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5陳淮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什么白卷？
我明明......”他突然意識到什么，臉色瞬間慘白。于婉婉正在焦急等待，
看到陳淮失魂落魄地走來，連忙迎上去。“阿淮，怎么了？”陳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于婉婉，陸慶人呢？！該死的！我高考科科零蛋！”“什么？”于婉婉如遭雷擊，
“不可能！他明明答應了的！”她慌忙掏出手機撥打我的電話，卻只聽到冰冷的提示音。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于婉婉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她忽然想到了臨走時，我吐了一地的血。“該不會......那些血是真的吧？
”“阿慶他......會不會真的出事了？”這個念頭突然像閃電般劈進腦海。
她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不行！我要去看看！”她沖出去，
身后傳來了陳淮呼喊的聲音。“婉婉，你去哪兒？”可她卻再也聽不見他的話。一路上，
她讓出租車司機以最快的速度朝公寓飛馳。此時的我正坐在水鏡前，
看著慘白著臉色的于婉婉。她發瘋似的翻遍整個公寓，連衣柜和床底都沒放過。“阿慶？
別開玩笑了！”她抓起手機撥打我的電話，卻只聽到機械的提示音。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父親遞來熱茶，“后悔嗎？”我搖頭。
水鏡突然泛起漣漪，于婉婉竟憑著執念找到了命格改造鋪。她拼命捶打青銅門，“大師！
我要撤銷交易！”我戴上面具開門，她立刻沖了進來。“我男朋友不見了！求您把他找回來！
”“晚了”，我淡淡開口，“交易已完成。”“不！”她踉蹌后退，
“我跟他還有婚約......”“你忘了嗎？”我輕笑，“交換條件包括陸慶對你的感情。
”“是你自己選擇了交換。”“便再無回頭路可走。”6于婉婉渾渾噩噩地回到家，
推開門時，屋內一片死寂。她呆呆地站在玄關處，望著空蕩蕩的客廳，
仿佛還能看見陸慶坐在書桌前埋頭復習的背影。“阿慶......”她喃喃自語，
眼眶酸澀得發疼。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于婉婉猛地回神，幾乎是踉蹌著撲向門口，
顫抖著手拉開門。“阿慶！你回......”話音戛然而止。門外站著的是陳淮，
他臉色陰沉，眼底翻涌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婉婉。”他開口，聲音冷得嚇人。
于婉婉怔了怔，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阿淮？你怎么來了？
今天考試......”陳淮猛地一把推開她，大步跨進屋內，狠狠踹翻了茶幾。
玻璃碎裂的聲音炸開，于婉婉被嚇得后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阿淮？你怎么了？
”陳淮冷笑一聲，“你給我說清楚，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為什么我高考分數是個零蛋？！”于婉婉顫抖著聲音。
“不、不可能......”她搖著頭，聲音發顫，“大師明明說交易已經完成了，
阿慶的分數會換給你，我就可以還你的恩情......”“放屁！
”陳淮暴怒地揪住她的衣領，“陸慶根本沒參加高考！他消失了！哪來的分數換給我？！
”于婉婉臉色慘白，腦中一片轟鳴。是啊......阿慶消失了。他咳著血，
在她面前虛弱得幾乎站不穩，可她......卻連多問一句都沒有。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窒息。
“不......不會的......”她搖著頭，眼淚終于奪眶而出，
“阿慶他......他答應過會考好的......”“呵。”陳淮突然冷笑一聲，
松開她，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她。“于婉婉，你該不會真以為當年是我救了你吧？
”她猛地抬頭，瞳孔驟縮。陳淮嗤笑著，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語氣輕佻又殘忍。
“要不是你說能幫我換陸慶的高考分數，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你這種蠢貨，
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每一個字都像刀子，狠狠扎進于婉婉的心臟。她踉蹌著后退，
撞上墻壁，渾身發抖。“你......你說什么？”陳淮不耐煩地皺眉，
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陸慶那種書呆子都能被你騙得團團轉，
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有什么魅力吧？”他俯身逼近，呼吸噴在她慘白的臉上，
聲音帶著惡意的嘲弄。“實話告訴你，從始至終，我假冒你恩人，就是為了他的分數。
”“可惜啊，你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他猛地甩開她，像是丟掉一件垃圾。于婉婉跌坐在地，
掌心被玻璃碎片劃破，鮮血淋漓，卻感覺不到疼。她呆呆地望著陳淮，
這個她不惜背叛陸慶也要保護的人，此刻正用看螻蟻般的眼神俯視著她。
“阿淮......”她聲音嘶啞，“你騙我的對不對？
”“明明還完恩情我就可以補償阿慶......”陳淮嗤笑一聲，轉身走向門口，
臨走前回頭瞥了她一眼。“于婉婉，你真讓人惡心。”門被狠狠甩上。空蕩蕩的房間里，
只剩下她一個人，和滿地狼藉。鮮血從掌心滴落，混著眼淚，砸在地板上。
她終于崩潰地捂住臉，撕心裂肺地哭出聲。
“阿慶......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可這一次，
再也不會有人溫柔地抱住她，說“沒關系”了。7在療養院住了三個月后，
我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也到了大學入學的日子。“學弟，晚上系里有迎新晚會，
要不要一起？”同是建筑專業的學姐林聽晚向我發出邀請。我剛要答應，手機突然瘋狂震動。
上百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瞬間擠滿屏幕。【阿慶，我在哈佛門口】【保安不讓我進，
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最后一條附著的照片讓我血液凝固。
于婉婉跪在哈佛正門前，脖子上掛著寫滿懺悔詞的紙板，身邊堆著我曾經送她的所有禮物。
一瞬間，我的腦子轟的一聲。她怎么會找到我？于婉婉舉著擴音器，聲音已經嘶啞，
卻仍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阿慶！我知道你在里面！”她的聲音引來了不少圍觀的學生，
保安正試圖將她拉走，可她死死抱住校門欄桿，不肯松手。“求求你，
見我一面......”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妝容早已花得一塌糊涂，整個人狼狽不堪。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林聽晚察覺到了異樣，輕輕拉了拉我的袖子，低聲問，“你認識她？
”我沉默了一瞬，點頭，隨即搖頭，“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于婉婉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猛地抬頭，目光穿過人群，直直地鎖定了我。“阿慶！
”滄桑的眼睛驟然亮了起，跌跌撞撞地朝我跑來，卻在距離我幾步遠的地方被保安攔住。
她撲通一聲跪下，聲音顫抖，“阿慶，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拿你的分數去換陳淮的前途，我不該那樣對你。
”她哭得幾乎喘不上氣，伸手想要抓住我的褲腳，卻被保安死死攔住。“我付出了代價，
才得知你被保送的消息。”“求求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看著她，
內心竟毫無波瀾。曾經，她的一滴眼淚就能讓我心疼不已，可現在，她的崩潰和哀求，
卻只讓我覺得疲憊。“你叫于婉婉？”我開口，聲音平靜，“交易貌似是你自己選的。
”她猛地搖頭，
...你怎么知道......難道你也見過那位......”“我現在就去找他的下落，
只要換回你，我的命、我的記憶、我的感情......什么都可以！”我搖頭，語氣淡漠。
“你找不到他的。”她的表情僵住，隨即變得更加瘋狂。“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突然站起身，指著自己的肚子，聲音尖銳。“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8整個梧桐大道瞬間安靜，所有新生都轉頭看向我。我看著她手中偽造的孕檢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