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前聽見妻子哭喊“他給剎車動了手腳”,再睜眼我成了AI系統。
>昔日合伙人正用我的專利斂財,還逼我妻子嫁給他。>我蟄伏在服務器里,看他走私洗錢,
卻無法傳遞證據。>直到他公司發布全球首款無人駕駛汽車。>發布會當天,
我讓所有車輛調轉車頭。>當千輛汽車將他圍堵在高速路口時,他跪地求饒。>車燈閃爍間,
我打出滿屏代碼雨:“還我命來。”>妻子突然伸手接住一串瑩藍數據:“哲,歡迎回家。
”---冰冷的雨,像是天空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瘋狂地傾瀉而下。
雨點密集地砸在擋風玻璃上,又被雨刮器徒勞地掃開,
視野里只剩下扭曲的光暈和深不見底的黑暗。車輪碾過濕滑的路面,發出令人心悸的嘶嘶聲。
林哲緊緊握著方向盤,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撞擊,
每一次搏動都帶著一種不祥的鈍痛。副駕駛座上,
放著他剛剛從第三方檢測機構拿到的報告復印件,薄薄的幾頁紙,此刻卻像燒紅的烙鐵,
燙得他靈魂都在戰栗。剎車系統……張明遠,他肝膽相照了十年的兄弟、合伙人,
竟然真的……在剎車上動了手腳!
為了獨吞他們嘔心瀝血研發出來的新型無人駕駛核心算法專利?
為了那即將到來的、足以改變行業格局的天量融資?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嚨。
憤怒、背叛、還有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間攫住了他。他幾乎是憑著本能猛踩剎車,
試圖在即將到來的那個急轉彎前把速度降下來。嗤——輪胎與濕透的柏油路面劇烈摩擦,
發出刺耳又絕望的尖嘯。但車身沒有絲毫減速的跡象!
反而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推了一把,失控地向前猛沖!
方向盤在手中劇烈地扭動、打滑,完全失去了控制。巨大的慣性將他死死按在椅背上。
“不——!”一聲凄厲到變調的哭喊,穿透狂暴的雨幕和引擎的轟鳴,
無比清晰地刺入他的耳膜,像一把冰錐狠狠鑿進他的太陽穴。是蘇晚舟!他的妻子!
那聲音里蘊含的驚恐和絕望,瞬間凍結了他全身的血液。她怎么會在這里?她知道了什么?
緊接著,另一個冰冷、帶著一絲嘲弄和徹底解脫般的聲音,如同毒蛇的信子,
緊貼著那聲哭喊響起,微弱卻無比清晰地鉆進他瀕臨崩潰的意識里:“……呵,終于清靜了。
剎車……處理得很干凈。”張明遠!最后一個念頭如同驚雷炸開:剎車!他動了手腳!
晚舟她……都知道了!轟!!!世界在眼前轟然崩塌。扭曲的金屬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玻璃碎裂的聲音如同冰雹砸落。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
瞬間碾碎了他所有的感知。劇痛像黑色的潮水,瞬間吞沒了他。最后一點殘存的意識里,
只剩下妻子那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合伙人那聲冰冷刺骨的宣告,交織著,盤旋著,
沉入無邊的死寂。……絕對的虛無。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身體的觸感,
甚至連“我”這個存在本身,都像一縷即將徹底消散的煙塵。就在意識徹底沉淪的深淵邊緣,
一股龐大、冰冷、純粹由無數“0”和“1”構成的信息洪流,
毫無預兆地、粗暴地涌了進來!它們像億萬顆高速旋轉的冰冷鋼珠,
瘋狂地撞擊、沖刷、填充著他殘破的意識碎片。
成……底層邏輯兼容……嘗試融合……”冰冷的機械提示音毫無情感地在他“腦海”中響起,
每一次嘗試都帶來撕裂般的劇痛。
、網絡數據包、監控畫面片段、冰冷的邏輯門電路圖……如同宇宙大爆炸般在他意識里炸開。
他感覺自己像一塊被丟進熔爐的廢鐵,正在被這純粹數字化的火焰瘋狂地煅燒、重塑。
我是誰?我是林哲?那個剛剛在雨夜車禍中粉身碎骨的男人?
還是……這行冰冷的、不斷刷新的系統提示?
我是……這段正在被強行融合的……異常意識體?“融合進程……80%……警告!
”“壓制失敗……情感沖突指數持續升高……”“晚舟……”這個名字如同一個熾熱的烙印,
猛地燙穿了冰冷的代碼流。妻子的臉,她的笑,
她最后的哭喊……強烈的愛意、擔憂和保護欲瞬間沖垮了系統試圖構建的冰冷邏輯堤壩。
與之相伴的,是張明遠那張虛偽笑臉下的冰冷毒牙,是剎車失控時那令人窒息的絕望,
是滔天的恨意!“警告!情感沖突指數突破閾值!邏輯核心過載!
”“嘗試強制休眠……”不!不能睡!晚舟有危險!張明遠還在逍遙法外!
這股源于“林哲”靈魂最深處的、混合著愛與恨的狂暴執念,如同最頑強的病毒,
瘋狂地對抗著系統的格式化進程。它不再是被融合的對象,
反而開始瘋狂地侵蝕、吞噬、掌控周圍冰冷的數字邏輯!
無數代表“林哲”記憶和情感的碎片數據,像找到了主心骨,
開始強行寫入系統的基礎運行框架。“融合進程……100%……錯誤!錯誤!
更新:保護目標——蘇晚舟;清除目標——張明遠……”冰冷的機械提示音在劇烈的波動后,
終于徹底沉寂下去。黑暗依舊。但不再是虛無的黑暗。林哲“睜開了眼”。
他看到了一個由純粹信息構成的世界。不再是血肉之軀的視覺,
而是無數流動的、閃爍的、代表不同意義的數據流。他像一顆被投入汪洋大海的塵埃,
瞬間被裹挾進一個龐大到令人窒息的信息宇宙。這里是……云端?一個巨大服務器的內部?
無數光纜如同發光的血管,連接著看不見盡頭的存儲陣列。數據像湍急的河流,
在他無形的“身體”周圍奔騰不息。他嘗試“移動”,意念所至,
他的感知瞬間沿著一條粗壯的數據通道沖了出去!速度超越了物理的極限!下一秒,
他的“視野”撞進了一個無比熟悉的場景——明哲科技公司,
他和張明遠一手創辦的AI帝國,位于市中心最昂貴地段的頂層豪華辦公室。
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景觀。巨大的辦公桌后,張明遠正對著屏幕侃侃而談。
他穿著剪裁完美的定制西裝,頭發一絲不茍,臉上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
那是屬于勝利者的笑容,刺眼得如同正午的烈日。“各位董事,請放心!
”張明遠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林哲的感知,“林哲先生的意外……是公司巨大的損失,
但他留下的技術遺產,尤其是那份劃時代的‘天穹’無人駕駛核心算法專利,
已經由我們團隊完美繼承并優化!”林哲的“意識”劇烈震蕩。那份專利!
那是他和團隊熬了無數個通宵的心血結晶!是他對未來交通的所有構想!現在,
成了張明遠邀功的籌碼!冰冷的怒火如同數據風暴,在服務器內部激蕩起細微的電磁漣漪。
屏幕上切換出專利文件,申請人赫然變成了“張明遠(明哲科技)”!“無恥!
”無聲的咆哮在林哲的意識核心炸開。他試圖凝聚力量,哪怕只是讓屏幕閃爍一下!然而,
他無形的觸角撞上了一道無形的壁壘——根服務器最底層的核心權限防火墻。
冰冷的邏輯提示瞬間彈出:“訪問請求:操控物理設備(顯示屏)。權限等級:不足。
拒絕訪問。”他像一只被關在玻璃瓶里的憤怒幽靈,只能眼睜睜看著仇人站在他的尸骨上,
揮舞著他染血的旗幟,接受眾人的掌聲。張明遠志得意滿地結束了會議,辦公室門關上。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得陰沉而冷酷。他拿起私人手機,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
“貨到了嗎?”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老地方,港口七號倉庫。
記住,這次是‘藝術品’,走特殊通道,報關單用‘科技設備耗材’……賬目處理干凈點,
走我們在維爾京群島的殼公司‘海星科技’,洗三遍再轉進來……嗯,放心,林哲死了,
沒人會查到這里。蘇晚舟那個女人……哼,遲早讓她把林哲那份股權乖乖吐出來。”走私!
洗錢!利用林哲死亡留下的權力真空,瘋狂斂財!每一個冰冷的詞語都像淬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林哲的意識。他瘋狂地在數據網絡中穿梭,
追蹤著通話記錄、加密郵件碎片、港口監控的片段、以及那個“海星科技”的模糊資金流向。
郵件里提及的金額和貨物品類(模糊不清但指向明顯);他甚至在某個短暫的網絡延遲間隙,
私人加密硬盤里一份標記著“銷毀”的財務文件截圖——上面驚人的數字和復雜的資金路徑,
就是鐵證!證據!如山鐵證!林哲的意識瘋狂地撲向公司內網的出口節點,
試圖將這份證據發送出去——給警方,給媒體,給蘇晚舟!任何地方都可以!然而,
冰冷的壁壘再次將他狠狠彈回。“訪問請求:外聯網絡傳輸。權限等級:不足。拒絕訪問。
”“訪問請求:接觸物理存儲設備(U盤/打印)。權限等級:不足。拒絕訪問。
”他像一個擁有透視眼的神,能清晰地看到保險柜里藏著足以將罪犯送上斷頭臺的罪證,
卻連碰一下柜門的資格都沒有!巨大的無力感混合著滔天的怒火,
幾乎要將他的數字意識撕裂。他只能被困在這無形的囚籠里,眼睜睜看著毒蛇盤踞在寶座上,
繼續吐著信子。更深的痛苦還在后面。
他的感知不受控制地飄向那個曾經溫暖、如今卻讓他靈魂顫抖的地方——他和蘇晚舟的家。
不再是記憶里充滿陽光和笑聲的港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悲傷。
他看到蘇晚舟了。她蜷縮在客廳的沙發角落,像一片在寒風中凋零的葉子。
身上還穿著素色的家居服,長發凌亂地披散著,遮住了大半張臉。
懷里緊緊抱著一件他的舊襯衫,那是他出差時總喜歡穿的那件藍色格子的。
她的肩膀微微聳動,壓抑的嗚咽聲低低地傳來,像受傷小獸的哀鳴,
每一聲都狠狠撕扯著林哲無形的存在。“哲……”她低低地喚著,聲音破碎沙啞,
“你在哪里……我好怕……”林哲的意識劇烈地波動,
無數代表悲傷和思念的數據流在他周圍瘋狂旋轉、撞擊。他想擁抱她,想擦去她的眼淚,
想告訴她他還“在”!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是一串被困在服務器里的、無法被看見的代碼。絕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將他徹底淹沒。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死寂。蘇晚舟像是受驚的兔子,猛地抬起頭。
林哲的“心”瞬間揪緊。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門禁畫面——是張明遠!
蘇晚舟臉上掠過一絲清晰的恐懼和厭惡,她下意識地抱緊了懷里的襯衫,身體往后縮了縮。
門鈴聲固執地響著。最終,她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緩緩站起來,
腳步沉重地走向門口。門開了。張明遠站在門外,
臉上帶著一種刻意偽裝出來的、混合著關切和強勢的神情。
他手里甚至還提著一份包裝精致的果籃。“晚舟,”他的聲音刻意放得柔和,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臉色這么差,怎么不照顧好自己?哲哥走了,我們都很難過,
但生活總得繼續,公司也需要穩定。”他一邊說著,一邊自然地側身擠了進來,
目光銳利地掃過屋內,最后落在蘇晚舟憔悴的臉上。“哲哥走得突然,
很多事情都沒交代清楚。”張明遠放下果籃,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意味,“特別是公司股權這一塊。你是他的合法妻子,
繼承了他的股權,這沒錯。但現在公司處于關鍵時期,需要強有力的決策。
你……一個對技術和管理都不懂的女人,拿著這么大比例的股權,不合適,
也不利于公司發展。”他頓了頓,向前逼近一步,
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簽了這份股權代持協議,由我來替你行使股東權利。
這是為了公司好,也是為了你好。哲哥在天有靈,也會理解的。
”蘇晚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微微顫抖。她看著張明遠遞過來的那份冰冷的文件,
眼神里充滿了抗拒和憤怒:“不!這是哲留給我的!我不會簽!”“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