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5胎時，丈夫在產房開直播，說要和粉絲們一起見證他兒子出生的瞬間。看見是女兒，
他沉著臉讓44歲的我繼續拼6胎生兒子。我剛坐完月子，他就迫不及待。我稍有反抗，
他拿起板凳就朝我頭上砸。我帶著女兒和一身血跡逃回娘家。我媽不關心傷情，
反倒指責我生不出兒子被打是活該。后來，我真的懷上兒子，他們卻笑不出來了。
1.生產當天，丈夫在產房開直播，鏡頭對準我因生產撕裂傷而痛苦扭曲的臉。“家人們，
要生了！覺得這胎是兒子的給我刷個嘉年華！”“等我兒子出生了，我給大家發個福袋紅包，
人人有份！”助產師是個剛畢業的小女生，見狀震驚中帶著憤怒，
厲聲呵責陳建華：“這是產房，怎么能直播呢？”“請你出去，
給產婦提供一個安心的待產環境！”陳建華一臉不耐，一雙牛眼瞪得老大：“屁話那么多？
老子專門找的私立醫院，還給了那么多錢，少他媽多管閑事！”“沒看到我直播間10w+？
這么大的熱度，這么多人等著我生兒子，你趕緊把我兒子弄出來。”助產師還想再說什么，
旁邊有人拉了她一下，給她使了個眼色。幾個護士意味深長對視一眼，
望向我和丈夫的視線像是在看兩個嘩眾取寵的小丑。目睹這一幕的我別過臉，難堪極了。
我老公是百萬粉絲的大網紅，這些年靠著直播掙了不少錢，關于他直播的事，
任何人都不能插言。即使他要拍我生孩子，我也不能拒絕。但最后沒能如他所愿，
我生出來個姑娘，這是我們第五個孩子，也是第五個女兒。女兒剛生出來，
護士的恭喜還沒說完，陳建華咒罵了一聲，狠狠踢了一腳產床，沉著臉就走了。
幾個護士面面相覷，把女兒放在我身側。小小的嬰兒皺巴巴一張臉，鼻翼翕張，
哭聲柔柔弱弱，我心疼地用臉頰蹭蹭她：“寶寶，不怕，有媽媽呢。”回家坐月子期間，
我一直沒有見到陳建華。剛出月子，他就醉醺醺地回到家，撲上來就扯我衣服。“媽的，
老子不信老子這輩子沒兒子!”“你肚子怎么這么不爭氣？”“趕緊給老子繼續生。
”我既震驚又難堪，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兒子，但我沒想到他對生兒子的執念到這種地步了。
剛被我哄睡著的五寶被動靜吵醒開始哇哇大哭，我用力推開陳建華，想去看看寶寶。卻不想，
我這一動作直接惹怒了他，他拿起床頭柜上的花瓶就朝我砸來。瓷器碎片扎進我的頭皮，
我疼得一激靈。他從背后狠狠踹了我一腳，我雙膝重重跪在地上。他又踹了我一腳，
把我踹得趴下，拳頭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男女力量的懸殊讓我在他的重擊下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我不顧滿臉的血和陣痛的頭，
求他：“建華，
我……我真的不能再生了……”他拽著我的頭發往墻上撞：“隔壁王嬸 45 歲還生！
你弟媳都懷上三胎了！”“生不出兒子，我就打死你這個死婆娘。”我眼冒金星，
覺得我今天可能要死在這里了。腦子越發昏沉，耳邊的聲音漸漸離我遠去。
直到我突然聽見了哭聲，寶寶的哭聲喚醒了我，我還有五個孩子，我不能死。
我哭出聲：“我生……我生……”劇烈的疼痛傳來，我忍著不敢哭出聲。幾分鐘后，
他提起褲子起身，朝我身上吐了一口吐沫：“沾血了，真他娘的晦氣。
”我躺在地上氣若游絲，聽見他在客廳給別人打電話：“勇哥，今晚給我找幾個女的，
要屁股大能生的。”“家里婆娘肚子真他娘的不爭氣，又是姑娘，真想掐死不要了。
”“老子多播播種，就不信生不了兒子。”等到大門被重重關上，
等到屋里徹底沒了他的動靜，我才敢哭出聲。臥室里一灘血跡，血腥味撲鼻，我頭暈眼花，
連站起身都困難。但我不能多呆，誰知道陳建華什么時候回來，
誰知道他回來我還有沒有活路。我叫醒7歲的三寶，抱著4歲的四寶和剛滿月的五寶，
在凌晨2點敲響了我娘家的門。2.我媽聲音帶著怒氣：“要死啊，大半夜的別人不睡覺啊？
”“媽，你開門，我在家門口。”我媽罵罵咧咧打開門，被嚇了一跳：“天老爺，
怎么這么多血，怎么回事？”見到媽媽，我好像一切委屈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像個小孩一樣憋不住哭出聲：“媽，建華要打死我。”“我跟他過不下去了，我要離婚。
”回應我的是“砰“”的一聲，鐵門被我媽毫不留情的關上。五寶被嚇得大哭，
我一邊哄孩子一邊敲門，讓我媽開門。我媽苦口婆心的勸說從門后傳來：“雪芹吶，
夫妻哪有隔夜仇，女人哪有不挨打的？”“生不出兒子除了女婿誰還要你？
”“好好跟女婿道道歉，你弟媳養胎呢，這么晚就不給你開門了，別影響到她休息。
”眼淚混著血液滴到我懷中五寶的頭上，五寶眉頭依舊皺著，小嘴要哭不哭地撇著。
我扭頭看去三寶拉著四寶，臉上都有淚痕。見我望去，三寶也撇撇嘴，
眼里包著的淚砸下來：“媽媽，你身上好多血，疼不疼，我好害怕。
”四寶也紅著眼睛和鼻頭，朝我伸手：“媽媽，抱抱，寶寶冷。”我們母女幾個出來的匆忙，
衣服不夠厚。現下已經入了秋，夜間的氣溫更低。看著瑟瑟發抖的閨女，我抹了把眼淚，
放柔了聲音，沖著門里面：“媽，你開門，我把我手里的兩萬塊錢給你。”“錢給你，
我就帶孩子們回去了。”我媽果然把門打開了，我果斷把兩個孩子推進去，
我抱著五寶跑進廚房就拿了一把刀，揮舞著：“你和我弟一家住的房子我也出錢了！
”“你一個月5千的生活費是我給的！”“你要是這樣對我，那大家都別活了！
”3.“大半夜的吵什么？”其中一間臥房傳出了女人不耐煩的吼聲，接著門被打開，
一個雍容華貴的胖女人帶著一臉怒意走了出來。是我的弟媳，李成敏。“媽，
你鬧這么大動靜干什么？吵著你大孫子睡覺了。”說著又把嘲諷的視線投向我：“喲，
姐回來了，你這……是被姐夫打了？”“因為你生不出兒子？”“哎呀，
要說姐你命也真是不好，這么好的姐夫，你怎么就給他生不了兒子呢？不像我，
這肚子尖尖的，估計又是一個小子。”三寶已經懂事了，知道弟媳李成敏是在挖苦我，
她推了李成敏一把，擋在我身前：“你不準說我媽媽。
”李成敏裝模做樣捂著肚子哀嚎：“媽，肚子好疼，肯定是你孫子知道他媽被欺負了生氣呢，
媽，你要給我個公道。”我媽著急地摸著李成敏的肚子，又氣惱地準備打三寶。
我把刀狠狠劈進餐廳的大理石餐桌上，餐桌嘩啦啦應聲倒地，
噼里啪啦地動靜嚇得我媽和弟媳都不敢再動。我舉著刀，頭上滴著血，
把三寶四寶都護在我身后：“你要是敢動我女兒，我跟你們拼了。
”我媽尖叫著護著弟媳回臥室，反鎖上門，
我還能聽見她給我弟打電話哀嚎的聲音：“雪龍啊，你趕緊回來吧，你姐她發瘋了，
拿了一把刀要砍我跟你媳婦。”等四周終于安靜下來，我才脫力般放下刀，
把三寶四寶摟進懷中，低聲道歉：“是媽媽對不起你們。
”四寶用嫩生生的手指戳了戳我的嘴巴，奶聲奶氣：“媽媽，
小鄧老師說笑起來的女孩最美麗。”“媽媽，寶寶好久都沒有看見你笑了。
”我勉勉強強扯出一個笑，哄著三寶四寶入睡。看著蜷縮在沙發上的幾個寶，
我內心下定了決定，無論未來多難，我都要為她們努力，為她們爭取，為她們奮斗。
4.第二天一早，樓下出現了車引擎聲，沒一會兒，大門就被打開了。
我弟林雪龍風風火火地進門了，我不動聲色地握緊枕邊的刀。
玄關上的車鑰匙是他前段時間央求我好久，我才借了5萬給他買的新車。
他沒注意到沙發有人，急吼吼朝臥室去：“媽，我姐在哪呢？”我握刀的手又緊了緊。
五寶被林雪龍的大嗓門吵醒，突然哭出聲，嚇了他一跳。他轉過身，展開笑容，
朝我走過來：“姐，怎么不出聲？”他將五寶抱在懷里哄了哄：“小屁孩，
舅舅嚇到你了是不是？舅舅跟你道歉，不哭不哭啊。”哄完五寶，他又關切地看我：“姐，
怎么受傷了？姐夫打的？姐夫也太不像話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林雪龍是娘家唯一一個關心我受傷的人，我的心里涌現一股暖流。我媽之前總跟我說，
要我多幫襯弟弟，以后弟弟就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以后我受委屈了都有弟弟幫我出頭。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覺得我媽說得真對，有個弟弟真好。林雪龍開著車幫我送三寶上學，
送四寶上幼兒園，又抱著五寶帶著我去醫院做檢查。
弟弟的體貼讓我對離婚后的日子稍微放心了些，至少還有一個娘家人是關心我的。
醫生說我腦震蕩建議我住院觀察，我搖搖頭拒絕了，家里還有幾個孩子需要照顧。
可是我出門卻發現本應該被弟弟抱著的五寶一個人被丟在醫院長椅上，哭得震天響。
一個保安在那里問是誰家的小孩，正拿著手機準備報警。我連忙跑過去抱起五寶跟保安道歉，
哄好五寶，我剛準備給弟弟打電話，卻看見他在樓梯間那里打電話。我走過去，
卻聽見他語氣輕蔑：“你眼光長遠點，你生孩子住月子中心還有我們看好的學區房，
不都得問我姐要錢。”“她一個家庭主婦有什么資格離婚？她就作呢，她不敢離的。
”“說幾句關心的話又不花錢，把我姐哄好了以后要錢不就更容易了。”5.我站在原地，
聽見我弟的話，心如同墜入冰窖。等回到家后，弟媳果然換了一副面孔。特意跟我道了歉，
每天對我噓寒問暖，吃飯還特意給我夾菜，還給我說她娘家有一個偏方，一定能懷兒子。
這些看似關心的話，我卻越聽越心涼。但我只能忍著，嫁給陳建華后我幾乎變成了生育機器，
他不讓我工作，我這種情況的家庭主婦很難獲得孩子的撫養權。
我必須要讓自己有掙錢的能力。大寶二寶都剛上大學，不怎么回家。三寶四寶五寶都還小，
離不得人。住在娘家，最起碼還有人能幫我照看孩子，我才好出去工作。
可這樣堅持不到三個月，弟媳終于堅持不住了，終于步入正題：“姐，
姐夫怎么不來接你回家，太不像話了。”我抬了抬眼皮：“想說什么就說吧。”“姐，你看，
大軍馬上要上初中了，學校劃了片區，要想上最好的四中，我們只有換個學區房。”“姐，
你跟姐夫說說，能不能幫幫忙？我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不要多了，借我們20萬就夠了。
”我放下筷子：“確實，我馬上要離婚了，還有幾個孩子要養，日子正是難過的時候。
”“媽，之前我有十萬你說幫我存著，現在給我吧。還有弟弟，
你之前買房子問我借了20萬，買車又問我借了15萬，都還給我吧。
”弟媳臉上的笑繃不住了，朝我的三寶發作。三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夾走了一個雞翅，
弟弟的兒子壯壯哭著鬧著喊要吃雞翅。弟媳一下子拍在三寶拿筷子的手上，
把雞翅奪走：“死丫頭片子，嘴那么饞呢？”我把碗里的雞肉夾給三寶，
淡聲開口：“你們把錢還我，我們娘幾個就搬出去，不礙你們的眼。”弟媳李成敏急了，
厲聲尖叫道：“你這當姐姐的，怎么能讓弟弟還錢呢？”“雪龍天天姐姐長姐姐短的，
你就是這么當姐姐的？真是氣死我了！”弟媳對著我一通責罵之后，
李成敏突然抱著肚子叫了起來：“老公，我要生了！快，送我去醫院。
”我媽氣得把她手里的飯碗扔在我臉上：“你要是把我們老林家的大孫子氣出好歹了，
我一定饒不了你。”幾人火急火燎離開后，女兒心疼地幫我擦臉，
我將壯壯碗里的雞翅又重新夾回來，放進三寶的碗里。在壯壯的哇哇大哭中，
我和三寶鎮定吃飯。6.弟媳果然生了，又是個七斤六兩的大胖小子，
我媽和弟弟逢人就說他們命好，老林家的香火斷不了。剛跟鄰居說笑完，我媽進門看見我，
臉就垮了：“你什么時候搬走？馬上我小孫子就要回來了。”“帶著你那群賠錢貨趕緊走。
”我這幾個月已經被傷得遍體鱗傷了，聞言也不怎么難過，
只是將五寶放進她手里：“我不要你還我錢，你就幫我照顧四寶和五寶，一天五百，
從我存在你那的十萬塊里面扣。”我媽閉嘴了：“還有房租，一天一千，也從里面扣。
”我深吸一口氣，同意了，交代她：“今天我要加班，記得去幼兒園接四寶。
”我媽明明答應的好好的，可是我回到家卻沒看見四寶。
五寶也一個人在家里的沙發上哭嚎著，嗓子都嘶啞了。剛好我媽從外面回來，我問她四寶呢？
她眼神躲閃兩下，說她忙忘記了。下午我弟媳想喝雞湯，嫌月子中心做的雞湯沒營養，
要她做了送過去。我崩潰：“媽！到底是一碗雞湯重要還是孩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