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沒有葉小姐這么有勇氣,畢竟我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做不到這么自信的侃侃而談。”陸聽晚冷不丁的開始插刀。
周妍嘲弄的視線落在了葉扶搖身上,“葉小姐,你真的令人很驚喜。”
傅慎行居然看得上這種繡花枕頭?
葉扶搖丟了這么大臉,特別還是在陸聽晚面前,她頓時如坐針氈,當下起身就往外走。
因為走的急,她沒有注意到面前的臺階,居然就這么臉著地,額頭直接磕到了柱子上。
傅慎行嚇了一大跳,慌忙走了過去,把人扶起來。
“扶搖,我送你去醫院。”
他簡單的查看了一下葉扶搖的傷口,一顆心頓時沉了沉。
這里人多眼雜,要是被媒體拍到了,指不定會鬧出什么風波來。
陸聽晚就那樣安安靜靜坐著,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
傅慎行鬼使神差地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著她的側臉,他心底竄出一絲不安。
手上扶著葉扶搖,往陸聽晚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
“聽晚,一會兒我叫林峰來接你。”
“不用,”陸聽晚沒有什么情緒的說道,“你還是關心好你懷里的那個。”
“聽晚……”
“我可以幫忙送陸小姐。”
看著靳宴突然開口,陸聽晚錯愕地看著他,很快回過神。
“靳先生你是客人,總是麻煩你多不好意思。”
她并不想單獨和靳宴待在一處。
“回頭我們可以一起請靳宴吃飯,”傅慎行繼續勸她,“聽晚,你就不要逞強了。”
“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就這么決定了。”
陸聽晚頓時怒火中燒。
決定個頭!
傅慎行有什么資格替她決定。
她正要開口,傅慎行完全不給她機會,轉而對靳宴說道:“靳宴,那聽晚就交給你了,我先送扶搖去醫院。”
再次被丟下的陸聽晚心里正琢磨怎么拒絕靳宴的“好意”。
這尊大佛太燙手了。
陸聽晚只能沉默和靳宴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靳先生,你先回去吧,我有些項目上的事情,還想和李老板再探討一下。”
“陸小姐,我很好糊弄嗎?”
靳宴深色的眸子看著她,叫人有些不敢對視和心虛。
陸聽晚很快回神。
她心虛什么?
她不避諱的對上靳宴的那雙眼:“靳先生,我怎么可能在糊弄你。”
“傅慎行把你交給我,你是想置我于不義嗎?還是說,恩將仇報。”
這一句話,相當于在道德制高點對陸聽晚指指點點了。
她有些憋屈。
至于嗎?
算了,就當省下一筆打車費了。
“那謝謝靳先生了。”
陸聽晚再次坐上了靳宴的后座,一路無話。
快要到濱天春河的時候,陸聽晚手機響了。
她下意識的點開屏幕,不過這內容……
她舔了舔自己的牙后槽,倏然笑了。
消息是傅慎行發來的,意思是讓陸聽晚試探一下靳宴到底是不是京城靳家少爺。
狗男人還真會做夢!
想讓她幫忙探聽消息,想得美!
按下了鎖屏鍵,眼不見心不煩,
車子剛好停在了小區門口。
她下了車,整個人瞬間放松了,跟靳宴道了謝,便往小區走。
只是,這一晚上沒吃什么東西,生怕胃再不舒服……
陸聽晚在到樓門口的時候,突然扭頭朝著小區外面的小吃街走去。
大概是許久沒這么放肆過,這一不留神倒是有些吃撐了,索性散步回來。可沒成想,她剛拐進街道,就瞧見了一個十分扎眼的男人。
沒想到,靳宴還養了一條狗……
不想跟這人再有什么接觸,陸聽晚扭頭打算從小門走,可這腳才剛邁開,就被人叫住了。
“陸小姐,真巧。”
陸聽晚深呼吸,慢慢的轉過身,逼著擠出個笑容,:“真巧啊,靳先生。”
“陸小姐是去吃夜宵了吧?”靳宴淺笑,“我好歹順路送陸小姐回來,沒想到陸小姐連一頓夜宵都吝嗇。”
陸聽晚心里郁悶極了:這鍋她不背,誰知道這個點了靳宴居然還會在小區門口遛狗?
她假笑了一聲,拿出了自己應付客戶那一套:“靳先生你看起來就養尊處優,我吃的都是路邊攤,怕你吃不習慣。”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陸小姐你這就有些先入為主了,”靳宴還是那副慵懶的表情,慢條斯理地說,“都是凡夫俗子,沒有什么習不習慣的。難為陸小姐這么體貼,有心了。既然現在顧慮打消了,那陸小姐可以明天請我吃飯了嗎?”
陸聽晚:“……”
她怎么覺得自己又被套路了?
礙于靳宴的身份,陸聽晚很快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回答。
“如果明天時間允許的話,我一定好好答謝靳先生。”
大不了到時候臨時找人演一場戲,左右靳宴又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樣。
先把餅畫好了,至于能不能視線,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靳宴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時間不早了,陸小姐早點回去吧。”
陸聽晚跟他客套了幾句,回了自己公寓。
她攤在沙發上,覺得疲倦極了。
正要閉著眼睛假寐,結果手機鈴聲響了。
陸聽晚拿了過來,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笑容全無。
她接了起來,語氣淡淡:“有事?”
“聽晚,我在你臥室,你還沒有到家嗎?”
傅慎行看著陸聽晚干凈整潔的臥室,覺得有些空蕩蕩的,立刻給她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