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啊！”
我的耳膜都被刺痛了。
煩躁感涌上心頭，我手里加大了力度，恨不得直接將人掐死。
其實上高中以后，我的精神方面就有一些問題。
我時常會感到暴躁，只是通過藥物壓制，再加上這幾年的生活環境變好了，所以才很久沒有發病。
但今天這一遭，讓我覺得自己又得去看一趟心理醫生了。
我告訴自己，要冷靜。
別一時沖動，讓自己坐牢。
我不斷深呼吸，手指顫抖著拎起熊孩子的后脖頸。
無視他的掙扎將他扔了出去。
砰！
我將房門緊閉，熊孩子的哭聲響徹在樓道。
媽媽拿著鍋鏟走過來：“怎么了？”
我想回應她，卻又怕把她嚇到。
只能搖著頭，雙眼通紅的走回房間。
媽媽跟了過來，看見我房間的狼藉也嚇了一跳：“怎么會搞成這樣！”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表姑。
“我不是說了不許進囡囡房間嗎？你才答應我的。”
表姑搓了搓鼻子。
反而開始指責我：“那也不該把我家小寶扔出去，他要是磕壞了，我跟你沒完！”
我冷眼看著她，指著那一地手辦。
“你兒子弄壞的這些東西，十八萬八！你必須三天之內賠給我，一分不能少！”
“你訛我！”
表姑臉色大變，“幾個破玩具要那么多錢，你騙鬼去。”
她拎起包就要走，我死死拽著她不讓她離開。
媽媽也擋住了她。
“你不能走，弄壞我家東西你得賠，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糾纏之際，表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她看了一眼，眼睛瞬間瞪大。
收起手機，她說話的語氣變了一個樣。
“都是親戚，才這點錢沒必要鬧這么難看，我賠不就行了？”
她小聲罵罵咧咧。
“城里人就喜歡斤斤計較，呸，窮酸。”
2
我和媽媽覺得有些奇怪。
但答應賠錢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你肯賠就好，今天有點晚了，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媽媽打開房門，熊孩子跟個小炮仗一樣撲向他媽。
我催促趕人。
“再不走路上就沒車了。”
表姑眼睛滴溜滴溜的轉。
“不要急，我大閨女剛要過來，她給你們帶了禮物。”
我抱臂靠在墻邊：“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