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庫里的空氣凝固成塊。
周小檬貼著墻根往后挪動，后背撞上貨架時，幾顆螺絲釘叮叮當當滾落在地。張昊站得筆直，迷彩服后背洇出一片深色汗漬，喉結上下滾動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周凌緩緩摘下手表，"咔嗒"一聲扣在桌面的聲音讓空氣瞬間凝固。
“誰的主意？”
“我！”周小檬搶先開口，“是我逼昊哥帶我——”
“砰！”
周凌一拳砸在墻上，石膏板直接凹進去一塊。
“我問你了嗎？”
張昊突然立正敬禮，迷彩服肩線繃得筆直："報告！是卑職色令智昏！"
周小檬猛地扭頭，瞪圓的眼睛里寫滿難以置信。
周凌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掃視，最終停在張昊身上。
“很好，跟我進來。”他轉身走向車庫角落的工具間，聲音冷得如同南極冰川裂開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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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昊跟著周凌走進工具間，門關上的瞬間，周小檬的拍門聲和喊叫被厚重的鋼板隔絕成模糊的悶響。
"閉嘴。"周凌的聲音穿透門板，"回屋等著，一會再處理你的問題！"
張昊挺直腰背站在墻邊，雙手緊貼褲縫，標準的軍姿卻繃得關節發白："周隊，給留點面子，明天還要帶新兵..."話音未落，余光瞥見周凌的冷笑，喉結不自覺的滾動。
"帶個屁。"周凌用力拍了下桌子，"知道為什么練你？"
張昊一愣："因為...帶小檬飆車？"
周凌突然踹翻旁邊的凳子，金屬腿砸在地上的巨響嚇得張昊渾身一抖。
"第一，"周凌的聲音冷得像冰，"你用的那輛車沒裝防追蹤系統。"
"第二，"周凌的聲音突然變得更冷，"你讓她坐后座——那輛改裝車根本沒有安全扣。"
張昊死死咬住后槽牙。腳趾已經摳緊了鞋底。這一點他確實沒法反駁——那輛摩托的后座純粹是裝飾，緊急剎車時根本固定不住人。
周凌突然揪住他的作訓服領口，布料在指間皺成一團。
"第三，"周凌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暴怒，“你他媽又擅自行動！"
張昊瞳孔驟縮。
"你忘了這傷怎么來的了？"領口被粗暴扯開，露出脖子上的傷疤，距離大動脈只差半厘米。
周凌猛地把他按在墻上，戰術背心撞出悶響，痛得他差點跪下去。
可周凌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開，像是從記憶深處翻出來的舊賬。
"二十組折返跑。"周凌的聲音重新恢復冷靜，"服嗎？"
"服！"張昊這次答得真心實意，汗水順著下頜線滴在領口傷疤上，"但是有些事，再讓我選，我還會這么做！"
“你他媽再犯！就給我轉業回家！”
張昊一瘸一拐地從工具間出來時，周小檬還面壁站著，肩膀微微發抖。
周昊沖他挑了挑眉，咧嘴一笑“咋樣，哥可是一聲不吭。”
周凌看了她一眼，聲音依舊冷硬：
“回屋去。”
周小檬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低著頭快步離開了車庫。
張昊扶著墻，苦笑道：“周隊，你這下手也太狠了……”
周凌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下次，直接給你發撫恤金。明天體能訓練你不用來了，在宿舍反省。”
-------再次見面的小彩蛋--------
如何減少挨打概率？
小檬："1.認錯要快 2.眼淚要真 3.拉張昊當墊背——唔！"
張昊：（拎走她）"我補充：別作死，別挑釁，別以為周隊看不出假哭。（低聲）還有…挨揍時別咬我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