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術業有專攻,我能理解王道長。
就像我只是會風水,不會救人一樣,因為我不是醫生。
“小子,你手上這是?”
王道長看著我手里的東西眉頭一皺。
他應該察覺了。
這是極其陰邪的物品,獻祭之血,還有人的手骨,如果沒猜錯,這骨頭也是女性的。
“這就是血祭風水陣的材料。”我說道。
王道長嘆了口氣:“這些人活著的時候該受到多大的折磨......”
王道長心腸比較好。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現在看見這些東西,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我對此倒沒有什么同情心,就單純的覺得這玩意有些隔應。
剛才柳若涵突然暈倒我也沒著急,她和我非親非故,我和他爸也只是利益上的關系。
我在乎的人,那只能是對我好的人,不然太過圣母,有時候會壞大事情。
“血祭風水陣已經發揮不了作用了,我找個地方把這些東西燒了。”
我去廚房拿了點油和酒,帶著罐子和手骨頭往別墅外走去。
王道長也跟著我一起走了出來。
我燒著,王道長問道:“小子,若涵身上的死氣你可有解決辦法?”
他有些擔心柳若涵。
我想了想,說道:“我暫時沒有辦法去除,之前柳小姐身上死氣只是隱約可見,破了這風水陣再溫養一段時間就可以。”
“但現在,想害柳小姐的人已經等不及了,他們不管死氣沾染多少就來觸發。”
“雖然不足以瞬間暴斃,但想來也活不過一個月,等我回去再想想辦法吧。”
我也很無奈。
但誰讓柳天河身邊沒有風水師,女兒被下了血祭風水陣都不知道。
現在想救活柳若涵很難。
等到死氣蔓延全身,那時候柳若涵就真的是救不活了。
王道長沉默了。
我也沒說話,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火堆燃燒。
骨頭和血液滋滋作響,一股難聞的氣味飄了出來。
恍惚之間,我好像聽到了幾聲凄慘的喊叫。
“啊,啊啊,好痛!”
“......”
我嚇的一激靈,這聲音是從火堆里傳出來的,聲音很小,但仔細一聽還是能聽見的。
“王道長,這是怎么回事?”我戰戰兢兢詢問。
王道長眉頭一皺,沒回答我。
他走到火堆面前,盤腿而做,然后嘴里嘰里咕嚕的念叨著什么。
我看不明白。
但知道此刻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所以就在旁邊待著,沒有打擾王道長。
一直過了半個小時,王道長才從地面站了起來。
“王道長,那火堆怎么會有聲音傳出來?”
我走前問。
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依照心中所想,我感覺是見鬼了。
但鬼這種東西,說實話,我知道他存在,但我從來沒見過。
“是魂,被獻祭之人的魂魄。”王道長面無表情說道。
我頓時傻眼了。
風水術中只說過要五位陰性女人的心頭血,沒說過連魂魄都要用作材料。
難道這血祭還有其他的做法?
“王道長,你見過鬼嗎?”
我好奇的詢問。
聲音已經不見了,我也沒再害怕,而且旁邊有一位高人,我完全不需要害怕。
“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信則有,不信則無,真的是這樣嗎?
也沒繼續追問,來日方長,說不定我以后真就見鬼了,當然,能不遇見是最好的。
好奇歸好奇,小命最重要。
但讓我想不到的是,柳若涵這件事情結束之后,我就會遇見鬼,而且是厲鬼......
現在,我準備收拾一下火堆。
電話忽然就響了。
是柳天河打來的,我接聽之后柳天河慌亂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成道兄弟,你和王道長快來醫院,若涵她好像撐不住了,醫生也沒辦法,快來啊!”
我有些心累,我過去又能怎么樣,還不是一樣干看著。
但想到解決這件事情我才有一百萬,我還是硬著頭皮和王道長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我和王道長立馬就被管家接到了病房。
柳天河把女兒安置在了單獨的VIP病房,里面很整潔。
病床上,柳若涵躺在那,死氣沉沉的,完全沒有一點活人氣息。
她旁邊,柳天河哭成了淚人。
握著柳若涵的手說爸爸錯了,你不要嚇爸爸。
“姥爺,李先生和王道長來了。”管家上前說道。
柳天河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說:“王道長,成道兄弟,還請二位出手救救若涵吧,我就她這么一個女兒!”
王道長寬慰起柳天河:“柳家主,凡事急不來,我再看看吧。”
柳天河說王道長之前就試過為柳若涵去除死氣,但沒有成功。
那現在大概率也是不行了。
我站到柳若涵旁邊,暗暗沉思起來。
有什么辦法可以去除一個人身上的死氣?
我李家風水術上并沒有這種記載。
而那本天書,我就看了一小部分,只學了比較簡單的算命數,大多數時間都花在了學習風水術。
至于后面有沒有關于死氣的記載,我想應該也沒有,天書主要是記載關于卜卦一方面的事情。
“唉,老夫無能為力......”
王道長看了一會,最終嘆了口氣。
柳天河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忽然他看向我,又燃氣了一絲希望。
“成道兄弟,你——”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柳叔,我就一個看風水的,沒辦法去死氣。”
他這次是徹底絕望了。
難道唯一一個女兒就要這么死了嗎?
“若涵,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是爸爸沒用,是爸爸沒用啊!”
柳天河失聲痛哭。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在乎柳若涵。
其實我想說他沒必要這么快就哭喪。
因為柳若涵的命數還沒有燃盡。
剛才王道長替柳若涵查看的時候我也在看她的命數。
我用的是最簡單的辦法,看相。
柳若涵的命宮很長,一時半會肯定是死不了的,死氣改變的是她的疾厄宮,她眉骨藏煞,青筋顯露,這是大災。
但要是命絕于此就不一定了,我敢斷定,她至少能撐一個月。
“柳叔,事情好沒到絕境。”
我拍了拍柳天河的肩膀。
他抬起頭,“成道兄弟,你有救若涵的辦法?”
我搖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