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十日后,我拿著和離書回到了龍宮。
還沒進門,就聽見裴玄銘和他那些侍妾嬉笑打鬧的調(diào)笑聲。
“和離書我已經(jīng)命人擬好,你只管簽字就是。”
我把文書靜靜地放在桌上,轉(zhuǎn)過頭不想看他一眼。
“檀溫言,你豁出性命打破結(jié)界就是為了拿這個破東西?”
“我還是太‘寵’你了,讓你如此放肆,罔顧尊卑!”
我嘆了一口氣,根本沒有力氣與他爭吵,只想盡快了結(jié)此事。
“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分開是最好的結(jié)局。太子妃的位置我不要了,和離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剛成親的那些年,我還會傷心的追問他是不是還愛我,我們的感情能否破鏡重圓。
為了討他的歡心,我晝夜難眠費心掌管大小雜事,學(xué)習(xí)媚術(shù)在床上極盡嫵媚。
可他反而不斷挑我的錯,用天地間最惡毒的話一次次傷我的心,后來更是經(jīng)常帶回來鶯鶯燕燕。
“咦,地上的那是什么?”
地上有一枚玉魄,正是剛才送我一程的黑衣人送給我的。蚌精撿起玉魄,上下打量,一行字緩緩從玉魄中浮起——南澤源。
火神南澤源,裴玄銘一生的敵人。因為都是神仙之子,且都是同輩,從小到大二人都被拿來比較。偏偏南澤源哪方面都比他更勝一籌。
裴玄銘怒火中燒,眉頭緊皺,抓起瓊漿玉露忘我的額頭砸去。
“這是你的姘頭吧?離開我原來是讓他接盤!你難道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嗎?”
我的額頭被碎片砸出血,眼前更是一片金星。舊傷未愈,氣血匱乏,整個人更是搖搖欲墜站不穩(wěn)。
蚌精拿著手帕捂著嘴笑了起來,手中把玩起衣服上潔白如雪的裝飾。
“姐姐你瞧,夫君送我的這塊皮毛可好呀?聽說這可是你們鐘翠山里的狐貍毛呢。”
身體里的弦再也繃不住了,啪的一聲斷了開來。我瘋了一般朝她撲過去,手腳并用想把皮毛扒下來,用力過猛不慎劃破她的皮膚。
“夫君,好疼!你快把她弄走!”
裴玄銘一腳將我踹開,心急如焚的讓下人把珍藏的靈芝仙草拿來喂給蚌精。
“檀溫言,茜櫻若是有半點閃失,你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