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踩狗屎運考進了頂尖學府。>報到當天突然獲得讀心術,
被各路心聲轟炸:>"小吉祥物走路像企鵝,萌死了!">"忍??!現在不能rua禿她!
">高冷校草表面嫌棄,心里尖叫:"她用的草莓橡皮擦好香!
">學神學姐遞筆記時瘋狂OS:"崽崽快夸我字好看!">直到校慶日,
校長致辭時心聲泄露:>"乖孫女別緊張,
爺爺給你準備了驚喜...">我猛然想起入學時那份神秘的"特招通知書"。
---地鐵像一條被塞得過滿的沙丁魚罐頭,在城市的腹腔里隆隆穿行。
我被裹挾在汗味、早餐味和皮革味混雜的濁流里,后背緊緊貼著冰涼的車廂壁,
努力在身前騰出一點可憐的、僅能容納我那個巨大登山包的縫隙。每一次顛簸,
都讓我感覺自己像個被反復捶打的年糕。汗水黏膩膩地貼在后頸,劉海狼狽地貼在額角。
耳機里循環播放著《好運來》,試圖用這洗腦的旋律沖刷掉內心的忐忑。
踩狗屎運——這四個字在我腦子里反復蹦跶,帶著一種荒誕又真實的暈眩感。錦城大學?
那個傳說中匯聚了全國頂尖大腦、分數線高得能戳破大氣層的錦城大學?我,林妙妙,
一個平平無奇、成績在年級里都排不上號的小透明,
居然靠著高考最后一道數學選擇題蒙對的25%概率,
以及作文題目剛好撞上我考前臨時抱佛腳背過的一篇范文,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擠進來了?
直到錄取通知書那燙金的校徽差點被我揉爛,我才敢相信這不是一場漫長的白日夢。
背包沉重得像個負罪的殼,壓得我肩膀生疼。
紅襪子、爸爸偷偷塞進去的家鄉土特產、還有我自己搜刮來的各種據說能提升學運的小掛件,
叮叮當當,活像個移動的玄學雜貨鋪。地鐵終于到站,閘機口吐出洶涌的人潮。
我幾乎是被人流推搡著,跌跌撞撞地撲向外面那片過于明亮的陽光。初夏的暑氣撲面而來,
混合著青草、瀝青和一種……嶄新的、令人敬畏的書卷氣。
錦城大學那氣勢恢宏、充滿現代幾何美感的巨大校門矗立在眼前,像一道通往異世界的界碑。
陽光在巨大的玻璃幕墻上跳躍,折射出耀眼的、近乎不真實的光芒。我站在巨大的門樓下,
渺小得像一粒被風吹來的塵埃。身邊經過的新生和家長,
談吐間不經意流露的見識和那種理所當然的從容氣場,讓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攥緊了背包帶子,手心全是黏膩的汗?!昂簟蔽议L長地、無聲地吐出一口濁氣,
仿佛要把胸腔里積壓的緊張和那點微妙的“德不配位”感都擠出去。仰起頭,
瞇著眼看向校門上方那幾個龍飛鳳舞、據說出自某位國學大師手筆的校名大字,
心里默念:“錦城大學,我來了!就算是踩了狗屎運,我也要努力把這塊狗屎……啊不,
這塊金磚,踩實了!”給自己打完氣,我深吸一口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
挺了挺被巨大背包壓彎的脊梁,邁開腿,準備踏入這片精英云集的圣地。
左腳剛踏過那道寬闊的金屬感應門線,右腳正要跟上——嗡!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又瞬間被強行塞入了無數個開到最大音量的電臺頻道!
一股難以形容的、仿佛帶著微弱電流的洪流,毫無預兆地、蠻橫地沖進了我的腦海。
不是聲音,不是圖像,更像是一種純粹而強烈的意念,成千上萬,洶涌澎湃!“?。?/p>
來了來了!小吉祥物終于到了!”——一個尖細的、帶著巨大興奮的女聲意念,
像炸開的爆米花?!皣K,走路搖搖晃晃,真像只剛學會走路的胖企鵝,萌死了萌死了!忍?。?/p>
千萬忍??!現在沖上去rua禿了可不行!”——這個意念強忍著某種沖動,
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喜愛?!氨嘲么螅粗贸粒灰獛退??
校規好像沒禁止助人為樂吧……”——一個溫吞的、充滿猶豫的男生意念?!巴?!
她劉海被風吹起來的樣子好呆!想拍照!手機呢手機呢?”——另一個咋咋呼呼的女生意念。
“……”無數個聲音碎片瘋狂地砸向我,像一場沒有硝煙卻足以把人震懵的精神風暴。
我猛地僵在原地,右腳懸在半空,身體因為突如其來的沖擊而晃了晃,眼前金星亂冒,
耳朵里嗡嗡作響,仿佛有無數只蜜蜂在同時振翅。什么鬼?!幻聽?中暑了?
還是昨天那碗螺螄粉里加了什么神秘配方?我用力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這可怕的噪音甩出去。
就在這時,一股清冽又帶著點距離感的氣息靠近。一個頎長的身影擋在了我面前,
恰到好處地隔絕了部分刺目的陽光,也似乎稍稍阻隔了那洶涌的意念洪流。
我暈乎乎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堪稱完美的側臉。下頜線條清晰利落,鼻梁高挺,
皮膚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冷玉般的質感。他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袖口隨意地挽到小臂,
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整個人像一株挺拔孤絕的雪松,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氣。
他微微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薄唇抿著,似乎有些不耐。是江嶼。
新生群里被瘋狂刷屏討論的高冷校草,照片早就被膜拜了八百遍的存在。他怎么會站在這里?
還……好像是在跟我說話?我這才遲鈍地發現他好像已經站了幾秒,
而我還像個傻子一樣張著嘴,呆愣愣地看著他?!澳悖彼_口,聲音果然和他的人一樣,
清冽得像山澗寒泉,沒什么溫度,“擋路了?!毖院喴赓W,毫不客氣。轟!我臉頰瞬間爆紅!
尷尬得恨不得當場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果然,踩狗屎運進來的菜鳥,
第一天就丟人丟到校草面前了!“對、對不起!
我馬上……”我手忙腳亂地想要拖著我的巨型背包往旁邊挪,
動作笨拙得像只被翻了殼的烏龜。然而,就在我羞愧得無以復加、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瞬間,
一個清晰無比、帶著強烈情緒波動的意念,像一道激光,
精準無誤地刺穿了我混亂的意識屏障,
蓋過了周圍所有的“雜音”:“她用的那塊粉色草莓橡皮擦……好香!
像小時候水果糖的味道……該死!味道怎么飄過來了!好想聞……不行!江嶼你冷靜!表情!
注意表情管理!不能崩!”我:“……???”我猛地頓住所有動作,
眼珠子幾乎要脫眶而出,
直勾勾地看向江嶼那張依舊冷若冰霜、寫滿了“我很煩別惹我”的俊臉。
他……他剛才心里……在尖叫我的草莓橡皮擦好香?!還要注意表情管理?!
這巨大的反差像一道驚雷,把我劈得外焦里嫩,徹底石化在原地。臉上的紅暈還沒退,
又因為震驚而變得煞白,表情精彩紛呈。江嶼似乎被我這副見鬼似的表情弄得更加不耐,
眉頭蹙得更緊,那冷冽的視線掃過我,帶著顯而易見的嫌棄,薄唇動了動,似乎想再說什么。
我腦子里只剩下他那句瘋狂OS在無限循環:“草莓橡皮擦好香……好香……香……”救命!
這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就在我和江嶼(主要是他那驚天動地的內心戲)僵持不下、空氣幾乎要凝結成冰的時候,
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像春風一樣拂過,恰到好處地解了圍?!巴瑢W,是找不到報到點嗎?
”聲音的主人帶著關切的笑意。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猛地轉過頭。說話的是個女生。
她站在幾步開外,初夏的陽光仿佛格外偏愛她,溫柔地灑在她身上。及肩的黑發柔順地垂著,
發尾帶著一點自然的弧度,襯得那張臉愈發清麗溫婉。她穿著一件質地柔軟的米白色連衣裙,
裙擺輕輕拂過膝蓋,整個人干凈得像一幅水墨畫,氣質沉靜,眼神柔和,
讓人看一眼就心生親近。新生群里流傳的“溫柔系天花板”——蘇晚晚學姐!
傳說中智商情商雙高、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女神級人物!“蘇、蘇學姐!”我像找到了組織,
聲音都帶著點劫后余生的激動,下意識地想往她那邊挪動我沉重的身軀。
蘇晚晚微笑著點點頭,目光自然地落在我那碩大無比的背包上,
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了然和體貼。她主動走近一步,動作自然地伸出手,
似乎是想幫我分擔一下重量:“這么大包,一個人背很辛苦吧?
我幫你……”她的手指還沒碰到我的背包帶子,那熟悉的、帶著強烈情緒的意念流又來了!
這一次,清晰得如同貼在我耳邊大聲喊話,充滿了某種……詭異的興奮和期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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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快看!快夸我字好看!快問我哪里領啊啊啊!
”——意念里的聲音甚至帶著點雀躍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