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里,王嬤嬤和侄女小玉陪著原主去流放,為了護住原主,慘死在了流放路上。
陳掌柜和兩個兒子,也為了護住原主母親的鋪子和莊子等產業,而被渣爹誣告慘死于牢中。
全都是忠心護主之人,值得信賴!來到這陌生的時空,江若綰很慶幸能夠遇到他們。
“青柏哥,接下來要交給你做的事情很重要,關系到生死存亡,你一定要謹慎行事。”
看到江若綰神態凝重的樣子,陳青柏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小姐盡管吩咐,我就是拼了命也會把事情辦好!”
“之前商量好的嫁妝不必拿出來,繼續藏好。你去置辦些又大件又便宜,看著華而不實的物件就行,還是大婚前送到。
另外母親留下的鋪子、莊子,全部過戶到外祖母名下,但還是你和陳叔繼續管理。
以后有人查起,就說母親已死,父親再娶,她的嫁妝娘家收回去了。”
“小姐,重置嫁妝之事會不會有些不妥……”
陳青柏聽到江若綰說的,一副疑惑的樣子,看看她,又看看王嬤嬤。
王嬤嬤收到暗示,也開口勸說:“是啊小姐。您已經是高嫁了,再沒有拿得出手的嫁妝長臉,這嫁過去怕是更讓人看低!”
“嬤嬤,青柏哥,你們按我說的去做,具體原因,大婚后你們就會知道。
還有好多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我已經寫下來了,你按照上面的去做。”
說著,把剛寫好的紙張交給了陳青柏。
陳青柏接過紙張,看著看著,眉頭就皺了起來,神色更加凝重。
江若綰知道對于他來說,紙上吩咐的事很匪夷所思,站起來一臉鄭重的看著他道:
“青柏哥,我相信你!這些事情,你盡量低調進行,謹慎小心!但是——什么都沒有你們重要!該花的錢該請的人,務必不要節省!這是命令!畢竟只有你們在,才能更好的護住我。”
“小姐請放心!青柏明白!定不負小姐所托!”
陳青柏收好紙張貼身放到胸口的內袋里,向江若綰行了個禮,隨即就匆匆離去。
“小姐。”
王嬤嬤和小玉一臉迷茫,怎么感覺小姐一副事態嚴重的樣子。
“嬤嬤,明天你讓青松哥再陪你進一趟城,把所有人的賣身契都去退了,辦回良民。
再在江府附近租個房子,等青松哥帶著嫁妝來有地方落腳。
記住,這些都得悄悄的進行,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
陳青松領了信后,就騎著馬急速的往京都城里去,一個多時辰就到達了鎮國大將軍府門口。
他按照江若綰交待的,跟門口小廝說要找二公子身邊的侍衛越劍,他是越劍的遠房親戚繡春。
接著,他就被越劍親自接進了將軍府帶到了沈亦寒面前。
他雙手抱拳彎腰向沈亦寒行禮,恭敬的回答道:“沈二公子,小人陳青松,我家小姐是您的未婚妻江若綰,小姐命小人請您前去相見,有要事相商!”
“我和江姑娘還未成親,私下相見不合禮數。你說你叫陳青松,為何你方才讓人通報時說自己叫繡春?”
“回二公子,是小姐教小人這樣說的,小姐說她并無惡意,事態嚴重,只能出此下策。我這有封信,是小姐寫的,邀請您上門為您解惑。”
說著,從懷中拿出信件,躬身彎腰,雙手舉過頭頂。
越劍上前接過信,沒有交給沈亦寒,而是直接打開,檢查過無毒,一切正常,才把信遞給沈亦寒。
沈亦寒看到紙上寫著:紅袖香見,是友非敵!
“你家小姐在哪里?”
“回二公子,我家小姐在城郊外的京郊客棧等您。”
“好。”
吩咐人把陳青松由后門送出去并暗中盯著,越劍就迫不及待的請示沈亦寒。
“主子,今晚我去把人綁回來審訊?”
“不用,今晚隨我去會會。”
“主子,唯恐有詐!還是屬下先去探探。”
“不用!”
看著沈亦寒晦暗不明的神情,越劍只能領命。
子時,有心事,江若綰睡得不沉,還感覺好像有人盯著自己似的。
睜開眼,就著窗外月光,看到自己床前站著個人,頓時清醒過來,猛的從枕頭底下拿到匕首,翻身躲到床靠墻處,還拿被子擋在自己的身前。
正當她想著把被子掀翻扔到那人處,想趁機逃出去時,那人先一步開口了。
“江小姐,在下沈亦寒。”
靠!
江若綰忍不住心里爆粗口!
“你有毛病啊!三更半夜一聲不吭站人床前!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真是氣炸她了,心血少點都給他的這番騷操作給嚇死!
用力甩開被子,下床走到桌子旁,匕首狠狠往桌上一拍,倒了杯冷水,一口灌下去,才讓暴躁的心有所冷靜。
“沈二公子!我讓你暗中前來是不要讓別人知道,不是讓我也不知道!”
沈亦寒看著她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還只穿著里衣,就大咧咧的坐在他面前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聽到說話才拉回思緒,連忙移開視線。
“咳咳!”
他連忙走到窗邊面向外看去,才說到:“江姑娘先把衣服穿上再說吧。”
江若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著,長袖長褲的,雖然什么也沒漏,但想著古人思想守舊,還是不情愿的去套了件外套,重新走回桌子旁。
“沈二公子,此次約你前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量。事關重大,麻煩沈二公子派人守好房間,以防隔墻有耳!”
聽到江若綰如此鄭重的話,沈亦寒轉過身來認真的看向她。
客棧房間不大,女子離他大概一米多遠,身高堪堪到他肩膀,隨意套上的外衣沒系緊,但也能看出身材窈窕。落落大方的姿態,一點也不嬌柔做作。
“姑娘請放心,整個客棧都已打點好。”
“那就好!沈二公子,我夢到沈大將軍和沈大公子因為內奸叛變導致失蹤,聯合朝中奸臣陷害他們通敵叛國,在我們大婚第二天,被皇上下旨抄家流放西北。”
“荒謬!江姑娘也說了是做夢,怎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