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好熱!
柳羽覺得自己快要燒著了,身體里燃著一股火直往小腹處竄去,鼻尖縈繞著女子的體香,讓他幾乎失去理智。
一雙冰涼的小手附上他的胸膛,隨之而來的,是女子溫熱卻又略帶顫抖的酮體。
這年頭……春夢也那么真實嗎?
他很想!也特別想淋漓盡致的放縱一場!
他,隨后耳邊就是一聲細若蚊蠅般的低吟。
下一刻,柳羽猛然心神一震。
等等,
不對,這是真的,不是做夢!
他明明記得自己以特邀嘉賓兼生存導師的身份參加了一檔野外求生節目,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在長白山深山老林的營帳里呢,身邊怎么可能會有女人?
節目組在搞什么?
有這種項目安排,不提前溝通的嗎?
拿這個考驗干部?
哪個干部經得住這樣的考驗?
這暗中不知道有多少攝像頭正360°無死角地看著他,自己要是做了出格的事情,哪怕是支起帳篷,都得被全國網友玩梗一萬年!
他柳羽可以浪,但不能放浪!
要臉!
他竭力的克制著自己,猛的將貼上自己的女子推開。
“啊!”
伴隨著他推開的動作,耳畔傳來女子的驚呼聲。
“你……你鉆我被窩做什么?快,把衣服穿好,攝像頭拍著呢?”
柳羽有些慌,更多的是氣憤,這節目組看著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在這給他憋了個大的。
“我衣服呢?是你把我的衣服給扒光了?”
“他們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能讓你這么拼?”
更讓柳羽氣憤的是,現在他身上一絲不掛,連褲頭都沒得留。
如果這樣子被拍下,估計他名聲在業內就臭了!
柳羽太過氣憤,說出的話也開始口不擇言了,連角落的女子都被他遷怒了。
“你一個小姑娘家的干什么不好,非要走這種歪門邪道……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或許是聽出柳羽罵她的話了,縮在炕尾的李婉兒突然放聲大哭。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我……我真的沒辦法了呀!你要是再不愿意幫我拉幫套,我只能去死了……”
話音未落,一陣細微的抽泣聲便從漆黑之中傳了過來。
什么拉幫套?
這古早又小眾的詞,是工作組新發明的求生項目嗎?
玩這么真實?
等等,她叫我
一陣頭痛突然涌來,柳羽腦海里赫然多了一段陌生的記憶。
半晌,柳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穿越了,穿成了一個落魄的寒門秀才身上。
正在哭泣的女子,也確實是她名叫李婉兒。
李婉兒的父母一天之內相繼撒手人寰。
原身雖然娶了李婉兒,按說應該替操辦喪事,可原身平日里也只靠給人寫信過活,哪里有余錢籌辦白事?
為了安葬父母,不得已賣身給一個得了肺癆的男人沖喜,可誰知嫁過去的當晚,那男人就徹底下不來床了。
李婉兒一個女子,守著幾乎就剩一口氣的男人,不僅要忍受村里人的白眼,還要賺錢養家,買藥吊命。
本就已經是肩負重擔,如今更是有一些村里的閑漢盯上了她,時不時地在她家門前溜達,眼神和言語里也盡是戲謔騷擾。
一瞬間,柳羽的心就沉了下去。
這世道不太平。
而他連自己一家都只能照顧溫飽,又憑什么不負責任地再多添一口子?
就在這時,屋子外亮起一道微弱的燭光,隨后屋簾被挑開,一個女子端著一小盞油燈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結發妻子,李玉娘。
李玉娘進屋也沒說話,只是放下油燈,給披了件衣服,隨后就拉的手,起跪在了地上。
柳羽瞬間慌了神,正要下床扶起兩人,突然想起自己沒穿衣服,連忙縮回去,擺著手說道:
“不是,你倆有話好好說,別跪……”
沒等柳羽把話說完,就聽李玉娘緩緩開口。
“相公,妾身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也知道你的顧慮?!?/p>
“可相公要是不幫她后半輩子就算是毀了。”
“爹娘下去之后,妾身就只了,若不是沒辦法了,妾身又怎么會讓她找相公你呢?”
“相公放心,以后妾身去莊子里找找有沒有其他女工的活計,一定多做些活計貼補家用?!?/p>
“決計不會讓這些閑雜瑣事誤了相公的學業。”
李玉娘說完,就拉著李婉兒一起,兩人齊刷刷將頭磕在地上。
昏黃的油燈下,三個人的影子在身后的黃泥墻上不斷搖晃,低聲的抽泣聲如同一把直擊心房的重錘,錘得柳羽心里一陣苦悶酸疼。
他面色愁苦,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
剛才借著燭火,他已經看清了自己這。
兩人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無論骨相還是面相都本該是個美人兒。
可常年吃不飽飯,讓她們都是面黃肌瘦,而剛才燈火亮起的一剎那,柳羽看到的李婉兒更是幾乎已經骨瘦如柴。
哎!
柳羽長嘆一口氣!
此時,他也算是真的認命了。
“都起來吧,這事我答應了?!?/p>
話音剛落,李玉娘和李婉兒滿臉喜色的抬頭,卻被柳羽接下來的話又打回原地。
“但是。”
“婉兒,趁火打劫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是不能要你的身子。你可以對外說,我給你拉了幫套,你家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幫忙?!?/p>
“這樣萬一你家那口子撐不住了,你也不會因為這一點被人嫌棄?!?/p>
自己這個的夫家洞房當晚就癱了,所以李婉兒至今還是完璧之身。
這事,還是之前李玉娘勸自己的時候說的。
聽到柳羽的話,笑臉隨即沉了下去。
可李玉娘也立刻反應過來。
這或許是對好的選擇。
“多謝相公!”
李婉兒也只能如此,又是磕頭又是道謝。
柳羽連忙擺了擺手。
“行了,都先睡吧。玉娘,你就別去柴房睡了,這床夠咱們三個睡,明天還得讓人看到婉兒從咱家房里走出去。你……你在這兒也方便些?!?/p>
就這樣,三人躺在了一張床上。
柳羽兩邊,李玉娘睡中間。
隨著油燈熄滅,屋里再次陷入寂靜,只剩下三個人細微的呼吸聲。
柳羽仰面朝天,頭上是歪歪斜斜的房梁,好似隨時都會坍塌下來。
屋頂的瓦片也能看得出缺了不少,透過縫隙還隱隱能看見星光,黃泥墻上也滿是裂痕,仿佛用手輕輕一推,都能晃上幾晃。
破敗的屋子,缺糧的家,營養不良的妻子,瘦弱不堪的她。
怎么看怎么是天崩開局了。
媽的,統子呢?
柳羽在心里呼喊了半天,可始終沒有系統蘇醒。
這世道,多了兩張嘴和一個吸錢的藥簍子,怎么過下去呢?
原身家里的田地早就為了讀書賣了,雖然考了個秀才,卻也只能靠給人寫信度日。
而自己雖然識字,卻壓根不會用毛筆!
連唯一的營生都沒了!
想到這里,柳羽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隨后,就感覺身邊一陣細微的動作,李玉娘貼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相公,別擔心了,明早我就去莊子里找活計?!?/p>
柳羽心頭一軟,也轉過身。
黑夜之中雖然看不見李玉娘的面容,可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炙熱的目光。
得妻如此,還要什么自行車?
老子一個野外求生專家,總不能換個世道就活不下去了吧?
天生地養,四肢健全,有自己前世打獵的經驗,還能被這狗日的世道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