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清歡在名媛茶會上“不小心”泄露了我“勾引秦徹”的消息。到晚上，整個圈子都在傳我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沈戈很滿意。
他出門前特意警告我：“今晚車隊技術組來開會，你待在房間別出來。”
我乖巧地點頭，等他一走就打開了電腦。
通過藏在客廳花瓶里的微型攝像頭，我看到技術團隊在茶幾上攤開一堆圖紙，正是我上次從云盤下載的作弊數據原件。
他們正在更新系統。
我悄悄連入沈戈的私人服務器，開始下載最新文件。
進度條緩慢爬升時，我撫摸著手臂上沈戈昨晚留下的淤青，想起秦徹說“你值得更好的”時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百分之百，文件下載完成。
我刪掉痕跡，把數據加密藏進機械腿的存儲芯片里。
沈戈永遠不會想到，他最看不起的“殘廢”正帶著能摧毀他的證據，一步步走出他精心打造的牢籠。
7
全國錦標賽當天，我的機械腿警報器一直在響。
“關掉那該死的聲音。”
沈戈在車隊休息室里沖我吼。
他今天格外暴躁，因為陸清歡帶著一群名媛來觀賽了。
我默默調整了機械腿的敏感度。從三天前開始，右腿膝關節就時不時傳來刺痛，秦徹警告過我需要檢修，但我沒敢告訴他沈戈強迫我每天加訓到凌晨。
“周沅，上場。”
沈戈扔給我頭盔，命令道：“前三個賽段你來跑，最后一個我自己上。”
我猛地抬頭：“但醫生說過……”
“閉嘴。”
他掐住我的下巴，威脅道：“清歡想看真正的冠軍沖線，明白嗎？別搞砸了。”
賽道上的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坐進駕駛艙的瞬間，熟悉的掌控感涌上來。
引擎轟鳴，我好像回到了受傷前的日子，自由，強大，無人能擋。
起步完美。
第一個彎道我就超了兩輛車。
機械腿在踩油門時傳來細微的震動，但沒關系，我能控制。
“沈戈車隊領先。”
解說員的聲音在場館回蕩，“難以置信的過彎技術。”
第三個賽段結束時，我們已經領先第二名整整七秒。
我開回換乘區，汗水浸透了賽車服。
沈戈穿著光鮮的隊服站在那兒，陸清歡正幫他整理頭盔。
“表現不錯。”
他漫不經心地拍拍我的肩，“現在換我。”
觀眾席爆發出歡呼。
沈戈瀟灑地揮手致意，坐進駕駛艙。
我拖著疼痛的右腿挪到觀賽區，看著我的努力被他輕易收割。
最后一圈，沈戈的技術缺陷暴露無遺。
在一個S型彎道上，他剎車過早，被秦徹輕松超越。
更糟的是，他在慌亂中差點撞上護欄。
“他要翻車！”我身邊的人驚呼。
我渾身血液凝固。
那個彎道我跑過上百次，知道以沈戈的速度和角度，下一個左轉彎必出事。
沒時間思考。
我抓起備用頭盔沖向備用賽車。
“你干什么？”車隊經理試圖攔住我。
“救人！”我甩開他，跳進駕駛座。
備用賽車性能差很多，但我熟悉賽道的每一寸。
我抄近道切入賽道，在沈戈即將撞上護欄的千鈞一發之際，用車尾擋在了他和護欄之間。
“砰！”
撞擊的沖擊力讓我眼前發黑。
機械腿發出刺耳的警報，右腿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透過模糊的視線，我看到沈戈的車安然無恙地繼續向前，他甚至沒停下來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