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甲長大人,您放心好了,這天寒地凍地,我就是要跑,路也封了,我能夠跑到哪里去,難道投靠蠻子韃靼嗎?”秦牧白笑著開口。
“蠻子韃靼恨不得吃我們大乾人的血肉,你去投靠蠻子韃靼,只有死路一條。”甲長陳國芳他是笑著開口。
“我給你安排一匹戰馬,讓你能夠隨意進出墩堡,你必須保證,每天都帶一條大魚回來。你放心好了,這魚,也不能夠白要你的,你要是能夠解決我們墩堡里的食物問題,我可以向總旗大人為你請功,免去你罪囚身份,讓你當墩堡里的軍戶或者是守衛。”甲長陳國芳他連忙給秦牧白畫大餅。
其實,這也不算是給人畫大餅,而是秦牧白真能干,那么他也想將其收歸己用。
“那小的在這就先謝過大人啦?!庇嘘悋歼@句話,今天這條大魚算是沒有白送。
待在墩堡里,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到他的頭上拉屎拉尿,真的是該死至極。
秦牧白并沒有在甲長家多做停留,目的已經達到,還獲得一匹戰馬的使用權,以后在給他媳婦家運魚儲備起來就變得很簡單。
秦牧白每天是能夠釣到很多的魚,但是,他不可能將所有的魚都送給墩堡里的守軍。
糧食補給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就不用指望墩堡里的甲長顧及他們的死活。
還有,秦牧白他還指望用這些東西來收買人心。
只是現在他還不能夠這樣做,他必須將他的身份地位提升。
只是一個罪囚,是個人都能夠欺負他,但要是軍戶,在邊關的地位,又有所不同。
在邊關,罪囚是戴罪之身,有諸多限制。
要不是上面有命令,讓他們自己解決食物問題,非戰事期間,他們都不能夠隨意地出墩堡。
要么是協助軍戶種地秋收,要么就是在墩堡里負責加固墩堡防御工事。
在邊關,墩堡可是非常常見,隔個幾里地,都會有大乾皇朝邊軍建立的墩堡,這些墩堡,肩負著抵御蠻子韃靼入侵的重任。
而這些發配邊疆的罪囚,就是建造墩堡的主力,一旦蠻子韃靼來犯,他們會沖在最前線,這些人,他們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邊關。
戰死沙場,那是他們的宿命。
擺脫罪囚的身份,不是幾條魚就能夠解決的。
秦牧白必須立功,立很多的功,這樣才能夠得到朝廷的赦免。
大雪封山,蠻子韃靼也消停了,想要立功,就得上陣殺敵才行。
這事不急,得等渡過這次糧食危機才行。
第二天,甲長陳國芳就給秦牧白派了一匹軍馬,送馬的不是別人,就是來找他麻煩的那個邊軍。
此人叫陳巖松,是遼東蓋州本地人,算是土著,他和甲長陳國芳是本家,兩人是堂兄弟關系。
在知道此人奉命給他送馬來,秦牧白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給他送馬,根本就輪不到對方這樣正式守衛,讓負責養馬的軍戶給他送就可以。
陳巖松給他送馬,明擺著就是要搞事的人。
當然,也不排除,想要從他釣到的魚中分一杯羹。
陳巖松出現在這,秦牧白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甲長陳國芳的意思。
要是甲長陳國芳的意思,那就有些不太好辦。
要是這事是對方自己的意思,那就是來找事情的,這事,有些不太好辦。
營房里的韓老大等人,秦牧白都不想帶,就帶了一個孫四海,現在又來一個墩堡里的守衛,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果不其然,不等秦牧白開口詢問,陳巖松就道明來意,要跟著他一起去捕魚,其目的,就是要監視他,美其名曰,擔心秦牧白攜馬逃跑。
現在,秦牧白有兩個選擇,一,不要馬匹,二,就是帶著守衛陳巖松去捕魚。
第一個選擇,秦牧白直接就放棄,他不可能放棄使用馬匹外出,當下他要做的就是立好人設,讓家長陳國芳知道他是一個有用的人,不是普通的罪囚。
秦牧白想要將他的身份給洗白。
“大人,外面的環境很惡劣,外出一趟,不見得就能夠捕到魚,你確定,你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受罪嗎?”秦牧白調整了一下心態說道。
“秦牧白,你昨天就騙了老子,你以為老子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陳巖松冷冷的瞪著秦牧白,他為什么要跟著秦牧白,他去了,秦牧白弄到的魚,大半都會進入他的腰包,要是他敢反抗,直接就將他弄死。
陳巖松的態度,很明確,就是要跟秦牧白一起,不管他如何反對都沒有用,他是正規守軍,有軍裝,有身份腰牌那種。得罪了對方,陳巖松就是將他給搞死,也不用擔多大的責任。
誰又會為一個罪囚出頭嗎?
“既然大人想要跟小的去捕魚,那就走吧。”秦牧白想明白其中關鍵,他覺得這事無所謂,這家伙想跟著他去受苦,就讓他跟著一起去好。
一天能夠釣多少魚,那還不是他說了算只要他愿意,他一天可以釣很多魚,同樣,他也能夠讓自己空軍。
“孫四海今天,你就在家待著,我和這位陳大人一起去釣魚?!鼻啬涟讻_著孫四海命令。
很快,秦牧白和陳巖松就一人騎著一匹戰馬出了墩堡。
雖然有戰馬代步,但是,這外面的天氣太冷了,戰馬也是凍得直哆嗦,趕路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陳巖松以為跟著他去釣魚,是撈好處的,今天,他就要讓對方見識一下什么是社會的險惡。
陳巖松對冬釣沒有什么認識,秦牧白他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他沒有讓孫四海跟著他一起去,他是將對方的破棉襖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這可是一場持久戰。
大冬天,陳巖松要跟他在冰面上待著,就讓他跟著好了。
“你就是在這搞到的魚?”陳巖松和秦牧白驅馬來到垂釣的冰河上,他皺起眉頭。
天氣太冷,寒風呼嘯,他穿得比秦牧白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秦牧白有心想要收拾陳巖松這家伙,他則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給冰面鉆一個釣洞,這可是一個體力活。
孫四海沒有來,他只能夠親自上陣。
秦牧白在干活的時候,體內血液循環,不但不能,還有些熱。
可是這陳巖松就不一樣,他站在冰面上,什么也不干,也不知道干什么,寒風呼嘯,把他是冷得直打哆嗦。
“秦牧白你到底能不能夠釣到魚啊,你這是想要凍死老子嗎?”陳巖松冷得受不了,就想趕緊離開,他立刻沖著秦牧白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