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將近,鄧知遠的父母和一眾親戚也都來了。爹爹顧及我,怕我日后被婆家刁難,
便允了他們一大家子住在太傅府。自進府開始,鄧知遠的爹娘便擺足了姿態(tài)。
不僅每頓要吃京城最大的香園坊的席面,還請了戲班子日日來府里唱戲,
所有的賬都記在了太傅府的賬上。這日府里正在唱戲,丫鬟來喊我,說是未來婆母尋我,
讓我立刻前去。我心中狐疑,來了有一陣了,雖然他們不像話,但也并未在我面前擺譜。
這無端尋我,是唱的哪出戲。哪知一到后院,那鄧母便一聲厲呵。“趙念心,你給我跪下!
我這都來了幾日了,你都沒主動敬過一杯茶,你把我這婆母放在眼里了嗎?
”鄧父也鐵青著臉,往地上吐了一口,“確實不像話,我們鄧家家風嚴謹,
你們太傅府就是這樣的家教嗎?”旁邊的親戚都嗑著瓜子,一臉看戲的神態(tài)。我站在原地,
一動未動。一個揶揄的聲音響起,“鄧夫人,你不是說這太傅嫡女,
將你們家知遠奉若神明一般嗎?即便做妾都要巴著嫁給他,你這婆母,人家根本不在意啊。
”鄧母被人當眾下臉,面色更黑了,走到我面前,摁著我的肩膀就往下壓。“你這賤人,
若是還想伺候我兒子,就給我跪下,不然日后進了我鄧家的門,讓你日日睡柴房,吃泔水。
”旁邊的家丁丫鬟看見后,趕緊上前來拍打她的手。“放肆,我們小姐是你能動的嗎?
吃我們太傅府喝我們太傅府,還想給我們小姐立規(guī)矩。”看丫鬟氣勢十足,
那鄧婆子有些怯場了,往后退了兩步。鄧知遠從院門口三步并兩步跑過來,
看了一眼場上情形,一巴掌就扇在我臉上。“趙念心,立馬給我娘下跪道歉,
若是她氣消不了,你便不用起來了!”我一時不察,愣在原地。那些親戚安靜了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