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準備收回來卻被老太婆的陰狠的表情嚇住。
只能，再一次，把蠟，放在香上。
可是那東西都跟浸了水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話已至此，既然你如此倔強，老身也沒得說的，不過這個人也是害死你的元兇之一，留下也沒用，也殺了，祭奠你的亡魂。”
脖子上猛然一緊，越來越緊，我瞪大眼珠子，沒想到老子老婆子轉變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狠，沒用就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爪子上緩緩的收縮，感覺的脖子就好像要扭斷。
我沒法反抗，臉被憋得通紅，呼吸越來越弱，眼珠子凸起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突然碰了一下子，那香竟然被點燃了。
脖頸上的緊扣的爪子頓時松了下來，耳邊也聽到老太婆欣喜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對這個小子，有那么點意思，既然你不想讓他死，那這個親就今晚，就把喜事辦了。”
渾渾噩噩看著四周的場景，只覺得荒誕不已。
剛才還是披麻戴孝，哭著血淚的狐貍，現在都煥然一新，穿著紅色的衣服，喜氣洋洋高聲喝彩。
只叫那鞭炮嗩吶響起，只叫那高臺唱戲。
我跪在地上，身邊還有穿著喜服帶著紅蓋頭的狐貍，被幾個狐貍攙扶著，跪拜著高堂瞎眼駝背的老太太。
她笑容滿面，喝過了我所敬的茶，從手中脫下了一個玉鐲子，給他的女兒說道
“我的兒啊，一直等著你的婚禮，可今天可算是等到了，這個手鐲子，是你奶奶結婚的時候傳給我的，現在交在你的手上。”
拉起了那血肉模糊的爪子，把手鐲子套上去，以為寬大的手鐲都會掉下來，沒想到十分契合套在手腕上。
“你叫什么名字？現在做了老身的女婿，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他們都叫我爛仔，不過我的真名叫張林，已經很久沒用了，叫爛仔就行。”
這恐怕就是我一直記得，最清晰的東西，
“你姓張？應該不對吧，”老太婆臉上露出了詫異，狐疑地盯著我看了幾眼，也沒有追究，拿出了一顆珠子。
“做狐家的女婿，當送你一份大禮。
此物，早些年間有個憋寶老道，不自量力打老身族中之寶的主意，最終生死道消，成了口中之食，不過也算是有幾分本事。
肉身精元充沛，消化之后讓老生平白多了些壽元。
不過其中有一物，吞入肚中，始終消化不了，吐出一看，一顆珠子。
傳說，最憋寶門人，一生的本領全在此珠上，以此物尋遍天下寶物，然而普天之下沒有什么不是地脈滋養出來的，正好與你結合，應該能發出更大的作用。”
我接過此物，拿在手中涼悠悠的，卻不知道該怎么用，還是先道了謝。
“時間差不多了，入洞房吧，你們幾個先把小姐送進去，老身跟新郎官還有些話說。”
“是老祖宗。”
幾個牛犢子的青狐口吐人言，把新娘背了進去，瞎眼的老太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老身現在要跟你說件事兒，可要聽清楚了，可是關系到你的身家性命。”
一切全都是由眼前的老婆子親手操辦，我也是如牽線木偶一般，聽說與性命有關，便打了幾份精神。
“此當你與老身女兒結陰親，并不是一件順當的事兒，只因為你山溝子里的山神的祭品，雖然沒有入洞房，事沒辦成，但也成了人家的新郎。
再一次，拜堂就是截人家道。
它必不甘心，肯定會來搶。
山溝子里面的山鬼，與其它處不同，藏著秘密，兇很霸道，自然不會罷休，前來搶親，老身也不敢輕易招惹。”
想那些白毛新娘，在廟間小屋里發生了所有的事，膽戰心驚，好不容易逃脫，沒想到還要來，我瞪著眼睛看著老太婆。
既然她這么說，肯定有辦法。
不過也不敢全信，是不是老婆子也想著法坑我，到時候進去，也被他那狐貍女兒吃了。
“呵呵，老身要想弄死你，連反抗機會都沒有，收起你那可笑的想法。
既然讓你結親，事關我女兒的今后，自然就有保你的命的方法。”
”入洞房時，不管你聽到外面有誰叫你，千萬不要答應，連出個聲兒都不行。
那外面是你的山鬼新娘，找不到進來的入口。
只要出聲，就會應聲而進，記住可千萬不要回聲，千萬不要回聲。”
太婆語氣很重，連說兩遍，看來是非常忌彈山鬼。
真關于性命的問題，怎能不敢記住。
重重的點了頭，可是轉念一想，眉頭緊皺。
不過這個事也誰也保證不了，就像今天，蠱婆教待的，誰知道陰差陽錯一進去，全都壞了規矩。
一生小心謹慎，可是到最后還是功虧一簣，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就怕師傅再次出來鬧事。
它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老婆子，不知道有沒有看出我的想法，繼續說道:
“一切全憑天意，若她真闖進來，老身真的不好出手，此處黑山溝子不遠，只要我一動手，很可能引來更厲害的，到時候我不可能讓全族的人的身家性命賠上。
如果真進來，那就看你命大不命大，如果當場吃了你，那就說你命該如此。
如果沒有殺你，那或許有一線生機。
山鬼嫉妒心極強，也喜歡熱鬧，人類結婚的時候，會假扮成新娘子，混在其中讓新郎官選。
如果選錯了。
全家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你今天棄她而去，跟另一個女的結婚。
更是嫉妒萬分。
雖然是山鬼是鬼物，生前也是女人，會變成新娘，讓你挑選，比較。
等你掀開蓋頭的時候，露出真容，一口吃了你。”
“那…那…我該怎么辦？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就這么親眼看著我去送死？”
“還倒是有幾分腦子，先跟你說清楚了，如果她真變成了新娘子，你可要分辨清楚，若認出是山鬼，千萬不要作聲，趁沒有掀開頭蓋的時候，用這一根釘子，釘在它胸口上。
它就會瞬間無力，迅速把它扔進了棺材里，封棺。
若是沒有變成新娘子，那你就拿這顆釘子跟她拼命，誰活誰死就看你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