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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剛剛給物業的消息,根本沒發出去。
手機的頂端,沒有信號。
宋娟白著臉,翻出自己的手機,沒有信號。她不死心,要陳梅的手機,我直接遞給她。
也沒有信號。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外面的人剛剛離開,不只是為了裝成保安。
他們還拿了信號屏蔽器。
如此有備而來,顯然是不會輕易收手的了。
陳梅壯著膽子,透過貓眼看了眼。
不過兩秒的功夫,她就被嚇得縮回到我身邊,抱緊我的胳膊:
“外面有四個人,他們開始撬門了。”
陳梅幾乎要被嚇哭了,緊緊靠著我,身體控制不住顫抖。
我抓緊她的手,一片冰涼。
宋娟還在不死心地切換數據網絡,開關調整路由器。
但都是徒勞。
撬門的動靜越來越大,宋娟似乎有些崩潰了,一把摔了路由器。
她進廚房拎了把刀,一邊抹眼淚一邊往外走:
“電話打不了,信息也發不出去,這群狗東西,大不了我和他們拼了!”
“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刀硬!”
我和陳梅連忙拉住她。
“宋娟,你冷靜冷靜,他們有四個人,四個亡命之徒!”
“別說你一個人了,我們三個人一起上,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個門咱們當初忘帶鑰匙的時候,不是找開鎖的撬過嗎?師傅說門鎖的安全等級很高,一時半會不會被撬開。”
我心臟砰砰砰在亂跳,干擾著我的理智。
我咬住蜷起的指節,痛意蔓延,突然,腦中有什么東西炸開,我連忙說:
“我想起來了!陳梅,手機沒信號只是不能正常撥電話,但緊急求救電話還是能打的。你先報警。”
“對!報警,我們現在就報警!”
陳梅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撥號:“姜姜,你去想辦法,找鄰居求救。”
不管遠水能不能解近渴,都要試上一試。
我點點頭,往主臥走,想通過陽臺聯系鄰居。
我們這棟樓是兩梯兩戶,兩戶人家隔得很遠,只有通過天臺
然而我剛走到玄關,突然意識到有什么不對。
“姜姜!”陳梅突然在身后驚呼,“他們走了!他們這次是真的走了!”
我回頭,陳梅拉過來宋娟,讓她也看貓眼。
宋娟臉上都是淚,嘴唇顫抖得說不出來話。
見我還愣在原地,她把我也拉過去看。
門外確實一個人也沒有。
陳梅擦著眼淚,激動的握著我的手:
“姜姜,我剛剛親眼看見,他們四個人都進了電梯,真的!”
等等,四個?
可我記得很清楚,前世破門而入的,明明是五個人。
一個刀疤臉,一個大胡子,一個方塊臉,一個斗雞眼,還有一個花臂。
我眼皮子猛地一跳。
“手機也有信號了!”陳梅欣喜若狂,舉著手機給我看,“姜姜,你快看,手機有信號了,就代表,他們真的走了!”
“滴噠滴噠滴噠——”
網絡信號復通的一瞬間,陳梅的手機屏幕彈出來一條接一條的通知。
有一條,擠進我的視野。
是監控軟件發來的提醒:活動范圍檢測到有人活動。
消息發來的時間,就在三個小時前。
而那時,我們都還在公司開會。
腳步聲在這時響起:
“沙、沙、沙。”
卻是從房子里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