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小瓷瓶,跟京大上頭的人通了個話,告訴他們梁正頌和我簡家再無關系。
那頭人識趣的連連應好。
掛斷電話,我準備去爺爺那度個假,換換心情。
我點通呼叫器。光明沒了,只能讓阿祁暫時充當我的眼睛。
他扶我下樓時,客廳傳來旖旎的笑鬧聲。
我問阿祁:“他們在干什么。”
阿祁戰戰兢兢答道:“趙嶼琳穿著你的衣服和先生打鬧。”
我扯了扯唇角,讓他扶我過去。
梁正頌不屑出聲:“簡安黎,你是來和我道歉的嗎?”
我沒說話,繼續往前走了走。
趙嶼琳后退了一步,耳朵上傳來細微的響動。
我循聲猛地攥住。
她被痛的大叫。
梁正頌驚呼:“安黎,你在做什么?”
我提起耳環,側耳聽了聽,
嗤笑道:“梁正頌,趙嶼琳耳朵上帶著的,是我上個月從拍賣會得來的鉆鈴耳鐺吧?”
被我戳破,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尷尬,可仍是理直氣壯道:
“是又怎么樣,這是我補償給趙嶼琳的,誰叫你昨天那副鬼樣子嚇到她了。”
我制住阿祁要揮動的拳,哂笑一聲,
“梁正頌,你想補償誰我是管不了的,但你用我的東西,補償別的女人,是不是過分了點?”
他不以為意,“怎么,一對耳環而已,你都要計較嗎?你有這么多首飾,送別人一個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吧?”
我貼近趙嶼琳,摩挲著那只耳鐺,“是啊,五十萬的耳鐺,對我來說確實不算什么,但這可是你一年的工資啊。”
我看不見,但從他嘴里蹦出零星的字眼知道,他很生氣。
趙嶼琳則是慌忙摘下耳環,“對不起,夫人,我這樣普通的人是不該帶這樣昂貴的耳環的,還給您。”
我止住她要遞出去的手,冷靜道:
“趙嶼琳,別人用過的東西,我不會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