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呼出聲，“對啊，我記得張杭的女友是陳蕊啊。”
張母的動作一時停了下來，看向張杭的時候有一瞬的疑惑，但很快眉眼中都是驕傲。
“我兒子厲害啊，一次竟然搞到兩個姿色不錯的。”
她表情倨傲地看向我，“剛才我跟你說的那些不作數了，我兒子是有大前程的人，你們兩個誰嫁妝多，誰才能做我們老張家的正房，另一個就只能做小。”
張母的精神狀況讓我大開眼界。
“你家有幾個危房要繼承啊，還做小？”
我以為陳蕊看透了這對母子的真面目后，會為我澄清并甩了渣男。
沒想到她卻走到張杭身邊，像是宣誓主權一般打量我。
“我家張杭馬上就要被大老板親自提拔了，難免會被些沒底線的女人惦記，你年紀小把持不住自己，我能理解。”
“但他這么優秀，就只有我這種城市小康女才配得上，你這種一身假貨的虛榮怪，不配！”
在陳蕊眼里，我身上的穿戴一看就價值不菲，要是真貨得上百萬，她覺得我的年紀只可能是實習生。
想當然地覺得我穿的是假貨。
張母沒想到陳蕊竟然這么聽話，對她滿臉都是滿意。
“還是這個好，不像那個賤貨只知道氣我。兒子，我選定這個了。”
陳蕊甜甜地叫了一句媽，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合著我還成了他們婆媳的助攻了。
我趁機拿回了自己的手機，剛要通知分部總監，張杭卻推了我一把。
“你還沒給我媽道歉呢！”
他力氣很大，我腰閃了下，剛剛懷孕不滿三個月正是胎像不穩的時候，我靠著墻邊，努力平復呼吸。
張杭不懷好意地笑了。
“真能演啊，我推你一下，你要來大姨媽啦，女的就是事兒多，要不要我給你端杯熱水啊？”
“大老板馬上就來了，要是她知道你在公司搞事情，你的實習鐵定保不住。”
他壓低聲音湊近我，“我看你也有幾分姿色，如果愿意給我當小，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我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但小腹的墜痛讓我不能大幅活動。
“張杭，我是沈怡然，是你的新老板，趁著事情沒有不可挽回，你現在打急救電話。”
張杭臉上笑容驟然僵硬。
我以為他終于意識到怕了，沒想到他突然哈哈大笑。
“我們新老板是老董事長的獨子，怎么可能是你？”
今天之前，外婆的確考慮過讓二舅接手，但他怎么會知道。
張杭晃了晃手機。
“機會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三點到了，我得給大老板打電話了，你等著被開除吧。”
周圍的同事眼中有責怪也有憐憫。
“得罪了大老板看好的人，這女的完了，這么年輕就要被行業封殺了，真可憐。”
“可憐什么，要不是她知三當三做撈女，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竟然還吹牛自己是總部新老板，真不要臉。”
“她要是新老板我倒立吃屎。”
鈴——
張杭的電話撥過去，響的正是我的手機。
我在他滿眼的不可置信中按了接聽鍵，緩緩說出了一個字，“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