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八年的春天，沈婉清從夢中驚醒。夢里，
她被丈夫李國強和他的白月光王小慧害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夜。
前世的她為了這個男人放棄高考，嫁進軍區大院當軍嫂，最后卻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小慧懷孕了，婉清，你讓讓她吧。"李國強那張虛偽的臉仿佛還在眼前。
沈婉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曾經被繩子勒出深深的痕跡。"婉清，你醒了？
"房門被推開，沈母端著一碗雞蛋羹走了進來，"今天是你和國強訂婚的日子，可不能遲到。
"訂婚？沈婉清猛地坐起身，看向墻上的日歷——1978年3月15日。這一天，
她記得清清楚楚。前世就是在這一天，她和李國強訂了婚，從此踏上了不歸路。"媽，
我不訂婚了。"沈婉清的聲音異常堅定。沈母手中的碗差點掉在地上："婉清，
你在說什么胡話？李家可是軍官家庭，國強又是連長，這門婚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我說，我不嫁李國強。"沈婉清掀開被子下床，"媽，我要參加今年的高考。
"沈母愣住了。自己這個女兒從小就是個戀愛腦，為了李國強什么都愿意做，怎么突然變了？
"婉清，你是不是發燒了？"沈母伸手要摸女兒的額頭。沈婉清躲開了："媽，我很清醒。
李國強配不上我，我沈家的女兒，為什么要委屈自己？"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婉清在家嗎？我是國強。"一個粗獷的男聲響起。沈婉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來了，
這個負心漢來了。沈母連忙去開門，李國強一身軍裝走了進來，
身后還跟著一個梳著兩個辮子的姑娘。"國強，小慧也來了？"沈母笑著招呼。王小慧！
沈婉清的拳頭緊握。前世就是這個女人，裝作無辜可憐，最后卻成了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同志，我聽說婉清生病了？"李國強走到沈婉清面前，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
但眼神卻有些閃爍。沈婉清仔細打量著這個男人。一米八的個頭，五官端正，
穿著軍裝確實有幾分英氣。前世的她就是被這副皮囊迷住了眼。"我沒病，我很好。
"沈婉清站起身，"李連長，我們的婚事就此作罷吧。"李國強臉色一變："婉清，
你在說什么？""我說，我們不合適。"沈婉清語氣平靜，"李連長應該另尋良配。
"王小慧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婉清姐，是不是我來打擾了？我這就走。"裝！繼續裝！
沈婉清心中冷笑，但臉上依然平靜："小慧妹妹客氣了，你沒有打擾。
我和李連長本就沒什么，你不用走。"李國強的臉徹底黑了下來："沈婉清，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讀書，我要考大學。"沈婉清昂起頭，"李連長，
我們真的不合適。你需要的是一個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的軍嫂，而我，想要的是更廣闊的天地。
"沈母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婉清，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國強人這么好，你...""媽，
女兒自有主張。"沈婉清打斷了沈母的話，"李連長，我們就此別過吧。
"李國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沈婉清，你會后悔的。你一個女人，能有什么出息？
離開了我，你什么都不是！"這話沈婉清前世聽過無數遍。那時候她還會為此難過，
現在只覺得可笑。"李連長說得對，我離開了你確實什么都不是。"沈婉清笑了笑，"但是，
我寧愿什么都不是，也不愿意委屈自己。"李國強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就要走。"國強哥，
你別生氣。"王小慧連忙追上去，"婉清姐可能只是一時糊涂，你別往心里去。
"沈婉清看著王小慧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白蓮花還是那副德性，不過這一世，
她可不會再上當了。李國強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沈婉清一眼："沈婉清，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考慮清楚了。""不用考慮。"沈婉清的態度堅決，"李連長，
祝你前程似錦，有情人終成眷屬。"說完這話，李國強的臉色更加難看，
拉著王小慧頭也不回地走了。沈母癱坐在椅子上："婉清，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這么好的人家，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媽，相信我，這是對的選擇。
"沈婉清握住沈母的手，"李國強配不上我們沈家的女兒。"沈母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
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女兒，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那你真的要考大學？
"沈母問。"是的，我要考醫學院。"沈婉清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媽，你支持我嗎？
"沈母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支持，媽支持你。"沈婉清笑了，
這一笑如春花綻放。前世的她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自己的人生，這一世，她要為自己而活。
第二章退婚的消息很快在整個縣城傳開了。沈家大小姐退了和李連長的婚約，還說要考大學，
這在1978年的小縣城里簡直是爆炸性新聞。"沈婉清瘋了吧？李國強多好的條件，
她竟然不要？""就是，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想著讀書？""我看啊，
她就是在作，過不了多久就會后悔的。"流言蜚語傳到沈婉清耳中，她卻毫不在意。
前世她就是太在乎別人的眼光，這一世，她只在乎自己的想法。沈婉清來到縣里的書店，
準備買些復習資料。"婉清？"一個溫和的男聲響起。沈婉清回頭，
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年輕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氣質儒雅。顧景深？沈婉清有些意外。
這個人她記得，前世見過幾次，是縣里的高考狀元，后來考上了京城的醫學院。"顧大哥。
"沈婉清點頭致意。顧景深走過來，手里也拿著幾本書："聽說你要參加高考？""是的。
"沈婉清大方地承認，"顧大哥有什么建議嗎？
"顧景深笑了笑："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決定。以你的聰明程度，一定沒問題的。
"沈婉清有些意外。在這個年代，大部分人都覺得女孩子讀書沒用，顧景深卻支持她。
"謝謝顧大哥的鼓勵。"沈婉清真誠地說。"不用客氣。"顧景深看了看她手中的書，
"這些資料有些舊了，我這里有一些新的，你要不要？"沈婉清正要拒絕，
顧景深已經從書包里掏出幾本嶄新的復習資料："這些是我托京城的同學寄來的，
內容比較全面。""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沈婉清連忙擺手。"沒關系，
我已經用不著了。"顧景深將書塞到她手中，"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
"沈婉清看著手中的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前世的她錯過了太多好人，這一世，
她要好好珍惜。"那我就不客氣了，多少錢？"沈婉清問。"不用錢，
就當是朋友間的互相幫助吧。"顧景深溫和地笑著，"不過，如果你考上了大學，
記得請我吃飯。"沈婉清點頭："一定。"從書店出來，沈婉清心情不錯。有了這些資料，
她的把握又大了幾分。走在路上，迎面碰到了王小慧。"婉清姐。"王小慧主動打招呼，
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你和國強哥的事...""沒什么好說的。"沈婉清淡淡地說，
"已經結束了。"王小慧咬了咬嘴唇："婉清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我和國強哥只是普通朋友。"沈婉清停下腳步，仔細看著王小慧。這張臉還是那么無辜，
那么楚楚可憐，前世的她就是被這副表情騙得團團轉。"小慧，你不用解釋。
"沈婉清笑了笑，"你和李國強是什么關系，我不關心。我只想說，如果你喜歡他，
就大膽去追。畢竟，人生短暫，要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王小慧愣住了。
這不是她預期的反應，按道理，沈婉清應該生氣，應該質問她才對。"婉清姐，
你...""我還有事，先走了。"沈婉清提著書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王小慧站在原地，
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她費盡心思設計的一切，怎么沈婉清一點都不上當？回到家，
沈婉清開始認真復習。沈父從外面回來，看到女兒埋頭讀書的樣子，有些欣慰。"婉清，
聽你媽說，你退婚了？"沈父在她身邊坐下。"嗯。"沈婉清放下筆，"爸，
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沈父想了想："李國強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如果你不喜歡，
強求也沒意思。""爸，我想考醫學院，想當醫生。"沈婉清看著父親，"你支持我嗎？
"沈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當然支持。我女兒這么聰明，一定能考上。
"得到父母的支持，沈婉清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這一世，她要靠自己的努力，
活出精彩的人生。窗外夕陽西下，沈婉清在燈下認真讀書的身影，像一幅美麗的畫。
第三章高考復習的日子過得很快。沈婉清每天早起晚睡，廢寢忘食地學習。
沈家的鄰居們都說她瘋了，為了賭氣竟然這么拼命。但沈婉清不在乎。
她清楚地記得前世的痛苦，知道只有靠自己才能改變命運。這天，沈婉清正在院子里背書，
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爭吵聲。"你們沈家的女兒真是不知好歹！"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
"我兒子那么好的條件，她竟然看不上？"沈婉清透過門縫看去，
來人是李國強的母親李大媽，一個出了名的潑婦。"李嫂子，這事已經過去了，
你還來做什么？"沈母的聲音有些不悅。"過去？"李大媽冷笑，"沈婉清把我兒子甩了，
現在外面的人都在笑話我們李家，這事能就這么過去？"沈婉清皺了皺眉，推門走了出去。
"李阿姨，有什么事嗎？"沈婉清語氣平靜。李大媽看到沈婉清，氣不打一處來："好啊，
你這個小賤蹄子還敢出來？""李阿姨，請注意你的用詞。"沈婉清的眼神變冷，
"我們沈家還是有些體面的。""體面？"李大媽扯著嗓子喊，"你一個女人家，
不嫁人還想做什么？還體面？我呸！"沈母氣得臉都紅了："李嫂子，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沈婉清攔住了母親："媽，讓我來。"她看著李大媽，淡淡地說："李阿姨，
你兒子既然這么優秀，應該不愁找不到媳婦才對。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你..."李大媽被噎得說不出話。"而且，"沈婉清繼續說，
"我聽說最近有個叫王小慧的知青經常去你們家，和你兒子走得很近。既然如此，
你還來找我做什么？"李大媽的臉色變了："你胡說什么？""我有沒有胡說，
李阿姨心里清楚。"沈婉清笑了笑，"我勸李阿姨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兒子的私生活吧，
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李大媽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很難看，轉身就走了。
沈母松了一口氣："婉清，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國強真的和那個王小慧...""十有八九。
"沈婉清收拾著地上的書本，"媽，你現在還覺得我退婚是錯的嗎？"沈母沉默了。
女兒說得對，如果李國強真的和別的女人有牽扯，那退婚確實是明智的選擇。下午，
沈婉清去縣圖書館看書，正好遇到了顧景深。"婉清，復習得怎么樣？
"顧景深放下手中的書。"還行。"沈婉清在他對面坐下，"顧大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覺得，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沈婉清看著他的眼睛。
顧景深想了想："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都應該為自己而活。"這個回答讓沈婉清很滿意。在這個年代，能有這種想法的男人很少見。
"那你覺得，女人應該以家庭為重，還是以事業為重？"沈婉清繼續問。
"為什么一定要選擇？"顧景深反問，"如果是對的人，他會支持你的選擇，
而不是讓你在兩者之間做選擇。"沈婉清點點頭。這就是她和李國強的區別。
李國強希望她放棄一切為他，而真正愛她的人，會支持她的夢想。"顧大哥，
如果有一天你的女朋友想要追求自己的事業，你會支持嗎？"沈婉清問。
顧景深笑了："當然會。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一個獨立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
這樣的人，才值得我去愛。"沈婉清心中一動。顧景深的話讓她想起了前世的遺憾。
如果當時她遇到的是顧景深這樣的人，也許結局就不一樣了。"謝謝顧大哥。
"沈婉清真誠地說，"和你聊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能幫到你就好。
"顧景深溫和地笑著，"對了，下個月就要高考了，你緊張嗎？""有一點。
"沈婉清坦誠地說，"但更多的是期待。""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顧景深鼓勵道。
傍晚時分，沈婉清從圖書館出來，心情很好。有了顧景深的鼓勵，她對未來更加充滿信心。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遠遠看到李國強和王小慧在小河邊散步，兩人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
沈婉清笑了笑，沒有絲毫的心痛。前世的她為了這個男人痛苦了那么久，現在看來，
真是不值得。這一世，她要為自己而活。第四章高考的日子終于到了。六月的天氣悶熱，
沈婉清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扎著馬尾辮，顯得青春靚麗。"婉清，別緊張，
正常發揮就行。"沈母在考場外叮囑。"我知道，媽。"沈婉清笑著安慰母親，
"你們先回去吧，別在這里等了。"沈父拍拍女兒的肩膀："去吧，我們相信你。
"走進考場，沈婉清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是她改變命運的機會，她一定要抓住。
第一場是語文。試卷發下來，沈婉清快速瀏覽了一遍，心中有了底。題目不算太難，
但也不簡單，需要仔細思考。寫作文的時候，沈婉清選擇了"我的理想"這個題目。
她寫下了自己想要成為醫生的夢想，寫下了對知識的渴求，寫下了對自由的向往。
筆尖在紙上飛舞，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女孩的心聲?？荚嚱Y束，沈婉清走出考場，
看到顧景深在門口等她。"怎么樣？"顧景深關切地問。"還不錯。"沈婉清笑了笑，
"謝謝你來接我。""應該的。"顧景深接過她的書包，"走吧，我請你吃冰棍。
"兩人走在縣城的街道上，引來不少人的注目。有人開始議論紛紛："那不是沈家的女兒嗎？
退了李連長的婚，現在又和顧景深走得這么近？""真是水性楊花，一個接一個的。
""我看啊，她就是在胡鬧，過不了多久就會后悔的。"沈婉清聽到了這些議論，
但毫不在意。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別在意他們的話。
"顧景深低聲說，"他們不了解你。""我不在意。"沈婉清真誠地說，
"我只在乎對我好的人的想法。"顧景深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這個女孩，
比他想象中要堅強得多。接下來的幾天，沈婉清順利完成了所有科目的考試。
每一場考試結束，顧景深都會在門口等她，陪她回家。漸漸地，
縣城里傳開了新的傳言：沈婉清和顧景深談戀愛了。這天，沈婉清正在家里等成績，
李國強突然登門拜訪。"婉清，我們需要談談。"李國強的臉色很難看。"沒什么好談的。
"沈婉清頭也不抬，繼續看書。"你和顧景深是怎么回事？"李國強壓著怒火問。
沈婉清抬起頭，有些好笑："這和你有關系嗎？""當然有關系！"李國強情緒激動，
"你是我的未婚妻！""前未婚妻。"沈婉清糾正，"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李國強深吸一口氣："婉清，我知道你在賭氣。你回來吧，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沈婉清笑了，"李國強，你有什么資格說既往不咎？
""我..."李國強被噎住了。"而且，"沈婉清站起身，
"你不是已經和王小慧在一起了嗎？還來找我做什么？"李國強的臉色變了："你胡說什么？
我和小慧只是普通朋友。""是嗎？"沈婉清冷笑，"那昨天傍晚在小河邊的是誰？
"李國強徹底說不出話來。"李國強，我們真的不合適。"沈婉清語氣平靜，
"你需要的是一個安安分分在家帶孩子的妻子，而我，有自己的追求。我們各自安好吧。
"李國強愣愣地看著她，突然發現，眼前的沈婉清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她溫順乖巧，
現在的她卻這樣堅定自信。"你會后悔的。"李國強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沈婉清搖搖頭。她已經后悔過一次了，這一輩子，絕不會再重蹈覆轍。晚上，顧景深來找她。
"聽說李國強來找你了？"顧景深問。"嗯，不過沒什么。"沈婉清倒了兩杯茶，"顧大哥，
你覺得我做得對嗎？""當然對。"顧景深堅定地說，"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沈婉清看著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這樣的朋友，真好。"對了，"顧景深突然說，
"我聽說京城醫學院的老師下個月要來縣里招生，你可以提前準備一下。
"沈婉清眼睛一亮："真的嗎？""真的。"顧景深笑著點頭，"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看著顧景深溫和的笑容，沈婉清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許，真正的愛情就是這樣，不是占有，
而是成全。第五章高考成績出來了。沈婉清拿到成績單的那一刻，眼淚差點掉下來。
580分，在那個年代，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成績。"婉清，你考上了！
"沈母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京城醫學院應該沒問題了。"沈父也很高興，
"我的女兒真爭氣。"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縣城。沈家的女兒考上了大學，還是京城的名校，
這在小縣城里絕對是轟動性新聞。那些之前說風涼話的人都閉嘴了，
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羨慕和恭維。"沈家真是有福氣，女兒這么爭氣。
""早就看出來婉清不是一般人，果然考上了大學。""人家有眼光，
退了李國強的婚是對的，要不然哪有時間復習？"沈婉清對這些話只是淡淡一笑。人情冷暖，
世態炎涼，她早就看透了。這天，她正在家里收拾東西準備去京城報到，王小慧突然來訪。
"婉清姐，恭喜你考上大學。"王小慧臉上帶著笑容，但眼神中有些復雜。"謝謝。
"沈婉清客氣地說，"小慧有什么事嗎？"王小慧咬了咬嘴唇："婉清姐，我想和你道歉。
""道歉？"沈婉清有些意外，"為什么？""關于我和國強哥的事情。"王小慧低下頭，
"我知道你們本來是有婚約的，我不應該...""小慧，你想多了。
"沈婉清打斷了她的話，"我和李國強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是我們自己不合適。
"王小慧抬起頭，眼中滿是不解："婉清姐，你真的不在意嗎？""為什么要在意？
"沈婉清反問，"感情這種事情，強求不來。既然不合適，分開對大家都好。
"王小慧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婉清姐，你變了。""人總是會變的。"沈婉清笑了笑，
"希望是往好的方向變。""那你和顧景深..."王小慧試探性地問。"我們是朋友。
"沈婉清的回答很簡單。王小慧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告辭離開了。
沈婉清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有些復雜。前世的王小慧害得她家破人亡，但現在看來，
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有自己的困惑和痛苦。也許，恩怨沒有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的選擇。傍晚，顧景深來送她。"明天就要走了。"顧景深站在院子里，
語氣有些不舍。"是啊。"沈婉清也有些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到了京城要好好照顧自己。"顧景深叮囑，"有什么困難記得寫信告訴我。""我會的。
"沈婉清真誠地說，"顧大哥，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說這些做什么。
"顧景深笑了笑，"我們是朋友。"沈婉清看著他，突然有些不舍。這個溫和的男人，
給了她很多幫助和鼓勵。"顧大哥，"沈婉清鼓起勇氣說，"如果有機會，
你愿意來京城看我嗎？"顧景深愣了一下，然后點頭："當然愿意。"月色下，
兩個年輕人相視而笑，未來的路雖然未卜，但此刻的美好，已經足夠。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