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的母親原本就看不上南婉玥,要不是兒子喜歡,并且勸慰自己等把南婉玥娶回來之后,隨便她怎么教規(guī)矩都行,她根本就不會同意。
如今安明月從中間橫插一腳,再加上安家生產(chǎn)力多,賺的工分在燕山大隊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秦母恨不得兩個人現(xiàn)在就立馬結(jié)婚,怎么能容許南婉玥搞破壞?
“南婉玥,別鬧了,你是當姐姐的,讓讓妹妹怎么了?”
“是啊,婉玥,這件事...這件事既然已經(jīng)都這樣了,再鬧那不是讓其他人看笑話嗎?”
安明月的父母也出來勸,南婉玥覺得自己打的差不多了,這件事是時候該解決了。
“妹妹?你們安家人從來都沒承認過我的身份,別拿可笑的親情妄想綁架我。”
“南婉玥,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安家的孩子,大伯還是希望你多為安家的名聲著想。”
“想要我同意退婚,成全安明月這個小三上位,行,既然大伯說我是安家的孩子,那妹妹結(jié)婚有的東西,我也要有。”
“你...你什么意思?”
安父跟安母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還不懂?安明月結(jié)婚你們陪嫁多少東西,換算成錢給我,不然...我出了這個門就把這消息傳出去,看到時候是誰沒臉。”
“媽...”
安明月確實不想頂著小三的名頭嫁給秦軒,她以后可是董事長夫人,怎么能有這個污點。
希冀的目光看向安母。
“媽,你救救我,我是真的喜歡秦軒哥,你就讓我嫁給她吧好不好?”
見自家母親還在猶豫,安明月一狠心趴在母親耳邊小聲說道“媽,秦軒哥這么有出息,今天你拿出去的錢,說不定日后百倍,千倍的被還回來。”
安母想想也對,秦軒上班二年,從臨時工爬到車間里的小領(lǐng)導(dǎo),說明他這人腦袋瓜聰明,有出息的日子還在后頭呢,安家確實不虧。
“孩子他爸,咱就答應(yīng)吧...”
母女倆的談話,安父也聽到了,他想了想覺得女兒說的沒錯,心有不甘,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南婉玥,你記住,從今往后你跟安家還有秦家沒有半分的關(guān)系,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明月婚后的生活。”
“給你們兩天時間把錢送來,不然我可管不住我的嘴。”
“婉玥,婉玥..你別走...”
看著艱難朝自己爬來的秦軒,南婉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秦軒,從今往后,你我各自婚配,互不相干。”
“不..不..婉玥,我是喜歡你的..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任憑秦軒在后面如何的深情表白,南婉玥都毅然決然的離開了秦家。
在秦家門口,南婉玥深吸一口氣,眼眶微紅。
真好..這輩子不會在跟那個渣男有任何的牽扯,南婉玥,恭喜你,從此一身鎧甲,自由隨風...
站在不遠處的秦昊炎,看著南婉玥仰頭難掩悲傷的背影,他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木牌,眼眶布滿血絲。
“南婉玥..你就那么喜歡秦軒?”
回到家,南婉玥推開了那扇塵封已久的屋門。
她從小父親就去世了,母親再嫁,將年幼的她交給外公照顧。
外公名叫南昌一性子古怪,跟誰也沒有往來,從她記事起,雖然吃穿不愁,但每日都要學習大量的醫(yī)學知識,直到十歲那年,南昌一覺得她學有所成,便開始在她身上嘗試各種毒藥,然后讓自己想出解決的辦法,她每解開一種,南昌一的臉上就會有癲狂的笑意,然后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繼續(xù)研制新的毒藥。
這種周而復(fù)始,毒藥日日錐心的痛苦日子,她過了八年,直到...
前段時間,南昌一出門采藥不小心摔落,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涼了,草草的給他辦了喪事,南婉玥才算徹底有了自由。
上一世她很快跟秦軒結(jié)婚,離開了這個家,沉浸在秦軒虛假的愛情中,很多事情她都沒有仔細的查探,重活一世,上輩子的疑惑也是時候該解開了。
南昌一的屋里有整面的通頂藥柜,更諷刺的是像他這樣瘋狂喜歡毒的人竟然會有行醫(yī)證明,還是燕山大隊掛名的赤腳大夫..
南婉玥進屋后,碰到箱子就翻,碰到帶鎖的小盒子就暴力拆開,直到把自己弄餓了,才發(fā)現(xiàn)天邊已經(jīng)紅彤彤一片。
太陽都快落山了,怪不得這么餓。
用僅存的糧食給自己弄了晚飯,吃完后,開始整理南昌一的東西。
大團結(jié)一共有幾十卷,數(shù)下來有三百來塊錢,還有各種票據(jù)幾十張,以及私藏的小金魚十個,金條五個以及金戒指,金手鐲各三個。
嘖嘖嘖,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私藏了這么多錢,怪不得很少見他為糧食發(fā)愁。
除了這些東西,另外還有四封信,看筆跡應(yīng)該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南婉玥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一一打開。
“孩子既然到了你的手,我希望不想再看她活著回去。”
“為什么你沒有按照我們原本的計劃行事?為什么那孩子還活著?我要她死..你聽到了嗎?我要讓她死....”
“哈哈哈哈,折磨的好,折磨的好,對,就這樣...我會給你多多的錢,你繼續(xù)這樣下去,別停。”
“南昌一,我告訴你,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期限,要是她還不死的話..那么你跟她就誰也不要活。”
四封信,簡短而又沒有頭尾,但南婉玥還是從中獲得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看日期,信中所說的孩子應(yīng)該是她,是寫信的這個人把她送到南昌一手中,并且不希望她活著,后來南昌一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而留著她,直到那人再三催促才想個辦法折磨自己以安那個人的心。
至于最后一封信..正是南昌一出事前不久,想到這里,南婉玥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
如果南昌一不死的話,那么...南昌一會不會迫于壓力,最后殺了自己??
忽然,一個想法出現(xiàn)。
寫信的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前世追殺自己的那個老女人??
看這娟秀的字跡,確實是出自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