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蘇茜茜聽到動靜,連忙從房間里跑出來,她注意到傅澈舟的情緒有點不對勁,立刻將傅澈舟抱在懷里,
“澈舟哥哥,怎么啦?”
傅澈舟試圖從蘇茜茜身上找到一點安慰,他紅著眼眶,聲音沙啞:“姜棠跳河自殺了。”
“她就這么死了!”
傅澈舟以為面前這個在他心目中善良的女人會安慰他,卻沒有想到蘇茜茜居然揚起嘴角得意地輕笑兩聲,順理成章地說:“死了就死了唄。”
“澈舟哥哥,既然她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娶我了?我可不會像她一樣到處去會野男人呢,至于孩子,我也可以給澈舟哥哥生好幾個呢。”
蘇茜茜并沒有注意到傅澈舟臉上表情的變化,她繼續出言嘲諷,
“這么看來姜棠還真是有心機,她可能是想用這種尋死覓活的方式換取澈舟哥哥的同情吧?結果沒想到自己真的死了,哈哈。”
以往這樣陰陽怪氣詆毀的話,蘇茜茜并沒有少說,可傅澈舟從來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現在他只覺得蘇茜茜的話刺耳無比。
那可是他名正言順娶回家的妻子,是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啊。
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夠是她受的苦視而不見?
他抬起頭死死地盯著一臉幸災樂禍表情的蘇茜茜,突然覺得蘇茜茜這嘴臉讓他惡心到了極致,一股無名的厭惡和憤怒頓時涌上心頭,
他冷冷地瞪著蘇茜茜,
“我聽你的意思,你早就知道我的孩子去世了,對嗎?”
蘇茜茜被傅澈舟這句話噎住了,支支吾吾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神躲閃,甚至后退兩步想要離開,她尷尬地笑了兩聲,
“我……我不知道啊!”
“你別激動,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澈舟哥哥你可千萬要相信我啊。”
然而,傅澈舟只是冷笑,
“你明知道姜棠當時抱著的骨灰盒里裝的就是我兒子的骨灰!你卻欺騙我,甚至還將水倒在骨灰里,用你的臟腳去踐踏我兒子的骨灰!”
“蘇茜茜,你怎么敢的?”
越說,他越崩潰。
那可是他和姜棠之間愛的結晶啊,明明他也萬分期待過這個孩子,為什么到頭來事情會變成這樣,他究竟做了多少天理難容的事啊。
想起在病房里,姜棠卑微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就像是一條卑微的野狗一樣不停地苦苦哀求,額頭上的傷還鮮血淋漓。
傅澈舟心痛得無法呼吸。
他根本不敢想象姜棠究竟有多絕望,孩子的骨灰被踐踏,母親又自殺,換做別人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啊。
可笑他竟然還在病房里和蘇茜茜做那種事。
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