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黑進他的拍賣會,當眾播放罪證>婚禮上,
他親手為我戴上藍鉆項鏈:“這是我最珍貴的藏品。”>賓客們贊嘆珠寶華美,
只有我知道項鏈藏著定位器。>就像他送我的每件禮物——手鐲有監聽,戒指帶警報。
>三個月來我假裝溫順,在素描本上畫滿玫瑰。
>他笑著撫摸花瓣:“原來你這么喜歡我送的莊園。”>直到他拍賣行周年慶那晚,
所有展柜突然播放他走私文物的罪證。>警報紅光中他掐住我脖子:“你什么時候動了手腳?
”>我笑著舉起素描本——每片花瓣都是安防漏洞的坐標。---冰冷的藍鉆貼著我的鎖骨,
沉甸甸的,像一塊凍結的墓碑。沈聿白的手指修長有力,動作堪稱溫柔,
將那條價值連城的“海洋之心”項鏈的搭扣在我頸后合攏。
冰涼的金屬觸感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沿著脊椎無聲蔓延。
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拂過我后頸的皮膚,如同毒蛇冰冷的信子,短暫地舔舐獵物。“完美。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滿足的喟嘆,在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婚禮現場,
只夠我們兩人聽見。他微微俯身,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廓,帶著紅酒和雪松的冷冽氣息,
說出的話卻字字如冰錐:“這藍色,配你囚徒的身份,再合適不過。記住,
你是我此生最珍貴的藏品,晚晚。”鉆石在璀璨的水晶吊燈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的冷光,
周圍爆發出壓抑不住的驚嘆和艷羨的低語。“天啊,是‘海洋之心’!沈先生真是大手筆!
”“太美了,
也只有蘇小姐這樣的氣質才配得上……”“沈先生對蘇小姐真是情深似海……”情深似海?
我垂著眼睫,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那只同樣價值不菲的古典雕花鉑金手鐲上。
繁復精美的花紋掩蓋著微型監聽器的冰冷元件。無名指上那枚碩大的鴿子蛋鉆戒,切割完美,
光芒奪目,內圈卻嵌著一個微小的、能瞬間觸發整個莊園最高級別警報的傳感器。
而此刻頸間這顆碩大的藍鉆,它的底座深處,正蟄伏著一個精密的衛星定位芯片,
如同附骨之疽。一件件禮物,一層層枷鎖,華麗冰冷,
將我囚禁在這座名為“愛”的金絲牢籠里。三個月了,
從那個暴雨夜他強行將我帶進這座守衛森嚴的莊園開始,這無形的牢籠就在不斷加固。
我抬起頭,迎上沈聿白審視的目光。他的眼睛深邃如寒潭,
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模樣——穿著昂貴絕倫的定制婚紗,戴著象征無上寵愛的珠寶,
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溫順而羞澀的微笑。這笑容我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遍,
足以融化任何鐵石心腸。“謝謝,”我的聲音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帶著恰到好處的依賴和感動,眼神澄澈地望進他眼底,“它很美,聿白。
”一絲極其細微的、掌控者的滿意在他眼底掠過,快得幾乎無法捕捉。
他唇角勾起一抹矜貴的弧度,伸手替我拂開一縷并不存在的碎發,姿態親昵而絕對強勢。
“喜歡就好。”他攬住我的腰,力道不容拒絕地將我帶向下一波前來道賀的賓客。
他的手掌緊貼在我腰側,像一道無形的鎖鏈。“沈先生,蘇小姐,恭喜恭喜!
”一個滿面紅光的富商舉杯。沈聿白頷首致意,姿態優雅疏離。我依偎在他身側,
扮演著幸福嬌羞的新娘角色,手指卻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指尖觸碰到腕間手鐲冰涼的金屬,
那下面藏著的監聽器,正無聲地吞噬著周圍所有的聲音,包括我每一次的呼吸和心跳。
莊園的日子像被精心調慢的時鐘指針,在奢華與窒息的夾縫中緩慢爬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園,四季如春,繁花似錦,美得不真實。而我,
就是這座完美花園里,被釘在展架上的那只最昂貴的蝴蝶標本。沈聿白掌控著一切。
我幾點起床,幾點用餐,在莊園的哪個角落散步,看了什么書,
甚至花園里哪朵花今天開得最好,都會由那個沉默寡言、眼神銳利如鷹的管家陳叔,
事無巨細地匯報給他。我的活動范圍被嚴格限定在主樓和附近的花園,
莊園深處那些茂密的樹林、高高的圍墻、以及圍墻之上密布的監控探頭和紅外線報警器,
都在無聲地宣告著界限。每一次試圖靠近邊緣,那些看似在修剪花枝的園丁,
總會“恰巧”出現在必經之路上,恭敬而強硬地請我“換個地方散步”。反抗的念頭?
在最初那幾天,如同野火燎原。然而,沈聿白只需一個眼神,
一句輕描淡寫的威脅——“晚晚,想想你那個在療養院的母親,她的新醫生,是我安排的。
”——就足以將那野火瞬間澆熄,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和無邊的絕望。
我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的軟泥,被迫在他精心打造的囚籠里,
扮演溫順、無知、全身心依賴他的金絲雀。唯一的慰藉,是那本厚厚的皮質素描本。
它躺在陽光房的白色藤編茶幾上,旁邊永遠放著一套昂貴的畫筆。
在沈聿白偶爾離開莊園處理他那龐大商業帝國的事務時,
或者在他滿意于我的“安分”而允許我獨處的短暫間隙里,
這本素描本就成了我唯一能喘息的窗口。我坐在寬大的藤椅里,
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穹頂灑下,暖洋洋的,卻驅不散心底的寒意。畫筆在光滑的紙上游走,
沙沙作響。一朵朵玫瑰在紙頁上綻放,嬌艷欲滴,層層疊疊的花瓣舒展著,紅的像血,
白的像雪。我畫得極其專注,極其細致,每一根纖細的花刺,每一片花瓣邊緣細微的卷曲,
都傾注著旁人無法理解的耐心。“又在畫玫瑰?”低沉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帶著一絲慵懶的愉悅。我握著畫筆的手指幾不可察地一顫,隨即恢復平穩。沒有回頭,
只是畫筆依舊在花瓣的邊緣輕輕勾勒,聲音帶著一絲被驚擾的嬌嗔:“嗯,你回來了?
今天的花開得特別好。”沈聿白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帶著外面清冽的空氣和他身上獨特的冷冽氣息。他俯身,溫熱的胸膛幾乎貼上我的后背,
一只手越過我的肩膀,寬大的手掌覆在我握著畫筆的手上。他的指尖帶著薄繭,
指腹粗糙地摩挲著我的手背肌膚,另一只手則落在素描本上,
撫摸著那朵剛剛畫好的、飽滿盛放的紅玫瑰。“畫得真好。”他的聲音低沉,含著笑意,
氣息噴在我的耳根,“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座莊園?喜歡我為你種下的這些玫瑰?
”他的語氣帶著掌控一切的篤定,仿佛我的畫筆下每一道線條,都是獻給他的頌歌。
我微微側過頭,臉頰幾乎蹭到他的下頜,努力壓下胃里翻涌的不適感,讓笑容綻放在臉上,
眼底努力擠出一點被戳中心事的羞澀光亮:“嗯,它們…很漂亮。這里的一切,都很美。
” 聲音輕柔得像夢囈。他的手指停留在玫瑰的花蕊上,輕輕點了點,
像是國王在確認自己的領土。那眼神里的審視和滿意交織著,如同無形的網,將我纏得更緊。
“喜歡就好。”他直起身,掌心離開我的手背,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稍稍退卻。“下個月初,
拍賣行周年慶,你陪我出席。會有很多‘漂亮’的東西展出。”他特意加重了“漂亮”二字,
意有所指。“好。”我溫順地應著,垂下眼睫,目光重新落回素描本上。
指尖拂過那朵紅玫瑰層層疊疊的花瓣深處,
在那用極細的筆觸、幾乎與花瓣脈絡融為一體的地方,
勾勒著一個微小的、精確的數字——“A-7”。那是莊園西側圍墻拐角,
一個因年久失修而監控角度存在微小盲區的攝像頭編號。在它旁邊另一片花瓣的陰影里,
藏著“G-3”,那是花園靠近樹林邊緣,
紅外報警器一個因植被過度生長而偶然失效的時間段。每一片精心描繪的花瓣,
每一道優雅的花莖線條,都是偽裝。
這本被沈聿白視為我安分守己、沉迷于他“恩賜”的證據的素描本,
早已變成了一張布滿尖刺的網。每一筆落下,
都是我對這座金絲牢籠最隱秘、最危險的測繪和解構。那些他以為代表溫順與臣服的玫瑰,
每一朵,都在無聲地標注著這森嚴堡壘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