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雪來看我了。”我說道。
景墨軒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她說什么了嗎?”
“沒什么,就是道歉,說如果不是她約我出去采風,我也不會出車禍。”
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她說得對,這件事確實和她有關系。”景墨軒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但也不能全怪她,畢竟誰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我點點頭:“是啊,誰也沒想到。”
那天晚上,景墨軒又接到了白梨雪的電話。
這次他去了陽臺上接聽,但我還是隱約聽到了幾句話。
“……不用擔心,她什么都不知道……”
“國家交響樂團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下周你就可以去面試了……”
我閉上眼睛,讓眼淚無聲地流淌,心里卻已經有了計劃。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開始暗中調查那場車禍的真相。
我找到了當時的目擊者,一個在路邊擺攤的老大爺。
他告訴我,撞我的那輛車在事故發(fā)生前就一直跟在我們后面。
而且車禍發(fā)生后,司機下車的第一件事不是查看我的傷勢,而是打電話。
“那個司機看起來一點都不慌張,就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老大爺回憶道,“而且那輛車的車牌我都記得很清楚。”
根據老大爺提供的車牌號,我去查了那輛車,發(fā)現是輛套牌車。
我又找到了那家甜品店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在車禍發(fā)生的前一天。
白梨雪曾經和一個陌生男子在那里見面。
兩人交談得很激烈,最后白梨雪給了對方一個信封。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結論:這場車禍是白梨雪策劃的,而景墨軒至少是知情者。
那天晚上,我裝作無意中問起了白梨雪最近的工作情況。
“她這段時間過得挺好的,國家交響樂團那邊已經同意讓她去面試了。”
景墨軒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我的反應。
“她的鋼琴水平確實不錯,這次機會對她來說很重要。”
“是嗎?”我淡淡地回應道,“她能進國家交響樂團,真是太好了。”
景墨軒松了一口氣,以為我真的不在意這件事。
但我心里清楚,白梨雪的水平根本達不到國家交響樂團的標準。