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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晚意車速狂飆,開到了醫院。
席笑笑趕到時,鐘晚意正站在醫生辦公室里對著里面的人大吼大叫。
她趕忙上前,拉住了處在崩潰邊緣的鐘晚意。
鐘晚意雙目通紅,憤然地看著面前的人,咬牙切齒地開口。
“他是個病人!受了那么重的傷!沒辦理出院人就沒了,你們醫院是怎么看護的!要是他出了事,你們誰也跑不掉!”她抬腳踹飛了椅子。
辦公室里的人大氣不敢出,任由鐘晚意發瘋咆哮。
有個年紀小的護士,甚至被她嚇得哭了出來。
整個人哆哆嗦嗦地站在角落,“腿長在周先生身上,我們又不能找根繩子捆著他。”
“你做人老婆的,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老公出院了,現在才跑來找,這不是比我們更失責嗎!”
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氣,頭埋得更朝下了。
鐘晚意像是被人打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她緊攥的拳頭泛了白,渾身不可遏制地顫抖。
席笑笑強行將她拉了出來。
擰緊眉心,朝著鐘晚意遞去一瓶水,讓她冷靜下來。
“晚意,你也別覺得人小護士說話不入你耳,你自己說說,那天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倒好,接都不接,反倒還讓我不要再來騷擾你!”
“要不是多年姐妹情,我這次是真的懶得搭理你了!周遲受了那么重的傷,手臂都脫臼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人還躺在冰天雪地里凍著!你是沒瞧見,他傷得有多重——”
席笑笑的話戛然而止,不自覺地看了眼鐘晚意。
只見她臉色煞白,手指尖都在顫抖。
鐘晚意強裝淡定地朝著席笑笑伸出手。
“什么?”她有些錯愕地看著鐘晚意的舉動。
而鐘晚意只是苦澀一笑,“他不接我電話,把我聯絡方式統統拉黑了,我用你的手機打給他。”
鐘晚意拿到手機后,便迫不及待地打給周遲。
她甚至沒來得及想好。
她接通后,她要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
對不起?
還是問問他還好嗎?
鐘晚意的心亂得很。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失控,有什么東西好像距離她越來越遠。
仿佛她就快要抓不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可席笑笑卻發現,鐘晚意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怎么說?”她也有些擔心。
周遲受了那么重的傷,他能跑哪兒去?
“也拉黑了。”
她嗓音有些沙啞無力。
周遲,你到底去哪兒了?
聞言,席笑笑頓時睜大了眼。
“做錯的是你,他怎么也搞連帶責任,把我也拉黑了?那天我可是給你打了十幾二十個電話,你愣是一個都不接,挨個掛斷!我可沒有——”
“你說什么?”鐘晚意猛地抬起頭看向她。
“你什么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席笑笑窩了一肚子的火,見她不承認,冷笑一聲。
她一把奪回自己的手機,翻找著通訊記錄。
果不其然,席笑笑打給鐘晚意的電話,足足有二十多個。
可每通電話,都是拒接。
她迅速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
可那上面,卻是一通電話都沒有。
“怪了!”席笑笑啞然地看著她。
瞬時間,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將那條由“鐘晚意”發來的短信拿給她看。
【我很忙,不要來打擾我。】
鐘晚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她想,她知道是誰干的了。
“晚意,你去哪兒?”席笑笑當即叫住她。
她的那副樣子,簡直太駭人了。
情不自禁讓她回想起從前。
鐘晚意得知周遲被霸凌的事后,她挨個找上那群混蛋的家,讓保鏢把他們的家砸了個稀巴爛,又讓他們的父母紛紛失業。
這件事,直到現在周遲都還不知道。
或許,連鐘晚意自己也沒有發現。
周遲于她而言,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