄像..."李明華幾乎是哭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