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踩踏事件已照您的吩咐辦好了,醫生說嫂子的手已廢,俊少爺的腎已拿,您可以放心了。」
心瞬間跌入冰窖,冷得讓我渾身發抖。
手機里的消息還在不停地往外彈。
「寒哥,你們結婚這四年,嫂子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里,為了柳思瑤做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您這么多年一直養著柳思瑤母女已經夠了,已經償還當年的恩情了,何必再做傷害嫂子和孩子的事情…」
淚模糊了視線,已經看不清后面還說了什么。
到了病房,霍司寒溫柔地將我放在床上,向來有潔癖的他,用手替我擦干了眼淚和鼻涕,寵溺地笑著,「真是個愛哭包,也不知道夢里夢到了什么。」
「是不是又夢到俊俊了,安安,你放心,我定會好好補償你們母子的。」
「等你們都好了,我就帶你們去環游世界。」
「你不是最想去北極看極光嗎?」
他體貼地替我蓋好被子,俯身親吻了我的額頭,才轉身離去。
轉身的片刻,他掏出手機語音回復,「阿瑤值得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哪怕她要我的腎,我都會摘下來親手送給她,更何況是俊俊的,以后這樣的話莫要再說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翻了個身,用手狠狠地擦了擦額頭上殘留的余溫。
那么愛柳思瑤又何必在我這假裝深情。
而且這深情一裝就是四年,裝到我都無法辨別真假,還以為他是真的愛我。
刺耳的電話鈴聲在走廊里響起,伴隨著霍司寒焦急的聲音,「是杯子碎了嗎?你和念念別動,我去打掃。」
堂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霍家大少爺,竟然要去打掃玻璃碎片?
當真是可笑。
我笑著笑著淚就不停地從眼眶中溢出。
看來愛哭的毛病是時候改改了。
我撥通了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姐,我想回家。」
「三天后,我坐飛機去接你和俊俊。」
「好。」
2
三天很短,卻像一個世紀那么長。
我托律師起草好離婚協議書后,就沒日沒夜地守在俊俊的病房外。
我不知道喪心病狂的霍司寒還會為了他的白月光做出什么。
霍司寒找到我,遞給了我一杯熱牛奶,「安安,地上涼,我知道你擔心俊俊,也要顧好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