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蔑地冷笑:“怎么?跟別的男人茍合之后還有臉來我面前裝可憐?姜棠,你現在已經心機且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的手掌骨斷裂。
我死死咬住嘴唇,流下生理性眼淚,口腔里滿是血腥味。
我甚至懷疑我和傅澈舟已經甜蜜的那些時光究竟是真的還是我的幻想。
明明他也曾愛過我。
為什么蘇茜茜一回來就變了樣?
見我痛苦不堪,傅澈舟皺著眉冷笑兩聲:“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裝得可憐兮兮的真讓人惡心。”
“就算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同時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對你們有任何憐憫,所以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裝腔作勢。”
說罷,他甚至沒再看我一眼,摟著白月光揚長而去。
傅澈舟冷漠的態度就像是千萬根銀針一樣扎進我的胸口,連帶著小腹的劇烈疼痛讓我痛苦不堪,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后,我已經躺在病床上。
是過路人送我進的醫院。
多可笑啊。
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甚至還不如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護士一臉同情地站在我的面前:“你的羊水早就破了,又加上送醫太遲,肚子里的孩子已經窒息而亡,所以我們只能幫你做流產手術。”
“想看看孩子嗎?”
我果然流產了。
也是啊,那樣慘痛的折磨,我都不敢再回憶,又怎么可能留得住我的孩子?
我原本想要強行忍住眼淚,卻根本無濟于事,我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哭得泣不成聲,對著護士連連點頭。
護士剛離開病房,手機就不停收到消息。
密密麻麻,全都是蘇茜茜和傅澈舟的親密照,尺度大到我不忍直視。
在我難產瀕臨死亡之際,
他們兩個人在病房里魚水之歡,纏綿盡興。
蘇茜茜調笑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澈舟哥哥,你就不怕姜棠姐是真的羊水破裂嗎?萬一她肚子里的孩子真出了什么事,又要死要活怎么辦。”
她還嬌嗲地輕喘兩聲。
傅澈舟發出滿足的嘆謂,滿不在意地冷笑:“就算是那樣又如何?我巴不得她去死呢,省得一天到晚看到她那張苦瓜臉。”
“她連你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在傅澈舟眼里,我和我的孩子都命如草芥。
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不停地刺激著我早已崩潰不堪的精神,好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要將我打入萬丈深淵。
放下手機,護士已經抱著孩子走進病房,原本能夠順利出生的孩子此時此刻緊閉著雙眼,青紫著臉,沒有任何呼吸。
我顫抖著手從護士手中接過孩子,心疼地流下了眼淚,哭得撕心裂肺。
我心中甚至冒出一個念頭,
沒有出生也不是壞事。
至少不會像我一樣活得這么辛苦。
我痛苦地嘆了口氣,對著護士說:“可以把孩子留在我的身邊嗎?我會盡快帶著孩子出院的。”
護士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