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公嫌棄殯儀師的身份 經過種種事情,最后我死心了,與結婚五年的丈夫離婚,
求得了自己事業和愛情上的成功。結婚第五年,周宴辰的青梅給我發來他們的親密合照,
讓我去接喝醉的周宴辰。我正忙著遺體處理,便拒絕了,沒想到下一秒周宴辰的電話就打來。
他借著醉意,當著他的青梅和一眾朋友對我破口大罵:“顧惜,你以為我稀罕你來接我嗎?
就你那個晦氣的工作,我怕惹了一身死人味!”隨后,是青梅嬌滴滴的安慰聲。換做從前,
我一定會痛哭流涕向他爭辯一二。但是現在,我真的不在乎了。
周宴辰最后是被陳琳送回來的。陳琳整個人都被周宴辰抱在懷里,
女人一臉羞澀地向我道歉:“不好意思啊,顧姐姐,宴辰他非要靠著我才肯走。”“沒關系,
他開心就好。”我滿臉不在意的樣子讓陳夢有些詫異。也是,要是以前,
我肯定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必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讓所有人都不開心。但是如今,
我連周宴辰都不在乎了,又怎么會關心所謂的青梅呢?我接過周宴辰,
隨意地將人拋在沙發上,他一身酒氣,我實在懶得打理他。第二天醒來時,
我就看到了客廳里黑著臉的周宴辰。“顧惜,你就把我拋在沙發上,連條被子都沒有,
有你這樣做妻子的嗎?”“哦,昨晚你回來得太晚,我已經睡了。”聽到我這樣說,
周宴辰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從桌上拿起一盒草莓蛋糕遞給我:“給你買的。
”每次我們鬧矛盾,周宴辰就會買一塊草莓蛋糕給我,這成了我們心照不宣的約定。
其實我對草莓過敏,但每次為了不掃興,還是開心的吃下了,
吃完后經常是忍受著一身紅疹服下過敏藥。后面和周宴辰的發小無意間談話才知道,
原來草莓蛋糕是陳琳的最愛,難怪這么多年來周宴辰只挑這一款蛋糕。“不用了,
我對草莓過敏。”就在十分鐘前,我看到了陳琳朋友圈里曬出的草莓蛋糕,是我的十倍大,
并配文:這家伙真討厭,明知道我最近減肥,還這么誘惑我!另一張圖片,
正是拍到半只手的周宴辰,他手上戴著去年生日我送的腕表。聽到我的拒絕,
周宴辰嘲諷一笑:“怎么?以前都能吃,現在突然就過敏了。”“顧惜,
我昨天不就是晚了點回來嗎?我們幾個朋友難得聚聚,你至于生氣嗎?
”我拿出抽屜里備用的過敏藥:“我沒生氣,只是過敏藥過期了,實在吃不了。
”看清我手中的過敏藥,周宴辰惱羞成怒:“你之前沒長嘴嗎?知道過敏還吃,
這么大個人了跟沒腦子似的!”我沒有解釋嗎?只是當時的周宴辰認定是撒謊罷了。
我沒有多說,只是準備著自己的早餐。周宴辰洗完澡出來看到餐廳里吃的正香的我,
皺眉問:“怎么沒有準備我的那份?”以往我為了討周宴辰的歡心,
曾費心特意學習過一段時間的烹飪。我沒有做菜的天賦,往往下了夜班后還要練到凌晨幾點,
最后得了一手的傷。結果最后當我興高采烈地將成品送到周宴辰公司時,
其他員工都贊不絕口。唯有周宴辰,
他一臉嫌惡地看著我手中的飯盒:“你天天干那種死人活,怎么還敢做飯,
就不怕沾了一身的病毒給我!”隨后,那份我精心準備的飯盒就被他打翻在地,
大家都尷尬的離開了。我只能局促地扣著我燙了一片水泡的雙手,
一遍遍地解釋:“我有消毒的......”我卑微又惶恐,回來后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我睜著紅腫的雙眼,才得知對方氣的不過是我擅自挽起他的手,
被正巧進來的陳琳看到了。陳琳委屈的抽泣,周宴辰為了哄對方開心才對我大發雷霆。如今,
我自然不會做多余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你向來不吃我做的東西,就連進臥室都需要用酒精在身上噴上九遍十遍。
”我臉上一點情緒沒有,卻意外的惹怒了周宴辰,他一臉煩躁:“顧惜,
我不就是給陳琳送了個蛋糕嗎?你連這種小事都要吃醋生氣嗎?無理取鬧也不是你這樣的。
”昨晚陳琳的那條朋友圈,我失手點贊了,又懶得取消,沒想到陳琳居然告訴周宴辰了。
“行了,那你就洗干凈手,給我煮杯醒酒湯,待會要喝。”周宴辰去上廁所了,
手機放在桌上沒有帶進去。手機不斷發出提示音,我往那瞄了幾眼,全是陳琳發來的消息。
“宴辰,沒想到你還沒忘記我,我好開心啊。”背后,
周宴辰憤怒的聲音響起:“誰允許你私自查看我手機的!”我身后被他猛撞,
打翻了正煮著的醒酒湯,燙了我一手,瞬間紅的厲害。“你蠢不蠢!煮個湯都能被燙到。
”周宴辰查看完消息后冷嗤一聲:“還不快跟著我去醫院。”手上疼的厲害,
我沒有多加推遲,坐上了周宴辰的車。車開到半路,陳琳打電話過來,
電話里女人委屈地說:“宴辰,我痛經痛的厲害,你能不能幫我買點止疼藥。
”周宴辰聽后立刻改道,去了最近的藥房,獨自下了車。我看他拿的熟練,
顯然不止干過一次。最后周宴辰拿著兩大袋藥回來,我忍著痛和他商量:“周宴辰,
我手上疼的厲害,要不讓我自己打車去醫院吧。”他滿不在乎地說:“你這手平時糙的很,
什么死人都摸過,能被熱水燙一下就燙壞了?”“忍一下就好,顧惜,你別太金貴了。
”等到了陳琳家,周宴辰提著一袋藥上去,我靠著單手不甚方便的打車。但這邊是別墅區,
很難打到車,連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人接單。我手上的傷口開始潰爛,
萬不得已之下我想到了好友李容。好在她正好在附近,十分鐘后將我去送去了醫院。
手上的疤痕已經成形了,只能盡量處理。處理好一切后,已經晚上了,
這期間周宴辰沒有發來任何消息。李容擠眉弄眼地看著我:“你老公這么久連個消息都沒有,
你不傷心?”換做從前,我肯定要自怨自艾一番,哭著質問對方不關心我,但現在不會了。
“顧惜,你怎么不在家?”周宴辰會打來電話,這是我沒想到的。從前我們冷戰我獨自出門,
但沒有一次他有打來過電話,他堅信我必然會回來。事實也確實如此,不過三日,
我便會向對方服軟,跪地求著對方讓我進門,他只會冷眼看著我痛苦求饒的丑態。
“和朋友有約,不用等我。”對方顯然是沒想到這個答案,
沉默了幾秒又問到:“我給你買的藥怎么沒用?”原來車上剩下的那袋藥是給我買的,
那真是謝謝他的大恩大德了。“我糙慣了,用不了這么精細的藥。”“顧惜,
你就非要惹我生氣嗎?陳琳是我從小認識到大的朋友,她向來身體不好,我只能先緊著她。
你就非得找不痛快和她相比嗎?”怎么會呢?我從不質疑陳琳在他心中的地位,
自然不會自找其辱。“沒什么事的話我就掛了。”沒等對方應答,我就掛斷了電話。
一旁圍觀的李容簡直目瞪口呆:“惜惜,你怎么時候這么牛了,敢這么和你老公說話,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受氣小媳婦嗎?”“怎么地,這日子不過了?”“對啊,不過了。所以,
你上次說的那個打離婚官司很厲害的律師,能不能介紹給我?”得知我戀愛腦終于清醒,
朋友們都拍掌叫好。我們又約了三五好友,大家一起八卦逗趣,一起玩到很晚才罷休。
回到家時,周宴辰居然還沒睡,他開著臺燈,靠在床頭。看到我回來,也沒有多問,
只是當我躺下時,他突然靠了過來。看出對方想要親近的意思,我避開了。周宴辰看我閃躲,
僵硬了一瞬:“顧惜,你什么意思?”這還是近半年以來,對方第一次有親近我的意思。
從前夫妻生活,周晏辰雖然對我要求頗多,但還是有著正常的頻率。
只要我提前半小時做好深度清潔,并且噴上他挑好的香水,不留有消毒水的味道。
自從半年前陳琳從英國回來后,周宴辰就不再愿意碰我了。我當時疑惑又傷心,
有一次甚至放下了平常的羞怯,專門穿上了一套情趣內衣,又特意花了四十分鐘做清潔。
結果對方看到后,只是一臉嫌棄:“顧惜,你到底要不要臉啊。你要是寂寞了,
就自己買根棍子。”對方毫不留情的話狠狠打了我的臉,
那瞬間我的自尊被毫不留情地踩到了地上,也再沒有了這樣的念頭。“你身上一股酒臭味,
不想被你碰而已。”“你!”周宴辰向來的驕傲自然受不了我如此相待,他冷笑著:“行,
那你以后可別求著被我碰!”說完,就抱著枕頭去了隔壁客房。這一夜沒有周宴辰在身邊,
不用時刻擔心打擾到對方衰弱的神經,我這一覺難得舒暢。早上起來時,
周宴辰居然還沒去公司。他拿著一支藥膏,一臉別扭地遞給我:“緩解傷疤的藥膏,拿去用。
”我摸了摸手上的傷疤,一臉無所謂:“不用了,我用不上這個。
”見自己難得的善心被我拒絕,周宴辰瞬間氣惱:“不用拉倒,你就留著疤吧!
”這時我剛好看到了陳琳新發的朋友圈,是上次他們朋友小孩滿月酒的合照,
其中陳琳親熱的挽著周宴辰,一臉甜笑。
周宴辰看到后難得有幾分慌張的向我解釋:“你那天剛好有事,就沒和你說,你別誤會了。
”我一臉平淡:“有什么好誤會的?”他看我不像說謊的樣子,沉默了幾秒。
而后拉著我說要帶我去他們的聚會,這還是五年來他第一次帶我去。
從前周晏辰從來不愿意帶我去他朋友面前,有一次逛街碰巧遇到了他的幾個朋友。
大家都八卦地問我,想讓周晏辰介紹一番,我期待地看著他,結果他只是不耐煩的搖搖頭。
“沒什么好介紹的,她就一普通的家庭主婦,也沒什么正經工作。”我張張口想要解釋,
卻被身邊的周晏辰警告地看了一眼。回家后他語氣淡淡:“就你那種丟人的工作,
別給我說出去,我丟不起這個臉。”上次的滿月酒也是如此,
我幫周宴辰整理衣服時無意中發現了那封邀請函。我當時簡直高興壞了,滿心期待著,
手忙腳亂的準備衣服。我拿著兩件看得過去的裙子準備問問對方的意見,
卻聽到周宴辰在電話中說:“顧惜?她去干嘛,你小孩的滿月酒,
她......她那天有事,不用和她說。”那一刻,我的心徹底碎了,
我知道周宴辰是看不起我殯儀師的工作,認為不體面,晦氣。過去的幾年里,
我都對自己極度的不自信,一度對自己的職業選擇產生了懷疑。
以至于在工作上一直束手束腳,混到如今還只是個初級。房間內,周宴辰的朋友們,
包括陳琳在內,都已經到了。他們看到周宴辰身后的我,都有些驚訝。
陳琳直接捂嘴驚呼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居然還能看到顧姐姐來這。
”我沒有理會她的冷嘲暗諷,看向了她懷里的那只小比熊。比熊的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圍巾,
正是我親手給周宴辰織的,上面有他名字的縮寫。去年周宴辰的本命年,
我笨拙地通宵趕制了一條圍巾送給對方,但他從未正眼瞧過,一直放在柜子里。
上次打掃時我沒看見,小聲詢問了句,結果對方卻反應激烈。
周宴辰滿是怒氣:“不就是條丑不拉幾的圍巾嗎?至于你天天說個不停,
有時間就干點有意義的事,別天天瞎琢磨些沒用的東西!”周宴辰看我面色淡淡,
有些慌張的解釋著:“上次天氣太冷,這小狗冷的打哆嗦,我就借給陳琳了,你別生氣。
”其他人也打著哈哈:“是啊是啊,大嫂別氣,來喝酒喝酒!”我笑了笑:“怎么會生氣呢?
”我是真的不生氣。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推進了一個10寸的草莓蛋糕:“周先生,
這是您給陳琳小姐訂的蛋糕。”瞬間,房間內安靜下來,大家面面相覷,沒有人開口。
我看那服務員為難的樣子,接過了蛋糕:“都愣著干嘛?吃吧。”我一臉從容地切開蛋糕,
周宴辰觀察著我的臉色:“這個蛋糕,就是上次和他們打賭輸了做的懲罰,沒別的意思的。
”我微微點頭,不想再待下去,拿起包直接走出了房間。周宴辰打來電話:“顧惜,
我都說了就是個意外,你至于這么介意嗎?非得這么掃興是嗎?”“你再無理取鬧的話,
我們就離婚!”第二章意料之外的,我答應了:“好啊,離婚吧。”顯然,
我的答應讓周宴辰很驚訝,但轉眼他就嗤笑著:“顧惜,你不會真以為我吃這一套吧?
告訴你,沒用!”從前我們爭吵時,周宴辰就常用“離婚”威脅我,每次聽到他說,
我就會放下一切的原則和尊嚴,哭著求對方不要離婚,跪求對方的原諒。
因為他總是不斷地告訴我,我有多么的差勁,只有他會要我。直到周宴辰回家,
看到我擺在桌子上的財產分割協議時,他才相信了我的話。“顧惜,你什么意思?
真的要和我離婚?我不同意!”對于周宴辰充滿怒氣的質問,我沒有什么反應。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周宴辰都沒有回家。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從前周宴辰只要離開家超過三天,我就會打遍他身邊所有朋友的電話去找他,
不顧對方手機關機一遍遍地發消息。但是這一次,周宴辰的手機毫無動靜。他等了兩周,
時刻地關注著手機的動靜,開會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周宴辰滿臉驚喜的接通了,
沒有管滿會議室的員工,他匆匆跑出房間:“顧惜,我就知道……”“周哥,我是成子啊!
你這是想嫂子了?”周宴辰暗罵了一聲掛斷了電話,不甘心不斷地刷新著手機,
終于確定這兩周以來我沒有發過任何消息。會議室里大家看著黑沉著臉的老板,
都不敢觸了霉頭。沒有周宴辰在身邊的日子,我快活多了。再也不用多看別人的眼色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