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自相矛盾的傅澤,我習(xí)慣了。
突然他緊緊抱著我。
“當(dāng)年,為什么要傷害依依?”
聲音里帶著幾分執(zhí)拗與不甘。
可真相早已被掩埋在多年前。
他不愿相信,我解釋得累了。
傅澤環(huán)住我的手臂再次收緊,像是要將我揉進(jìn)身體里。
“許南凈,你逃不掉的?!?/p>
“我恨你,可這一輩子,你只能留在我身邊被我折磨?!?/p>
他的話語里滿是偏執(zhí)。
卻暗藏著難以察覺的慌亂,仿佛真的害怕我會消失。
深夜里,他依然緊緊抱著我,即便在睡夢中,也不愿松開半分。
我望著落地窗,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這場困局,該結(jié)束了。
我起床。
傅澤很早就離開了。
傍晚他才回來。
一回來,他二話一說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道:
“你那天和依依說了什么,她為什么會想要打掉孩子?!?/p>
“許南凈你還是那么惡毒,你是不是還想逼走依依?”
“你最好祈禱她和孩子沒事,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他用力地將我甩開。
我撞在墻上,頭磕在一處桌角。
鮮血汩汩流出,我?guī)缀跻呀?jīng)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我只能憑著本能解釋。
“我沒有傷害她,沒有想要逼走她……”
“既然沒有,那她為什么會想離開?”
看著傅澤那張猙獰的臉。
我突然噤了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破罐子破摔:
“那就當(dāng)是我做的吧。”
傅澤卻是愣住。
我繼續(xù)道:
“既然我那么惡毒,那就趕緊和我離婚。你也不想讓你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吧?”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傅澤煩躁地瞪我一眼。
這時(shí),門外傳來許南依柔柔弱弱的聲音。
“阿澤。”
許南依披著傅澤的西裝外套,氣喘吁吁地走過來。
傅澤趕緊扶住她,
“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說讓你在車?yán)锏戎鴨???/p>
“可我擔(dān)心,我怕你會太沖動會傷害到姐姐。”
這副體貼入微的溫柔模樣,我已經(jīng)很久沒在傅澤身上看到過了。
說是擔(dān)心我,可是許南依卻沒注意到我額上的傷口。
她一門心思撲在傅澤身上。
我晃晃悠悠地起身,準(zhǔn)備去找藥箱處理傷口。
傅澤卻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