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眼看著我就要出院了,我二舅帶著一堆親戚浩浩蕩蕩地進了我的病房。
他一來就給我了個下馬威。
“外甥女,不是舅舅打擊你,你一個孕婦就應該好好在家里安胎,非要接管什么公司嘛,這回好了,不止銷冠沒提拔回來,鬧了一場后,還流失了人才。”
我們本就是家族企業,外婆占了大半的股份,其他親戚也都占了些。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聽見二舅這么說,就想當然地覺得是我的錯,個個都開口逼我放手。
“本來女娃當家就無稽之談,我們家又不是沒兒子,之前給她媽就算了,現在連個小丫頭都能做我們的主了!”
難怪我二舅能跟張杭搞到一起去,觀念完全是一丘之貉。
我拿出手機,干脆利落地把我這段時間收集到的證據發到了家族群。
“我去分部一次就發現了這么大的紕漏,各位長輩都比我在公司時間長,連這點事都沒發現嗎?”
證據雖然被我做了優化,并沒有直接指出二舅就是跟張杭穿一條褲子的靠山,但親戚們不是傻子。
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我二舅帶著人浩浩蕩蕩地來,夾著尾巴灰撲撲地走了。
外婆看見證據之后不止沒有允許他接管公司,還把他手上現在的業務撤掉了。
張杭徹底失去了回到公司的機會。
我從醫院一出去,就看見了他一臉惡寒地盯著我,張母像是出籠的狗一般朝著我沖過來。
要不是傅景旭攔著,她就要一頭撞到我肚子上了。
傅景旭攔了下,她就直接坐地上拉住了他得褲腳。
“都來看看啊,無良資本家壓榨勞動人民啦,我兒子辛辛苦苦工作,三個月就當上了銷冠,這個無良老板竟然無理由開除他,還打我這個討薪的可憐人。”
先是性別歧視,現在又搞階級對立。
輿論算是讓她玩明白了。
周圍的人不明就里,看我和傅景旭穿得光鮮亮麗,反觀張母一身破敗,就覺得她是無辜的。
“你們隨便一個首飾都不少錢,就把欠的錢還給可憐人吧,別太黑心了。”
張母一聽有人幫腔更加囂張地哭嚎。
她仗著跟張杭一起做爛事的人是我二舅,覺得我怎么都不敢把我二舅抓緊去,愈發為所欲為。
我掏出手機,把張母的嘴臉拍下來發給了我二舅。
“二舅,她逼我拿出證據,怎么辦,我好怕啊。”
要是以前,我二舅一定會拿喬說我是個沒用的丫頭片子。
但這次,他迅速出手,讓人把張母從傅景旭的腿下拽了下來。
連帶著她鬧出來的動靜,都很快被我二舅壓了下去。
原因很簡單,我二舅捧張杭這個沒什么本事的銷冠出來,就是為了給我埋顆暗雷,讓親戚和外婆覺得我辦事不利。
沒想到這顆暗棋還沒發揮作用呢,就先因為張母直接暴雷了。
我一閉眼睛就能想象到我二舅氣急敗壞的模樣,一想到這個畫面,我整個人就開心了起來。
本來以為我跟張家母子就只有這一點交集了,沒想到過了兩個月后,我竟然又在街邊碰到了他們。
“你個小賤人,說好了嫁給我兒子,竟然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