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沖進倉庫，前世害死我的白月光正用槍指著我。“好久不見，我的重生者先生。
”她笑著扣動扳機，“前世你為我擋喪尸的樣子真蠢。”子彈擦過臉頰時我才明白，
她也帶著記憶回來了。這一世她搶先囤積物資，收服前世強者，在倉庫布下天羅地網。
“現在，跪下求我。”她踩著我的背包，里面裝著救妹妹的藥。
我盯著她身后突然亮起的改裝車燈：“蘇晚，你猜我為什么敢一個人來？
”倉庫門軸發出垂死般的呻吟，銹蝕的金屬摩擦聲在死寂里格外刺耳，
如同指甲刮過我的脊骨。我猛地側身擠進去，沉重的鐵門在身后“哐當”一聲自動合攏，
隔絕了外面世界最后一點微光，也隔絕了那令人窒息的、混合著鐵銹和腐爛甜膩的末世氣息。
黑暗像冰冷粘稠的石油，瞬間包裹全身，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只有門縫底下，
幾縷慘白的月光像垂死掙扎的手指，徒勞地摳著地面。
冰冷的空氣裹挾著濃重的塵埃和一股若有若無的機油味，鉆進鼻腔深處。心臟在肋骨下擂鼓，
每一次收縮都牽扯著尚未完全愈合的舊傷，悶悶地疼。我強迫自己放緩呼吸，側耳傾聽。
死寂。絕對的死寂。這不對。太安靜了。前世，
這里盤踞著一小群被饑餓折磨得失去人性的流民，像潛伏在陰影里的鬣狗。此刻，
卻只有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音在耳鼓里轟鳴。手指下意識地摸向腰后的短刀刀柄，
冰涼的觸感帶來一絲虛假的安全感。背包帶勒在肩膀上的重量異常清晰，那里面，
是妹妹活下去的希望——三盒被密封在防水袋里的特效抗生素。小雅還在發燒點等我回去。
這個念頭像燒紅的烙鐵，燙得我腳步更快。我憑著記憶，摸索著向倉庫深處藥品區移動。
腳下是厚厚的、踩上去無聲的積塵，每一步都像踏在棉花上，又像踩在未知的陷阱邊緣。
黑暗仿佛有了實體，粘稠地包裹著四肢百骸。“嗒。”一聲輕響，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石板。
不是水滴。是鞋跟。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又在下一秒瘋狂沖向四肢百骸，
每一個毛孔都驟然炸開！我猛地轉身，肌肉繃緊如拉滿的弓弦，短刀瞬間出鞘半寸，
冰冷的刃口在黑暗中反射不出一絲光。前方不遠處，絕對的黑暗里，一點猩紅突兀地亮起。
是煙頭燃燒的火光。那點紅光在墨一般的漆黑中緩緩移動，劃出一個慵懶而危險的弧線，
然后停住。微弱的光暈勉強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斜倚在某個高大的貨箱上。
一種混合著昂貴香水與硝煙的、令人作嘔的熟悉氣息，
絲絲縷縷地穿透倉庫里的塵埃和機油味，鉆進我的鼻孔。是“午夜飛行”的尾調，
甜膩又疏離。我的胃猛地抽搐起來，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呼——”一聲悠長的、帶著滿足感的吐息。白色的煙霧在黑暗中氤氳開，模糊了那點紅光。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帶著一種刻意打磨過的、絲綢般順滑的慵懶，像情人間的呢喃，
卻又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針，精準地扎進我的耳膜，
刺穿我的心臟。“好久不見，”她頓了頓，那點紅光微微抬高，仿佛在欣賞獵物瀕死的表情，
“我的重生者先生。”蘇晚。這兩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靈魂深處，
瞬間激起一片焦黑的恐懼和滔天的恨意！前世那被推入喪尸群、被啃噬撕碎的劇痛，
同伴們臨死前難以置信的悲鳴，
還有她最后回頭時那抹冰冷如毒蛇的微笑……所有被刻意壓抑在記憶深淵的畫面，
在這一刻轟然爆發，海嘯般席卷了我的意識！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握刀的手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她怎么會在這里？她怎么會知道？！“咔噠。
”一個清脆、冷酷、如同死神叩門的機械聲響。黑暗中，那點猩紅的煙頭旁邊，
一點更加冰冷銳利的光芒驟然亮起。是手槍擊錘被扳下的聲音！槍口，正對著我的方向。
時間仿佛凝固了。空氣粘稠得如同瀝青。“砰！
”槍口焰在絕對的黑暗中炸開一團刺目的橘紅，短暫地撕裂了濃墨般的帷幕，
映亮了一張美得驚心動魄卻毫無人氣的臉——精心描畫的眉眼，
微微勾起的、帶著殘忍笑意的紅唇。蘇晚！那張臉在我視網膜上只停留了萬分之一秒，
卻已足夠烙印進骨髓。灼熱的彈道氣流幾乎是貼著我的左耳廓犁過！
皮膚瞬間傳來火辣辣的刺痛，耳膜嗡嗡作響，巨大的爆鳴聲在空曠的倉庫里瘋狂回蕩、疊加，
震得貨架上的灰塵簌簌落下。我甚至能聞到頭發被高溫氣流燎焦的糊味。
身體的本能快過思維。在槍響的瞬間，我已猛地向右側撲倒，狼狽地翻滾，
撞倒了一個空置的木箱。碎裂的木屑迸濺，刺進手臂的皮膚。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撞擊，
每一次跳動都帶著瀕死的恐懼和滔天的恨意。她開槍了！她真的想殺了我！就在剛才！
就在這該死的、命運重新開始的地方！“嘖，反應還是那么快。”蘇晚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失望和戲謔，像貓在玩弄爪下奄奄一息的老鼠，“真可惜，
差一點就能讓你少受點罪了。”她輕輕吸了一口煙，那點猩紅在黑暗中明滅了一下。
我蜷縮在傾倒的木箱后面，背靠著冰冷粗糙的金屬貨架，劇烈地喘息。左耳廓火辣辣地疼，
指尖摸到一片粘膩的溫熱，是血。死亡的冰冷觸感還殘留在皮膚上。但更冷的，
是那個殘酷的事實。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重生者先生”……前世那個雨夜，
我像個傻子一樣沖出去為她引開尸群，被撕咬得血肉模糊時，最后看到的，
就是她這樣冰冷的笑容。原來……那不是終結。“前世的你，
為我擋喪尸的樣子……”她的聲音含著笑意，一字一頓，清晰地敲打著我的神經，
“真是……蠢得讓我想笑呢。”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匕首，反復剜割著前世的傷口。
憤怒的巖漿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幾乎要沖破理智的堤壩。我死死咬住下唇，
鐵銹味在口中彌漫，用疼痛壓制著沖出去和她同歸于盡的瘋狂念頭。
“呼啦——”刺眼的白光毫無預兆地亮起，如同正午的太陽突然在倉庫中心爆炸！
是幾盞強力探照燈！它們被精準地安裝在倉庫高高的鋼梁上，此刻驟然點亮，
慘白的光柱如同審判之矛，瞬間刺破了所有黑暗的角落，將整個倉庫中心區域照得亮如白晝，
纖毫畢現。巨大的光暗反差讓我瞬間失明，眼前只剩下灼燒般的白斑。
我下意識地抬手擋住眼睛，過了好幾秒，視線才在強光的刺激下艱難恢復。倉庫中心，
一片巨大的、人為清理出的空地。不再是記憶中堆積如山的雜亂貨箱。取而代之的，
齊齊、如同小型堡壘般的物資：成箱的壓縮餅干、瓶裝水、軍用罐頭……像小山一樣堆積著，
散發著一種令人絕望的富足感。幾桶標示著危險符號的汽油安靜地立在角落，
旁邊甚至還有幾箱嶄新的武器彈藥。空地中央，
放著一張格格不入的、鋪著白色桌布的小圓桌，上面甚至還擺著一個插著半枯萎玫瑰的花瓶。
蘇晚就坐在桌旁的一張高背藤椅上。她穿著剪裁合體的深色戰術服，
勾勒出纖細卻充滿力量感的線條，長發利落地束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
臉上妝容精致，紅唇如血。她翹著腿，姿態優雅得如同在參加一場上流社會的下午茶會，
只有手中那把泛著幽冷藍光的沙漠之鷹，無聲地訴說著真實的殘酷。她身邊，站著三個人。
三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冰錐，牢牢鎖定了我藏身的角落。最左邊，
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巨漢，光頭，臉上橫亙著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額角一直劃到下巴，
像一條丑陋的蜈蚣。他赤裸的雙臂肌肉虬結，如同鋼鐵澆筑，抱在胸前，
冷漠的眼神沒有任何情緒，像一臺人形殺戮機器。
鐵塔——前世盤踞在城南屠宰場的獨行瘋子，以徒手撕裂變異犬而聞名。
中間是個瘦削的男人，穿著骯臟的皮夾克，眼神陰鷙得像禿鷲，
手指神經質地捻動著一枚銹跡斑斑的硬幣，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殘忍笑意。
硬幣每一次翻轉，都帶起細微的、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毒蛇——一個為了一袋面包就能出賣同伴的雜碎。
右邊則是一個穿著緊身皮衣、身材火辣的女人，紅發如焰。
她手里把玩著一把細長的柳葉匕首，刀鋒在她靈活的指尖翻飛，
快得只能看到一片冰冷的銀光，眼神如同盯上青蛙的毒蛇，充滿了赤裸裸的、狩獵般的興趣。
蝎尾針——一個以折磨對手為樂的女人。前世，
這三個人無一不是心狠手辣、獨霸一方的角色。他們彼此提防，甚至互相獵殺。而現在，
他們像最忠誠的獵犬，拱衛在蘇晚的椅子后面。寒意，比倉庫里冰冷的空氣更甚，
瞬間浸透了骨髓。她不僅重生了，她還利用先知，搶走了所有關鍵節點！
囤積了足以建立一個小型王國的物資，更收服了這些前世桀驁不馴的豺狼！
蘇晚將還剩半截的香煙隨意地摁滅在白色桌布上，燒出一個焦黑的洞。她站起身，
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出清脆、規律的“嗒、嗒”聲，如同敲響的喪鐘，
一步步向我藏身的傾倒木箱走來。每一步，都踩在我緊繃的神經上。
她停在離我幾米遠的地方，居高臨下。沙漠之鷹的槍口，依舊穩穩地指著我心臟的位置。
“出來吧，陳默。”她的聲音恢復了那種甜膩的慵懶，卻比北極的寒風更冷，“或者，
我讓鐵塔把那個箱子和你一起捏碎？他的握力，可是能輕松捏癟易拉罐的哦。”她微微歪頭，
露出一個天真又殘忍的笑容。鐵塔配合地向前踏出一步，
沉重的腳步讓地面都仿佛震動了一下。他捏了捏碩大的拳頭，指骨發出令人牙酸的爆響。
我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刺得肺葉生疼。身體每一處舊傷都在尖叫著警告，
但被鐵塔那非人的巨力砸成肉泥顯然不是選項。我緩緩松開緊握的刀柄，
將短刀插回腰后的刀鞘，然后雙手攤開，慢慢從傾倒的木箱后站了起來。動作盡量平穩，
不讓對方看出絲毫的虛弱和慌亂。慘白的探照燈光毫無遮攔地打在我身上，
暴露了我此刻的狼狽：沾滿灰塵和木屑的舊夾克，
臉頰上那道被子彈擦破的血痕還在緩緩滲血，嘴唇因失血和緊繃而有些發白。
但我強迫自己站直身體，迎向蘇晚那雙深不見底、如同淬了冰的黑眸。
她的目光在我臉上那道血痕上停留了一瞬，紅唇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像是在欣賞自己剛剛完成的杰作。“對嘛，這樣才乖。”她輕笑一聲，聲音甜得發膩，
“現在……”她拖長了尾音，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槍口微微下移，
最終指向了我的腳下。“跪下。”兩個字，清晰、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空氣瞬間凝固。鐵塔、毒蛇、蝎尾針的目光如同實質的針，刺在我的皮膚上。
毒蛇捻動硬幣的動作更快了，發出令人煩躁的“嚓嚓”聲；蝎尾針舔了舔嘴唇，
匕首翻飛得更快；鐵塔則面無表情，像一尊等待指令的殺戮石像。血液猛地沖上頭頂，
憤怒的咆哮幾乎要沖破喉嚨。前世被背叛、被推入地獄的屈辱感，
與此刻赤裸裸的羞辱交織在一起，燃燒著我的理智。膝蓋的關節僵硬得如同生銹的鐵板，
每一根骨頭都在抗拒著彎曲。蘇晚欣賞著我臉上掙扎的表情，笑意更深了。她沒有催促，
只是用那把致命的沙漠之鷹，耐心地、無聲地施加著壓力。就在這時，
她似乎才注意到我肩上那個鼓鼓囊囊的舊背包。那里面裝著的東西，是我此行的唯一目的，
也是我此刻唯一的軟肋。一絲了然和更加濃郁的惡意在她眼底閃過。“哦？
”她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的玩具，語調上揚，高跟鞋再次向前一步。這一步，
帶著刻意的侮辱，重重地踏在了我腳邊的背包上！粗糙的鞋底碾磨著帆布面料。
“這里面……”她俯下身，紅唇幾乎湊到我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帶著“午夜飛行”的香氣，
卻只讓我感到徹骨的寒冷，“是給小雅帶的藥？退燒的？抗生素？”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這一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成冰！她連這個都知道！
她連小雅……她連我唯一的軟肋都一清二楚！“嘖嘖嘖，真是個好哥哥。”蘇晚直起身，
槍口卻依舊穩穩地指著我，鞋底依舊用力碾著背包，“可惜啊，小雅那丫頭，
前世沒熬過第一次高燒變異潮吧？真可憐……這一世，你又眼巴巴地來給她找藥了？
”她的話語像淬毒的針，狠狠扎進我最深的恐懼里。
前世小雅在高燒中痛苦死去、身體開始異變的景象瞬間閃過腦海，
那種撕心裂肺的無力感幾乎將我吞噬。“現在，”蘇晚的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勝利者的冷酷和掌控一切的傲慢，“給我跪下！跪下求我！求我施舍一點藥，
去救你那個快死的妹妹！”“跪下！求我！”她的聲音尖利起來，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
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和掌控一切的快意。
高跟鞋的鞋跟更加用力地碾磨著背包粗糙的帆布表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背包被踩得深深凹陷下去，里面的藥盒輪廓清晰可見，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踩碎。
鐵塔又向前逼近一步，巨大的陰影幾乎將我完全籠罩，沉重的壓迫感令人窒息。
他粗壯的手臂肌肉賁張，只需要一拳，就能結束一切。毒蛇停止了捻動硬幣，
陰鷙的目光如同實質的毒液，黏在我的臉上，嘴角那抹殘忍的笑意擴大。
蝎尾針手中的匕首停止了翻飛，被她反手握緊，刀尖有意無意地指向我的膝蓋，
眼神里充滿了迫不及待的施虐欲。求她？像狗一樣搖尾乞憐？為了那一點點可能存在的憐憫？
前世被推入尸群的劇痛，同伴們臨死前不解的嘶吼，
還有蘇晚最后那抹冰冷的、仿佛看垃圾一樣的眼神……這些畫面如同燒紅的烙鐵，
反復灼燙著我的神經。每一次灼燙，都讓那名為理智的弦繃緊一分，瀕臨斷裂。
背包被碾磨的聲音像鈍刀割肉。小雅蒼白滾燙的小臉，虛弱無力的咳嗽聲，
前世她在我懷里體溫逐漸冰冷、身體開始異變的絕望感……這些畫面交織在一起，
形成巨大的漩渦，拉扯著我的意志。跪下？換取一個渺茫的機會？
還是……我的目光越過蘇晚那張因興奮和掌控欲而微微扭曲的美麗臉龐，
越過她身后那三道散發著濃烈殺意的身影，
投向倉庫深處那片被強力探照燈遺漏的、相對幽暗的區域。那里，
停著一輛其貌不揚的深灰色廂式貨車。車身上沾滿了泥濘和干涸的污漬，
看起來就像是末世里隨處可見、被遺棄的破車。它緊靠著墻壁，
被幾個高大的空貨架半遮擋著，在倉庫中心這片“舞臺”的強光下，顯得毫不起眼。然而，
就在我的目光落在那輛貨車車頭的一剎那——“啪嗒。
”一聲極其輕微的、如同電子開關跳動的聲響。貨車車頭那對覆蓋著厚厚灰塵的鹵素大燈，
毫無征兆地、驟然點亮！兩道極其刺眼、凝聚得如同實質光柱的強光，
猛地撕裂了倉庫深處的幽暗，如同兩柄巨大的光之利劍，
精準無比地、狠狠地刺向了蘇晚和她身后三人的眼睛！“啊——！”“操！”“眼睛！
”慘叫聲和怒罵聲瞬間炸開！那光太強了！強得足以在瞬間剝奪視力！蘇晚首當其沖，
她正沉浸在操控一切的快感中，猝不及防被這強光直射，瞬間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下意識地抬手死死捂住眼睛，身體踉蹌著向后退去，手中的沙漠之鷹都差點脫手。
鐵塔反應稍快，怒吼一聲猛地側頭閉眼，但強光已經在他眼前留下大片灼燒般的白斑。
毒蛇和蝎尾針更是狼狽，被光柱掃到，直接捂著眼睛痛苦地彎下了腰，咒罵連連。就是現在！
強光亮起的瞬間，我的身體已經像壓縮到極致的彈簧般猛然啟動！
所有的猶豫、掙扎、屈辱都被這蓄謀已久的爆發徹底碾碎！目標只有一個——蘇晚！
左腿的舊傷在肌肉極限爆發下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但我完全無視了它。
身體幾乎是貼著地面向前疾沖，右手閃電般探向腰后，“鏘啷”一聲，短刀出鞘！
冰冷的刀身在探照燈下劃出一道致命的寒芒！蘇晚雖然眼睛劇痛，
但野獸般的直覺讓她在最后一刻感到了致命的威脅。她捂著眼睛的手猛地向外格擋，
同時身體竭力向后仰倒！“嗤啦——！”刀鋒撕裂衣物的聲音刺耳響起！
冰冷的刀尖擦著她的戰術服前襟劃過，帶起一溜細小的火星！
戰術服堅韌的材質阻擋了致命的一擊，
但鋒利的刀尖還是在她鎖骨下方劃開了一道淺淺的血口！“呃！”蘇晚痛哼一聲，
徹底失去了平衡，向后重重摔倒在地。我沒有絲毫停頓！身體借著前沖的慣性，
左手如同鐵鉗般狠狠抓向她還握著沙漠之鷹的右手手腕！
同時右手的短刀毫不猶豫地向下刺去，目標——她的心臟！“找死！
”一聲暴雷般的怒吼在身側炸響！是鐵塔！這個巨漢雖然視線受阻，
但恐怖的戰斗本能和聽力讓他瞬間鎖定了我的位置。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帶著撕裂空氣的惡風，
如同攻城巨錘般向我橫掃而來！目標是我的肋部！這一下要是打實了，
肋骨會像枯枝一樣碎裂！千鈞一發！我刺向蘇晚的刀勢不得不強行扭轉！
身體借著前沖的慣性向右側極限擰轉，幾乎將腰扭斷！“砰！
”鐵塔那恐怖的手掌擦著我的后背重重拍在我剛才位置旁邊的金屬貨架上！
足有拇指粗的角鋼焊接的貨架，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呻吟，瞬間扭曲變形！
上面堆放的一些空箱子稀里嘩啦地滾落下來。冷汗瞬間浸透了我的后背！“弄死他！
”蝎尾針尖利的叫聲響起，她勉強睜開眼睛，淚水橫流，但眼神里的怨毒如同實質。
手中的柳葉匕首化作一道銀光，毒蛇般刺向我的后腰！角度刁鉆狠辣！
毒蛇也睜開了布滿血絲的眼睛，低吼一聲，從側翼撲來，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三棱軍刺，直取我的下盤！三面夾擊！避無可避！
蘇晚倒在地上，捂著鎖骨處的傷口，鮮血從指縫滲出，染紅了戰術服。
她臉上沒有了之前的優雅和掌控，只剩下被冒犯的暴怒和難以置信的怨毒。她死死盯著我，
眼神像淬了劇毒的刀子。“殺了他！給我撕碎他！”她嘶聲尖叫。鐵塔收回拍空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