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癡心愛著陸遠川,可他心里永遠裝著青梅竹馬的林雅。我卑微討好三年,
換來的只有他冰冷的背影和無盡的羞辱,最終在抑郁中結束生命。
沒想到老天給了我重來的機會,讓我回到1995年那個雨夜——陸遠川為給林雅慶生,
將我鎖在別墅外淋了一整夜雨。但這一次,
我不會再犯傻了......1 雨夜重生嘩啦啦——冰冷的雨水砸在我臉上,我一個激靈,
猛地睜開眼。陌生的眩暈感襲來,伴隨著深入骨髓的寒意。這是……陸家別墅的院子?
我不是應該死了嗎?在那個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里,結束了可悲的一生。雨越下越大,
模糊了我的視線。1995年,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夜。陸遠川為了給他的白月光林雅慶生,
把我鎖在了別墅門外。我記得自己當時像條喪家之犬,拍著門,哭著求他。可別墅里傳來的,
只有他和林雅以及那些賓客們的歡聲笑語。那笑聲,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扎得我遍體鱗傷。前世種種,如潮水般涌入腦海。我對陸遠川掏心掏肺,
愛得卑微到了塵埃里。可三年婚姻,他從未正眼瞧過我。他的冷漠,林雅的挑釁,
傭人的白眼……最終,我患上了抑郁癥,在絕望中死去。回想起來,那些日子里,
我時常感到莫名的疲憊和情緒低落,難道僅僅是心情所致嗎?想到這里,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重生了?我真的重生了?老天爺竟然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巨大的震驚過后,是滔天的恨意與不甘。陸遠川,林雅!我蘇婉發(fā)誓,這一世,
絕不會再為你們掉一滴眼淚!那些虧欠我的,我要一一討回來!別墅客廳的燈光透過雨幕,
隱約能看到里面觥籌交錯的場景。林雅嬌俏的笑聲,依舊那么刺耳。我冷笑一聲,
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不再像前世那樣哭喊哀求,而是轉身,一步步走向了別墅側面的傭人房。
冰冷的雨水澆不滅我此刻心頭的火。等著吧,好戲才剛剛開始。今晚,先睡個好覺,明天,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2 反常態(tài)度后半夜,雨才漸漸停了。我在傭人房那張硬板床上,
竟然睡得還不錯。天蒙蒙亮的時候,我聽到了汽車引擎聲由遠及近,然后熄火。
陸遠川回來了。換作以前,我定會第一時間沖出去,為他準備好拖鞋和熱茶。可現(xiàn)在,
我只是翻了個身,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蘇婉?”主臥里傳來陸遠川帶著幾分宿醉沙啞的嗓音,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我沒應聲。腳步聲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他大概以為我會像往常一樣,在他睜開眼之前就準備好一切,然后乖巧地等在一旁吧。可惜,
那個傻子蘇婉,已經(jīng)死了。過了一會兒,他大概是自己找到了衣服,洗漱去了。早餐時間,
我坐在餐桌旁,慢條斯理地喝著粥。陸遠川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走下來,眉頭微蹙地看著我。
“我的咖啡呢?”他語氣不善,帶著慣有的頤指氣使。我抬眸,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廚房有咖啡豆,陸先生想喝,可以自己煮。”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像是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蘇婉,你今天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沒發(fā)神經(jīng),”我放下勺子,
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只是覺得,陸先生有手有腳,不必事事依賴別人。”他嗤笑一聲,
拉開椅子在我對面坐下:“怎么,欲擒故縱?蘇婉,這種把戲,你不覺得膩味嗎?
”“你想多了。”我起身,語氣平靜無波,“我只是想活得輕松點。”說完,我徑直上樓,
不再理會他錯愕又帶著審視的目光。沒過多久,管家王叔小心翼翼地敲開了我的房門。
“少……少夫人,”他看上去有些為難。“先生問,
您是不是把梳妝臺上那套翡翠首飾拿去寄賣了?”我的動作頓了頓。
那套首飾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價值不菲,也是我計劃中重要的一筆啟動資金。看來,
陸遠川已經(jīng)開始起疑了。“是,”我坦然承認,“那本就是我的東西,我有權處置。
所得的款項,我也有自己的安排。”王叔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么,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退了出去。我能感覺到,陸遠川的目光,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開始籠罩在我身上。
他一定在揣測,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很好,就讓他猜去吧。3 離婚宣言午后,
陽光透過窗戶,在光潔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陸遠川坐在沙發(fā)上,
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jīng)積了不少煙蒂。他很少在白天抽這么多煙。看來,
我的反常讓他有些心緒不寧了。我走到他面前,將一份文件輕輕放在茶幾上。“這是什么?
”他抬起眼,眸色深沉。“離婚協(xié)議書。”我平靜地吐出這五個字。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
陸遠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蘇婉,你又在玩什么把戲?”“我說真的,陸遠川,
我們離婚。”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語氣堅定。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出聲:“離婚?
蘇婉,你憑什么覺得你能離開陸家?”他站起身,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感:“別忘了,
你們蘇家當年是怎么求著我娶你的。現(xiàn)在想走?晚了!”“此一時彼一時,
”我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以前是我傻,現(xiàn)在我清醒了。”“清醒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眼神冰冷,“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飛了?”我用力甩開他的手,
后退一步。“陸遠川,這三年的日子我過夠了。我們好聚好散,對誰都好。”“好聚好散?
”他重復著這幾個字,語氣里滿是譏誚。“蘇婉,別給臉不要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錢?
還是陸太太這個名分帶來的虛榮?”他從皮夾里抽出一張支票,甩在我面前:“說吧,
要多少才肯乖乖聽話,別再鬧了。”我看著那張輕飄飄的支票,只覺得可笑。
這就是他眼里的我,一個可以用錢打發(fā)的女人。“我一分錢都不會要你的,
”我一字一句地說,“我只要離婚。”他臉上的嘲諷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錯愕和不解。
或許在他看來,我這種拜金的女人,怎么可能拒絕送上門的錢。“你確定?”他瞇起眼睛,
語氣里帶著一絲危險。“我確定。”說完,我不再看他,轉身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這里大部分東西都是陸家的。我只帶走了幾件自己的衣服,
還有母親留給我的一些舊物。在梳妝臺的抽屜底層,我翻出了一個絲絨盒子。
里面靜靜地躺著婚禮時的照片,卻沒有我以為會有的那兩本紅色的結婚證。我心頭猛地一跳,
一個念頭閃過。難道……前世我從未留意過這個細節(jié),
一直以為那場盛大的婚禮便代表了一切。陸遠川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異樣,
但他只是冷哼一聲,大概以為我是在故作姿態(tài),沒有深究。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林雅。
他接起電話,語氣立刻溫柔了三分,匆匆叮囑了幾句便要出門。
看著他急于奔向另一個女人的背影,我心中最后一點殘留的痛楚也消失殆盡。很好,陸遠川。
明天,我就去民政局查個清楚。如果真如我所料,那我們的“離婚”,可就簡單多了。
4 婚姻真相第二天一早,我特意打扮了一番。鏡子里的女人,雖然眼底還有些許疲憊,
但眼神卻明亮而堅定。我去了民政局。當工作人員微笑著告訴我,
系統(tǒng)里查不到我和陸遠川的任何婚姻登記信息時,我整個人都懵了。原來,
我們根本就沒領證!所謂的盛大婚禮,不過是陸家演給外人看的一場戲!我算什么?
一個被蒙在鼓里,自以為是的“陸太太”?憤怒和屈辱像是兩把火,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燒。
但很快,這股火就被一股釋然取代了。沒領證,意味著我根本不需要他陸遠川同意,
就能光明正大地離開!這真是老天都在幫我!從民政局出來,
我感覺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沒有了那層“合法夫妻”的枷鎖,我蘇婉,自由了!
第一件事,就是籌集資金。那套翡翠首飾已經(jīng)委托可靠的渠道寄賣,
預計很快就能有一筆可觀的款項。除此之外……我直接去了本市最高檔的奢侈品二手店。
“這些包,都幫我寄賣了吧。”我將陸遠川以前送我的那些名牌包一個個放在柜臺上。
店員是個見過世面的年輕女孩,看到這些幾乎全新的限量款,眼睛都亮了。
但她還是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太太,這些可都是陸先生送您的心意……”“以前是,
現(xiàn)在不是了。”我打斷她,語氣堅決。曾經(jīng),這些包是陸遠川偶爾施舍給我的“恩賜”,
是證明他“在乎”我的工具。現(xiàn)在,它們只是我開啟新生活的墊腳石。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陸遠川耳朵里。傍晚,他怒氣沖沖地回到別墅。“蘇婉!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我的東西拿去賣,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他額上青筋暴起,顯然氣得不輕。
我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悠閑地翻看著一本關于餐飲創(chuàng)業(yè)的書籍。聽到他的質問,
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陸先生,首先,那些東西是你‘送’給我的,按照法律,
它們現(xiàn)在屬于我的個人財產。”我頓了頓,抬起頭,迎上他噴火的目光,微微一笑。“其次,
我們好像……并沒有登記結婚吧?”“所以,嚴格來說,我花我自己的錢,買我自己的東西,
或者賣我自己的東西,都與你無關。”“你……你說什么?”陸遠川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眼底充滿了難以置信。他大概從沒想過,我會知道這件事。“我說,陸遠川,”我站起身,
一步步走向他,字字清晰。“我們,根本不是合法夫妻。你,管不著我。
”他踉蹌地后退了一步,眼神復雜地看著我,仿佛第一次認識我一般。而我,
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這場鬧劇,該結束了。5 拒絕照顧沒過幾天,
陸遠川就在一次重要的商業(yè)應酬后,胃病復發(fā)了。深夜,管家王叔焦急的電話打到了我這里。
“少……蘇小姐,”他已經(jīng)改了稱呼,語氣帶著幾分懇求,“先生他胃疼得厲害,
您能不能……”我正對著電腦,修改我的創(chuàng)業(yè)計劃書。聽到他的話,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王叔,你應該打給林小姐。”我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她才是陸先生的心上人,
不是嗎?”“可是……林小姐她……”王叔似乎有些為難。“那是你們的事。
”我直接打斷他,語氣不容置喙,“我很忙,掛了。”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繼續(xù)專注于我的計劃書。屏幕的光映著我的臉,沒有絲毫動容。曾幾何時,
陸遠川但凡皺一下眉頭,我都會心疼得不得了。他胃不好,我變著花樣給他做養(yǎng)胃的湯羹,
稍有應酬,我便會提前備好胃藥和溫水。可我得到的,是什么呢?是他為了林雅,
一次又一次地推開我,傷害我。現(xiàn)在,他病了,與我何干?
第二天我才從傭人口中零星聽到一些昨晚的后續(xù)。林雅確實被叫去了。
據(jù)說她匆匆忙忙趕到別墅,面對陸遠川的病。雖然極力想表現(xiàn)得體貼周到,
卻因為不熟悉陸遠川的用藥習慣和禁忌,反而有些手忙腳亂。喂藥時猶豫再三,
倒水時又差點燙到陸遠川,雖然沒有出大錯,卻也讓本就難受的陸遠川更添了幾分煩躁。
最后還是家庭醫(yī)生連夜趕來,才穩(wěn)住了局面。我在心里冷笑。林雅,
你不是最擅長扮演溫柔體貼的解語花嗎?怎么到了真格的時候,就顯得如此笨拙了?
陸遠川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滲著冷汗。疼痛讓他有些恍惚。他模糊地想起,
以前蘇婉照顧他的時候,總是那么細心周到。藥的劑量,水的溫度,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甚至他皺一下眉,她就知道是藥太苦還是水太燙。她的手總是很暖,輕輕按在他的胃部,
能緩解不少疼痛。可現(xiàn)在……他睜開眼,看到的是林雅那張化著精致妝容,
卻帶著幾分慌亂和不知所措的臉,耳邊是她略顯做作的安慰。
一絲莫名的煩躁和……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失落,悄然爬上心頭。他這是怎么了?
竟然會想起蘇婉那個女人?一定是病糊涂了。6 當眾揭穿陸遠川的胃病還沒好利索,
林雅就迫不及待地想來別墅宣示主權了。她打著探病的旗號,特意挑了個周末,
陸家的親戚朋友也來了不少。客廳里,林雅穿著一條最新款的香奈兒連衣裙,
親昵地依偎在陸遠川身邊。她端著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嬌聲細語地和眾人寒暄。
“我和遠川哥啊,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是旁人比不了的。”她故意瞥了我一眼,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當年我們有個約定,等他事業(yè)有成,
就……”她說到這里,害羞似的低下了頭,引來一片善意的哄笑。我端著一杯紅酒,
靜靜地站在角落,像個局外人。看著她拙劣的表演,只覺得可笑。前世,
就是這些所謂的“童年約定”,這些旁人的起哄,讓我一次次陷入難堪和自我懷疑。但現(xiàn)在,
這些對我而言,不過是跳梁小丑的滑稽戲碼。“林小姐這話說的,真是感人肺腑。
”我放下酒杯,緩步從陰影中走出,臉上帶著優(yōu)雅得體的微笑。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林雅的臉色微微一變,
但很快又恢復了溫柔的笑容:“蘇婉妹妹也在啊,我還以為你……”“以為我沒臉見人嗎?
”我接過她的話頭,語氣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諷刺。陸遠川的眉頭皺了起來,
低聲呵斥:“蘇婉,別胡鬧!”“胡鬧?”我輕笑一聲,目光轉向林雅。“林小姐,
你說你和陸先生青梅竹馬,情深意重。”“那我倒想問問,三年前,你在遠郊那家溫泉酒店,
陪著那位挺著啤酒肚的王總,又是怎么回事呢?”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林雅的臉“唰”地一下白了,眼神慌亂:“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認識什么王總!
”“哦?是嗎?”我從隨身的手包里,拿出幾張照片,輕輕一揚。這些照片,是我重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