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醉仙樓。三個月前。他說有同僚聚會，徹夜未歸。「微兒，

你聽我解釋。」柯明遠轉身抓住我的手，掌心全是冷汗。「那日我確實喝多了，

但絕沒有...」「大人！」女子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這是您那晚落下的，

我一直貼身收著。」我認得那塊玉佩。是我去年親手為他系上的鴛鴦佩。「啪！」

柯明遠一巴掌扇在女子臉上。「賤人！竟敢偷我的東西！」女子被打得歪倒在地，

嘴角滲出血絲。賓客們面面相覷，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我的姑母施老夫人快步走過來，

拉住我的手。「微兒，這事蹊蹺，先回后院再說。」我木然地站著，雙腿像灌了鉛。

「柯明遠。」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干澀得不像話。「她說的是真的嗎？」

柯明遠撲通跪在我面前。「微兒，我發誓只有那一次！」「我醉得不省人事，

錯把她當成了你...」他抓著我的裙角，聲音哽咽。「我根本不知道她會懷孕！」

「我這就讓人把她扔出府，打掉這個孽種！」他說著就要去拽那女子。女子驚恐地護住肚子，

哭喊著。「大人！這是您的親骨肉啊！」「閉嘴！」柯明遠一腳踹在她肩上。「來人！

準備紅花湯！」我渾身發抖，胃里翻江倒海。「夠了！」我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柯明遠，

你...」「微兒！」我的表姐施蕓擠過來，低聲勸我。「男人在外難免逢場作戲。」

「姐夫肯當眾處置這女子，說明心里只有你。」「是啊是啊。」其他女眷也圍上來。

「柯大人一向潔身自好，這次定是被人設計了。」「那女子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

「夫人要以大局為重。」我聽著這些勸解，心如刀絞。柯明遠仍跪在地上，滿眼哀求。

「微兒，我發誓再也不會了。」「你若不信，我現在就寫休書，辭官歸田！」

他說得情真意切，額頭都磕出了血。我的心軟了。五年夫妻，他待我確實極好。

或許...真的只是一時糊涂？「起來吧。」我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先把人帶下去，別在賓客面前鬧了。」柯明遠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