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病重,臨死前想見一見我的男友。
可任我好說歹說,陳銘暉都不同意。
他一本正經的說:
“你現在只是在我的考核期,不經過考核,我是不會見你爸爸的!”
直到父親離世那天。
我才知道他突然改口不答應,是去陪白月光一起回家見家長了。
最后還在朋友圈發了他們溫馨的全家福。
我沒鬧,隨手點了個贊,
很快陳銘暉就打來電話。
“云菲菲,鑒于你最近表現不錯,現在正式告知你通過我的女友考核了,等下周我有空了就陪你去見你爸爸。”
到了下周,陳銘暉在醫院苦等不到我,打來電話,
我挽著未來老公的手,笑道:“我要結婚了,來喝喜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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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醫院住院部的樓下,著急得來回踱步,六神無主。
父親病重,最后的愿望就是想要見一見我的男友,親手把我交托給他。
希望我的余生,就算沒有他也能過得幸福。
可是這兩天我給陳銘暉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每次他都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一會說工作忙沒時間。
一會說晚上有應酬不方便。
就在一小時前,他好不容易答應過來,說施舍我十分鐘時間。
可現在遲遲不見人影。
我忍不住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這一次陳銘暉冷漠又無情的說。
“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云菲菲,你現在只是在我的考核期,考核期內雙方不應該有過多的牽扯,特別是涉及到各自的家庭!”
我當場就愣住了,臉上一片慘白,連聲音都變得沙啞。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會見你爸爸的!”
下一秒,電話里就傳來嘟嘟嘟的提示音。
我攥緊了手機,連指節都開始泛白,用力到顫抖。
想盡辦法的想讓他來。
他卻用盡理由的拒絕我。
我不知道什么是考核期。
明明和他談了四年,沒想到頭來在他口中就是一個考核女友!
收起手機,身后的護士同情的看著我。
“云小姐,你父親快要不行了。”
我忍著心中細細密密的痛,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回了病房安慰父親。
可父親是多么精明的人,立馬就猜到了我的事情。
也沒多說什么,就和我提起他和母親的愛情故事。
說到一半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當我打開門,看見于一洲,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他是陳銘暉的合伙人,也算得上是我的老板。
是我請他來演一場戲。
于一洲繞過我,把水果、牛奶放在父親的床頭柜上。
“你好伯父,平時公司有些忙,很抱歉現在才來看你。”
后來我被父親支開了,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
等我再回來的時候,父親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許多,也紅潤了不少。
可終究還是回光返照。
第二天,忍著悲痛給父親處理后事,舉辦了葬禮。
晚上,在給父親守靈。
看見陳銘暉朋友圈的那張全家福照片,我愣了許久。
心中升起一股悲涼。
原來我這個四年的女友是考核期。
他的白月光夏思思才是正式期。
臨時改口失約,就是為了陪夏思思見她的家人。
陳銘暉不算一個合格的男友,在很多次我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借口忙。
有一次,我闌尾炎手術需要他陪同。
他說要加班趕方案,可我明明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夏思思甜膩的聲音。
我開口質問,他大罵我無理取鬧。
后來質問次數多了,他不耐煩便會直接掛我電話。
果然是考核女友,竟如此卑微。
這一次,我不想鬧了。
擦干眼角的淚,我在他這條朋友圈下點了贊。
不一會,消失了兩天的陳銘暉再次出現了,主動給我打來電話。
“云菲菲,鑒于你最近表現不錯,現在正式告知你通過我的女友考核了,等下周我有空了就陪你去見你爸爸。”
可惜我不需要了。
默不作聲的掛斷電話。
今后,他都可以名正言順的陪伴他的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