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瓏今天上班會正式的接病人,上班的時候說忙不太忙,說閑也沒有,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外出,而且青天白日的行動也不方便,好不容易等到夜黑風高時,想偷溜出去也不容易,誰大晚上的往外跑呢。
最好的時候是天將亮而未亮時,理由就是出去買早餐,紫玲瓏已經想好了招。今天原本不該她值班,而是她有意跟黃杰主任換的班,說是星期三她值班的那天有點私事想處理。
為了防止自己睡過,紫玲瓏特意設置了一個鬧鈴,四點半的時候起床,天還沒完全亮,迅速穿好衣服就往外走,不想再路過那棟小房子,已經再也感受不到絲毫的靈力波動,紫玲瓏好生懊惱,怎么會這樣,只是一天兩夜過去,東西呢。早知道自己就前天晚上就行動了,現在毫無頭緒,她要怎么去找那件寶物啊,她的靈獸需要這些東西的靈力而蘇醒啊。紫玲瓏的面上不顯,拳頭緊握,心里后悔得要死。
可是生活還要繼續,紫玲瓏埋頭毫無頭緒地繼續向前走,看到一個燒餅鋪子,買上兩個燒餅,邊吃邊往回走,眼淚不自覺地就留下來了,她對不起空間內的靈獸,顧及這顧及那的,現在東西沒了,她去哪找啊。
“紫醫生,這么早就出來買吃的,”昨天找紫玲瓏看病的一個女人認出了紫玲瓏,主動跟她打招呼。
“嗯,對,你這也是出來買東西吃嗎”紫玲瓏禮貌性地跟她打招呼,其實她已經記不起這個病人了。
女人看紫玲瓏問起她,跟紫玲瓏肩并肩地走著,“對,我家就在那邊的房子住”女人指著一棟小房子給紫玲瓏看,說那就是她家。
那房子離小院并不遠,如此說來這個女人極有可能是認識那小院的主人的吧,不如試著打聽一下,紫玲瓏突然有了主意。
“那個,我想看一下這周圍有什么好點的房子出租,你知道那個小院的主人是誰嗎,我看那小院子很漂亮”紫玲瓏有意打聽,直入主題。
那小院子離自家并不遠,女人當然不陌生,“那房子是武濤他們家的,可是他家好像出事了,他的父親還是個留學生呢,說是什么在大學教洋語的,這房子如今也許被查抄了吧,要租房子可能得找別家”女人勸紫玲瓏熄了租那房子的心思。
“哦,那是不能租,那我再找找,可是我又不想住太擁擠的地方,慢慢找吧”紫玲瓏見女人想勸他租其他的房子,連忙用由頭阻止。
想住不擁擠的地方啊,他們那些地方家家戶戶都會租出來一兩間房給旁人住,可是肯定是不滿足紫玲瓏的要求的,她也識趣,干脆不提了。
“大姐,我得趕緊趕回醫院了,你回吧,我先走一步了”紫玲瓏出來了好一會兒,她也怕病人緊急找她,而且不想跟女人再嘮嗑,怕大姐想起合適的房源非要推銷給她,所以想出這個脫身說辭。
醫生那是忙,大姐說是正好她也得趕緊回去了,過幾天會來醫院復查,到時候再見。
湯蝶是星期一值班,所以昨日回去了,今天應該還沒來,紫玲瓏也就沒帶她的吃食,也猜到她肯定會吃了飯再來上班的。一會兒下班跟她約著一起回去吧,她還有事情想問呢。
這一天又是不斷給病人看診的一天,這些病人的情況都不嚴重,應付起來對紫玲瓏來說就是小意思,上一天班下來也不是很累,精氣神十足地去找湯蝶。
“嫂子,今天你不值班吧,一起回去”紫玲瓏去找湯蝶的時候,湯蝶還沒換衣服,好像有病人需要輸液。
“小紫,我這有個病人情況特殊,子彈靠近心臟,醫生讓我值班,你先回去吧”湯蝶今天回不了家了,緊急加班。
子彈靠近心臟,聽著很嚴重的樣子,紫玲瓏來了興趣,作為醫生,她也有了想挑戰疑難雜癥的愛好。
“最近不是很安定嗎,怎么會有人中彈,咋了,是誰中彈了,部隊里的人嗎”紫玲瓏關切地問。
這也不是啥秘密,湯蝶將紫玲瓏拉到一旁,看看四周沒人,才說起,“馮光連長,你認識的,前幾天不是一起吃飯的嗎,你昨天沒回去,所以不知道。他們接到了任務去抓投機倒把分子,沒想到對方有槍,你家男人也去了,是他帶著人將馮光連長送來的,現在應該去辦理住院了,你等一會兒,還能跟他一起回去”,湯蝶將所有知道的告知紫玲瓏了。
馮光這人她記得,一個二十五歲的小伙,升連長時間并不長,近兩年才升的,他的媳婦是個知青,好像叫簡芳姑,今年開年才來的,跟馮光結婚一年還沒懷上孩子呢,聽說馮光還是獨生子,上面五個姐姐才生了這一個獨子,這人要是沒了可怎么得了。
紫玲瓏還在思考馮光這個人的信息,一個兩眼紅腫的女人走了過來,好像是有什么事找湯蝶吧!
“嫂子,我家男人活下來的希望真的不大了嗎,我都不敢跟家里人說,他爹娘要是聽到這個消息,怎么活啊,我們還沒有孩子的呢,你幫我求求醫生救救他吧”簡芳姑本來在病房里陪著馮光的,馮光一直沒有醒來的征兆,她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湯蝶是她熟識的人,所以就想著來找她。
“芳姑妹子,醫生要是能治肯定會好好治的,你現在的緊要任務是照顧好你男人,你公婆那里等部隊決定要不要通知他們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湯蝶對這種事也是完全拿不定主意的。
紫玲瓏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想起了自己跟她是一樣的軍嫂身份,要是在里面的是龐泰,她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急于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呢。
“芳姑妹子,馮光的主治醫生是誰啊,他怎么說”紫玲瓏跟湯蝶一左一右扶住快要倒下去的簡芳姑,問起。
既然是部隊里的人,那她就不能袖手旁觀,要是看過病情,自己有一半的把握,都想死馬當活馬醫試試。
“醫生是徐燦主任,這個醫院最好的內科醫生,他還在跟醫院的醫生們討論馮連長的醫治辦法,正開會呢”簡芳姑現在腦子里都是混亂的,等她來描述情況,還不如自己來,所以湯蝶立馬代她回答了。
徐燦主任,的確的不錯的醫生,想來也是將最好的醫生和資源都用來救治馮光了,“嫂子,你照顧好芳姑妹子,我去看看吧,聽聽他們怎么說,我是醫生,說不定能聽懂現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紫玲瓏還是決定出手幫忙了,主動提起去幫忙看看現在是什么情況。
紫玲瓏愿意幫忙,那再好不過了,簡芳姑感激涕零地看著紫玲瓏,就像抓住了那棵救命稻草,湯蝶也讓她快去,多個人多份力量嘛。
徐燦主任的辦公室內現在正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好像是有人主張動手術,有人主張讓他離開得體面一點,根本一點希望都沒有,動啥手術。
紫玲瓏聽了幾句,然后就禮貌地敲門進去,她覺得那些人再討論也是討論不出結果的了。
“進來”徐燦是這辦公室的主人,叫紫玲瓏進去的遂也是他。
“你好,我是外科的紫玲瓏,我想聽聽馮光的病情,他愛人讓我來打聽的,他跟我愛人是戰友,現下馮光連長的愛人就要不要通知馮光父母糾結得不得了”紫玲瓏說出自己的來意。
本來紫玲瓏闖進來,徐燦很不高興,現在馮光的病情很不樂觀,作為他的主治醫師,徐燦的壓力可以說是最大的,在這時候最煩的就是閑雜事情來打擾他了。既然是馮光的愛人委托她來的,徐燦也就不好發火了。
“我們正在探討他的問題,動手術存活下來的希望百分之十都不到,大多數人都主張放棄治療,一會兒我會跟部隊領導溝通的,麻煩你照顧一下他愛人的情緒”徐燦將事情大概告知給紫玲瓏,意思就是說動手術的可能性特別小,馮光應該會沒救了。
看來醫院是要放棄治療了,百分之十的希望都沒有,等同于完全沒有希望,紫玲瓏想試試。
“我可以看看他的檢查報告嗎”紫玲瓏提出。
都是醫院的醫生,看馮光的報告也不是不可以,徐燦現在不想跟紫玲瓏為一個報告爭論,直接讓助手將報告遞給紫玲瓏。
紫玲瓏仔細看完了所有的報告,發現也不是沒有希望,畢竟子彈離心臟還有一定的距離,現在的醫療條件沒能精準判斷出具體的數字,紫玲瓏還需要看過馮光本人的情況了才能下定論。
“謝謝徐醫生,我知道了,我去看看馮光和他愛人”紫玲瓏將報告雙手奉還,沒有說自己想加入馮光的治療團隊的事,沒看過馮光本人,她不想急于下結論。
紫玲瓏其實并沒有打算去看簡芳姑,而是直接去了馮光的病房,沒想到簡芳姑已經回來了,湯蝶也在,就連自己的男人都在病房外,兩人只是點點頭,紫玲瓏就進了病房,沒有跟自家男人好好說說話。
“嫂子,如何,醫生怎么說”簡芳姑看到紫玲瓏回來,趕緊小跑到她跟前,眼巴巴地看著他。
紫玲瓏不想給這可憐的女人最后一擊,萬一自己能想出辦法呢,先想個主意穩定下她的情緒,“醫生還在討論,估計要晚些,只是說馮連長的情況的確危急,我幫你看看他吧。嫂子,你將妹子扶好”。
紫玲瓏將簡芳姑再次即將跌倒的身子交到湯蝶的手上,然后走向馮光的病床,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還用靈力透視了一眼子彈的位置,還好,還有機會。
“嫂子,我去給徐主任回個信”紫玲瓏來不及跟兩人細說,甚至沒有跟自家男人打招呼,迅速回去徐燦醫生的辦公室。
只敲了一聲門,沒有等徐燦主任讓她進去,紫玲瓏推開門,在眾人的目光中開口說,“徐主任,我想參與馮連長的治療,我看了他的情況,我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你可愿讓我試試,我們可以一起給他動手術”紫玲瓏一聲驚雷砸得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為啥不說我敢立軍令狀把人給救回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看你的衣服和姓名牌,你可是個醫生,我們醫院的醫生,作為醫生夸大其詞是有損醫德的”徐燦定定地看著紫玲瓏,想讓她自己承認自己的夸大其詞。
“我很確定我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給我個機會,若是出了問題,我愿意丟了這份工作”紫玲瓏很肯定自己能救治馮光,順便挽救他那個即將破碎的家庭。
紫玲瓏的肯定回答和那渾身的自信讓徐燦都不得不產生了錯覺,這人也許真能救治馮光吧,否則也不敢拿醫生這份工作做賭。
“好,立即準備手術”徐燦看著紫玲瓏堅定的眼神,他答應了紫玲瓏的要求,部隊給他的任務是花一切代價都要救好馮光,要不是希望實在太渺茫,他又何曾想放棄。
在場的人是不完全相信一個新入醫院的醫生能治得了馮光的病的,只是徐燦才是馮光的主治醫生,他都答應了,而他們又沒有辦法,所以也不想跟這出頭鳥辯論,萬一她真就治好了馮光,難堪的還會是自己。
“紫醫生需要什么盡管開口,從現在起你做馮光手術的主刀醫生,我給你當助手”徐燦看著紫玲瓏開口,他不是個迂腐的人,困難面前能者上才是對病人最好的。
“謝謝徐主任,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親自挑手術工具和人手,希望我們能合作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也是我們作為醫生值得高興的事”紫玲瓏還是那么堅定,絲毫沒有畏懼她即將作為主刀醫生親自操刀救治一個危急病人,甚至當仁不讓地攬過了大任。
希望這個醫生的能力跟她的自信成正比吧,徐燦不了解紫玲瓏,所以也不好下結論紫玲瓏究竟有沒有那個能力,反正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
“好,你主過刀嗎”徐燦沒有直接否決紫玲瓏作為新晉醫生連主刀醫生都沒做過,而是問了一句。
主刀醫生,紫玲瓏還真做過,就是不是這么難的,“給我老師的一個朋友取過子彈碎片,腿上的,算嗎”,紫玲瓏實話實說。
取過子彈碎片也算是動過手術吧,徐燦點點頭,說是陪她一起準備手術用品,輔助的人手也由她選,他全程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