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那年,我為了一塊面包爬上了黑道大哥謝凜淵的床。
相伴多年,我早已是大家公認的大嫂。
直到謝凜淵在那場大火中領回了仇家的女兒白梔梔。
被尋仇時,他拋下我帶著白梔梔先轉移了。
等我殺出重圍,滿身是血地找到他。
他剛哄白梔梔睡下。
“胡蝶,梔梔她和你們不一樣。”
“她是養尊處優的小公主,需要我精心呵護。”
“你從小打打殺殺慣了,不需要我操心。”
后來因為白梔梔說,不想過那種刀尖舔血的日子。
謝凜淵就要解散集團成員,金盆洗手與她結婚。
“胡蝶,你畢竟跟了我這么多年。”
“只要你本本分分,不鬧到梔梔面前,我可以繼續讓你做我的地下情人,為我生一個孩子。”
......
算了,既然你已經找到一生所愛,我也要去尋求我的安穩。
我撥通了黑名單里那個電話。
“我想安定下來了。”
對方激動得聲音發顫。
“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我坐明早的飛機回去,下午來接你去領證。”
掛斷電話,我定了定神,回到屋內。
“不必了,既然您說了要散伙,那我也不用賴在你身邊,省得惹嫂子不痛快。”
我將“嫂子”二字念得格外重。
謝凜淵沒想到我會忤逆他,夾著雪茄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冷笑一聲,吐出一股長長的煙霧。
“是嗎,但是你離開了我還能去哪呢?”
“你18歲就跟了我,沒有學歷沒有技術,除了打打殺殺什么都不會做。”
“胡蝶,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要以為學梔梔耍脾氣我就會過來哄你。”
“除了梔梔,別人對我使欲擒故縱這一招是沒用的。”
我跟了他這么多年,自以為和他身邊其他庸脂俗粉不同。
他也在情濃之時向我表白,說我是他身邊唯一一個可能和他走到最后的女人。
直到他在滅白家滿門后,從烈火中撿回18歲的白梔梔。
一切開始變得不一樣。
謝凜淵一心撲在她身上,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鐵漢柔情。
白梔梔生病時,他會徹夜徹夜坐在她的床邊守候。
她一句想吃紅糖雞蛋,他就找來著名大廚請教廚藝,親自為她下廚。
甚至后來,白梔梔說不想過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
他就決定解散幫派和她結婚,陪她過安穩日子。
直到白梔梔出現,我才意識到自己在謝凜淵心里并不是特例。
我和他之前的女人一樣,只不過是他感情生活中的路人甲。
怎么會不心痛呢,那十幾年的感情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
我用力睜眼,強撐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老大不必擔心我會沒地方去。”
“我也想安定下來,馬上就要結婚了。”
“是嗎?”
他發出一聲嗤笑,仿佛聽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
“你編瞎話也編得真實一點。”
“你跟了我十年,墮了三次胎,已經被我玩爛了。”
“還有哪個男的肯要你?”
他滿不在乎地將雪茄放下,轉身上樓。
“胡蝶,我本以為你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沒想到也耍這種小孩脾氣。”
“我就當剛剛的話你沒說過,我們還像以前那樣。”
“對了,我明天下午帶梔梔去領證,你安排妥當一點。”
白梔梔房間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我將大衣披上,獨自走出屬于他們的愛巢。
還沒走出大門,就收到了謝凜淵發來的消息。
“胡蝶,你去給我買一盒措施,大小你自己估計一下,多買幾種尺寸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